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8景慕真狠心

2024-04-29 03:53:53 作者: 天元九歌

  言則景連連後退,他來的無聲無息,或者說他從一開始就在這屋裡沒離開。

  「平虜將軍,本王愛誰跟你有何關係?」言則景笑意未達眼底:「我說過你和我爹所有協議,我都不承認!」

  裴行儉拳頭緊握,生光的眸子,壓著怒火中燒,盯著言則景說道:「除非黃土埋骨,不然我這輩子要定你了!」

  如誓言的語調落入言則景心中,泛起絲絲漣漪,「我會殺了你,裴行儉,不要逼我!」

  「逼你?」裴行儉上前一聲抓依言則景的手,抵在胸口:「宣和小王爺,昨夜你未殺我,就失了先機,我不會再給你機會讓你殺了我,我要一輩子和你一起,生同床,死同穴!」

  「放肆!」言則景一抽手,摑在裴行儉臉上:「給本王滾出去!」

  明明她的手掌的力對他來說輕若撫弄,心……莫名的痛了起來,頭被打偏至一旁,裴行儉伸手鉗住言則景下巴,眸光攝進她眼中:「你別逼我才是真,你愛誰,我都會讓那個人不存在,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就算氣急,他也不願傷她一分一毫,鉗住她下巴的手一分力還沒到。

  「手掌邊關三十萬大軍,你能讓誰不存在?」言則景怒極:「裴行儉大話說了不要錢,你能怎麼上去,擁有一切,我……言則景……就能怎麼讓你下來,一無所有!」

  「一無所有?」裴行儉低頭,氣息噴灑在言則景臉頰上:「你以為我是蕭培元還是蕭炎陵?坐以待斃?你和他那點小把戲我還看不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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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傲自大!言則景眸光比臘月的天還要寒上三分,「我們試目以待!」他知道景慕用什麼拉蕭培元下台,他這樣猖獗誰能壓得住,若有一天他登高一呼……是個禍害。

  手上稍微一用勁,言則景的臉色就有些蒼白,終是不舍,慢慢鬆開手,拂袖而去。

  踉蹌後退抵在桌前,「淺淵,殺了他有幾分把握?」

  宮淺淵從暗處走來,單膝跪在言則景面前:「沒有把握,他在這裡我絲毫沒有察覺!」他先皇上一步進了這個屋子,但在此之前平虜將軍已在,他竟一絲也沒感覺到,那此人斂聲屏氣功力難以想像!

  言則景不自覺地捻搓著手指,「京城如何?」殺不了嗎?他昨夜受傷也殺不了,他到底有多強?

  「皇上雷力風行先是治了蕭炎陵的罪,而後……蕭拂兒假孕,蕭培元脫袍請罪,在蕭家發現一方印記,抄了蕭家!滅九族的大罪,無一倖免!」

  印記?玉璽嗎?大臣私做玉璽何止是滅九族的大罪,三族的九族也滅得!

  景慕這一手倒是玩得漂亮,蕭培元永遠都是謀逆之人,歷史上他就是罪臣,大不敬地罪臣。

  「起來吧!」言則景說道,「幸苦了,下去休息吧!」

  宮淺淵抱拳道:「則景,平虜將軍若是惹了則景,我便替則景把他殺了!」雙目斂艷生光煞是好看。

  「不用了!」言則景伸手扶起宮淺淵:「他,我自會處理,下去吧!」

  「是!」宮淺淵眸光閃了閃起身離去,平虜將軍在她心中有著不一樣的位置,若是常人這樣冒犯她,她定然剝皮拆骨,可是這次……也許她自己沒有意識到。

  出來時,足上少年朗,翩翩公子,不知裴行儉說了什麼,言景慕哈哈大笑起來,還大聲道:「即然如此,平虜將軍在京中待到秋獵,到時朕與將軍一較高下!」

  裴行儉當即起身要謝恩,被言景慕阻止了,言則景望著他住片刻,轉身離開,「素兮,準備好了嗎?」

  「都好了!」江素兮擔憂道:「非得走這一步嗎?五月的天,水多寒,您的身體?」

  「不要緊的!」言則景笑得有些蒼白,「早讓他斷了念想,為大局者,豈能兒女情長!」

  「主子……」江素兮眼中擔憂在也掩蓋不住,她自己無權做任何決定,而主子的決定每回都關生死!

  焚琴煮鶴,曲調成殤,海棠樹下,一抹身形斜靠椅榻,狐裘半蓋,手打著拍子。

  劍聲凌然,言景慕在院門口前,長身玉立,不知怎麼就立住了,琴聲惡劣,調不成調,曲不成曲,舞劍倒是勉強入眼。

  花落下,落在言則景身上,形成一道絕美景色,茶香撲鼻,言景慕沒忍住喚道:「則景,你這閒倒是會偷,身邊高手如雲,當朕看了眼紅的很!」

  琴停了,劍頓了。

  言則景好似未被言景慕的聲音喚醒,彈琴的江饒眉低聲道:「皇上,主子近日身體有些不適,還望皇上體恤!」

  蕭炎武立在一旁行禮。

  言景慕一愣,瞅過蕭炎武,瞧著閉目養神的言則景,睫毛如蝶翼,風拂過,有些微動。

  「饒眉繼續!琴技有進步,舞劍的怎麼也沒個生響了!」言則景閉著眸子說道。

  「主子,皇上來了!」江饒眉稟道。

  言則景這才睜開眼帘,欲起身,言景慕往她身側一躺,「不用多禮,你們繼續,當朕不存在!」

  這……江饒眉為難地望著言則景,言則景擺了手,重新斜靠,還挪了些位置出來給言景慕,「你們繼續!」景慕見到蕭炎武沒說話,那就說明不會怪罪於他,算是默許保住了!

  蕭炎武心中震驚無比,早些年間宮中秘聞說,皇上與宣和小王爺親呢如同一人,更有不堪入目的傳聞,說宣和小王和皇上是斷袖,現下眼前這個情況……難道……

  「則景快蓋好,莫著涼!」言景慕還給言則景搭了一下狐裘。

  言則景背對著言景慕,嘴角一勾,漠然的眼神,一下攝向蕭炎武,「二公子,這是累了嗎?」

  看似平常的詢問,暗藏波頭洶湧的警告。

  「當……」江饒眉又彈起她那燥音般的琴技,蕭炎武舉劍舞去,言則景閉目聲音溫和道:「景慕……如果你得不到你想得到的女子,你會恨我嗎?」

  「什麼?」言景慕一個翻身,俯身審視著言則景,「你還是不讓她見我對嗎?」

  言則景伸手擋住了臉眼帘:「不……我是讓你有個心裡準備,她不會跟你回宮,她命不久矣,就算你傾盡天下之力,她也不能活得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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