0060殺人見血呢
2024-04-29 03:54:15
作者: 天元九歌
言則景嘴角笑意愈發大,笑意卻怎麼也達不到眼底,裴行儉在她離開,也跟了出去。
言景深玩味地對裴行儉一笑:「裴兄,小則景生氣了!」
裴行儉腳步一止,反問道:「何以見得?」
言景深出了門,倒是不走了,倚靠在巷尾樓門前,「我記得你在京城做質子的時候,好像跟她熟,怎麼才剛離開十幾年,就忘記了她是什麼人了嗎?」
「是這樣嗎?」裴行儉話一落,便聽到街上人尖叫聲。
言則景手握羊角匕,冷笑著睨望著手拿大刀的人,「回去告訴你們家大人,他兒子的命是我言則景要的!」
隨從心本來就惶恐,護主不利,死路一條,乍一聽是宣和小王爺心中一喜,幾個人面面相覷,轉身就跑。
言則景低眸望著倒地的屍體,鮮血濺在鞋子上,沒由來的厭惡,把羊角匕一收,管不得周圍民眾,蹲在抱臂縮成一團宮淺淵身邊。
言景深把摺扇搖得嘩啦啦作響,裴行儉灼灼生光的雙目眯了起來。
言景深大嘆道:「裴兄,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有著怎樣的出身?」
裴行儉目光一收,落回言景深身上:「不知他的出身,但知他是宣和小王爺的侍從。」
宮淺淵這個少年的身手並不差,不可能打不過欺壓他的惡霸,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有心病,遇見曾經害怕的人,雛鳥情節一下子忘記自己會什麼。
「不錯!」言景深高深莫測道:「此人宮淺淵,名字是宣和小王爺取的,出生於清水樓,五年之前,京中暗道中一個響噹噹尋歡作樂的地方!」
清水樓,裴行儉盯著言景深半響,嘴角泛起若有若無的笑容:「三王爺看來是清水樓的常客,不然怎會知曉?」暗道上尋歡作樂的地方?京城有許多世家公子就喜歡好看的少年,暗地裡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也是常有的事。
言景深摺扇抵唇,做了一個噤聲動作:「男人嘛,有點特殊愛好是很正常,尤其是皇家,打從生下來什麼都能得到,得到了一切,又閒來無事,當然要找一找別樣的刺激。」
「所以說,三王爺是清水樓的常客了?」裴行儉眼睛餘光停在言則景身上,明知故問道:「不知,這個清水樓現在可還在?」
「呵呵!」言景深低笑出聲:「裴兄,你在說什麼笑話,小則景心胸狹窄,護短出名,這個清水樓早在五年前就不會存在了!」言景深像想到什麼,眼神溫柔,語調溫和像懷念什麼似的:「你不知道,那一場大火,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可真是令人熱血沸騰!我正有幸見證了那一刻,現在想來,真是有別樣的風情!」
裴行儉笑了笑,「三王爺遊戲人間,我等望塵莫及!」明知按照她的個性,清水樓不可能存在,還是要問上一問,他錯過她太多。
言景深直起了身子,衝著裴行儉一笑,緩緩往言則景身邊走去,殺平虜將軍,小則景的味口真是越來越怪了,裴行儉死了,還真讓他去邊關手握重兵?
言則景抱著宮淺淵輕輕地拍著他的背上,「沒事了,沒事了,欺負你的人,我把他給殺了,再也沒有人可以欺負你,我是則景,我說了會保護你,就一定會保護你,別怕……別怕!」
宮淺淵像一隻受驚的小獸,躲在言則景懷中,緊緊的拽著她的衣袍嘴裡不斷的叫著,「則景……則景……」
言則景溫柔的應聲:「我在……我在……淺淵,不怕……不怕……則景一直都在!」
言景深伸手搭在言則景肩上,言則景一個轉身,言景深手立刻縮了回去,她的眼神太冷了。
「則景……則景……」宮淺淵牢牢的抓住言則景,把她當成自己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樣,「我怕……怕……」
「沒事……」言則景慢慢有節奏的輕拍宮淺淵:「不怕……不怕,我帶你回家……」
還沒扶起宮淺淵,京兆府捕快沈德怡帶著幾十人前來,一見言則景抱拳道:「宣和小王爺,兵部尚書何縱之子何意覽橫死大街,有人舉報是小王爺所為?」
宮淺淵縮著身體,對何意覽的屍體有著打從心底的恐懼,他靠在言則景懷中,言則景淡淡地回著沈德怡:「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本王又跑不掉,回去告訴你們家高大人,本王就在府中,待他有人證,物證,過來抓本王就是!」
沈德怡頭大,宣和小王爺這分明就是睜眼說瞎話,大街上這麼多人證,這要是換著別人,拿了人就能判刑!
言景深把王爺令牌一亮,跟著道:「回去告訴你們家大人,宣和小王爺,本王保著呢,一命償一命,宣和小王爺跑了,還有本王頂著呢!」說的輕巧無比,令牌在手中翻轉。
沈德怡抱拳恭敬道:「三王爺,死者是兵部尚書之子,屬下按例拿人,還請小王爺和三王爺莫要為難屬下!」大庭廣眾之下,就算想要徇私,也難以服眾。
「兵部尚書又如何?」言景深傲然道:「你有證據了?誰能證明地上死了的人就是兵部尚書之子?誰能證明地上死了的人不是自己殺人不成反被殺?」
「這……」沈德怡遲疑了,三王爺和宣和小王爺他誰也拿不起,可是兵部尚書直接來說拿人,若是不拿……恐怕……
「什麼這那的!」言景深想幫言則景把宮淺淵接過去,宮淺淵卻更加受驚地往言則景身上靠,言景深眼神一暗:「回去找好證據再來!」
「撲通!」一聲!沈德怡跪在言則景面前:「宣和小王爺,莫要為難屬下,您管理刑部,自然知道嫌犯該第一時間拿下,屬下無意冒犯,大街上死人了,所有矛頭指向小王爺,還請小王爺不要為難屬下!」說完頭重重瞌在地上,言詞懇切。
言則景望著跪在地上沈德怡,把宮淺淵扶起,掃了一下四周,冷冷道:「稍等!」
說著帶著宮淺淵進了巷尾樓,一旁一直沒說話的裴行儉盯著言則景心中疑問擴大,當街殺人,還殺得是兵部尚書之子,這不像她作風,她又要做什麼?不是說兵部尚書是讓他來殺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