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5他又胡鬧了
2024-04-29 03:53:28
作者: 天元九歌
言則景望著伸到自己面前的手,眉頭擰起,沒有伸手搭上,叫了聲:「饒眉!」
江饒眉連忙伸出手來,「主子!」
言則景搭在江饒眉的手,踏在腳凳上,下了馬車,看了一下四周,視線停留著一旁的侍衛身上。
言景慕在言則景面前,像做錯事的孩子:「則景,我沒有偷偷跑出來,我有帶人出來,特別安全的!」今日早朝,蕭培元惹他生氣,早朝過後,回到御書房,李貴妃來,他瞧著和他喜歡女子三分像的容顏,心沒由來的煩躁,失手擲過狼嚎,砸傷了李貴妃。
言則景點了點頭,「嗯!我讓人遞了摺子給你,你這樣跑出來,今晚我的翡翠粥怕是沒有著落了吧!」
「不會,不會……」言景慕忙道:「我每天都讓人做你喜歡吃的翡翠粥呢,隨時隨地都可以有!」
「那就好!」言則景自從下了馬車,沒有看裴行儉一眼,目光從他頭頂掠過,看著近衛營,「既然來了,那就一起看看近衛軍吧,看看蕭培元管轄之內的近衛軍成什麼樣子!」
「嗯!」言景慕裂嘴爽朗地笑了,仿佛在朝堂之上受得氣,一下被治癒了。
「饒眉!護著公子!」言則景不忘吩咐道。
「是!」
裴行儉望著他們倆結伴同行,言景慕對她說話,她側目偏頭傾聽,有著超乎尋常的耐心,哪怕是他的無理取鬧無理要求,棄一國之君的責任不顧,她都能縱容!
言則景和言景慕到來,沒有通知任何人,近衛軍副統領柳宗澤正在操練士兵,蕭炎陵在一旁嗑著瓜子,指手畫腳。
言景慕指著蕭炎陵對言則景道:「則景,你瞧那是什麼人!」
言則景望而不語,頭一扭,看著款款而來的裴行儉,「皇上,平虜將軍以治軍嚴明聞名,聽說平虜將軍還是個高手,不知和柳統領打起來誰會歷害點呢?」
言景慕眸光一亮,裴行儉搶在言景慕前面開口,恭手道:「皇上,臣受傷未愈,難敵副統領柳大人,請皇上責罰!」
「瞧朕!」言景慕呵笑幾聲:「昨夜平虜將軍為朕受傷,朕忘了,朕腦子倒不徑用了!」
軟語擋了回來,言則景眯起雙眼,道:「皇上,既然蕭炎陵武功皆是上乘,不參與訓練,不如讓他御前護駕!」
言景慕不解言則景是何意,言則景又道:「蕭培元在家休養,定是想著自己的兒子能接他的衣缽,既然如此皇上何不成全他,到時候,御前做錯事情,總是有比我們去找事情要來的容易多!」
言則景把話說得這麼明白,言景慕思量片刻,贊道:「則景,就按你說的做!」
「是!」言則景恭敬地應了一聲。
裴行儉瞅著她眼都沒眨,當著他的面,就不怕他和蕭培元一夥的嗎?她這樣到底是膽大,還是自負?
「饒眉!」言則景叫著。
江饒眉行禮,高聲道:「皇上駕到!」聲音洪亮,讓蕭炎陵一下從靠著的柱子摔了下來。
柳宗澤虎虎生威走來,對著言景慕行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言景慕長身玉立,貴氣天成。
柳宗澤起身抱拳向言則景行禮,「宣和小王爺!」
言則景牽了一下嘴角,算是示意明了。
言景慕直截了當的說道:「柳愛卿,蕭愛卿今日朝堂之上重傷,在家休養,你暫代掌鑾儀衛事大臣一職,蕭炎陵就去御前伺候!」
柳宗澤愣了片刻,抱拳跪地謝恩。
蕭炎陵連滾帶爬的過來,樣子頗為狼狽,言景慕看都沒看他一眼,「柳愛卿,平虜將軍回京要討教討教近衛軍的訓練議程,柳愛卿可一定不要吝嗇賜教!今日宮中設宴,柳愛卿一道吧!」
「是!臣遵旨!」柳宗澤應道:「謝吾皇萬歲萬萬歲!」
裴行禮應禮,言則景嘴角微翹,仿佛這一切跟她沒有任何關係,她只路過,看了一場戲而已,這場戲,她的眼神都沒有任何起伏!
言景慕說完,伸手攬著言則景,「則景,回宮!」則景的主意不錯,蕭炎陵放在眼皮底下,不但可以牽制蕭培元,還可以隨時隨地都可以要了他的命,不過……他不會這麼輕易讓他們就結束生命,讓人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才是最好的懲罰。
「是!」言則景側身躬身執禮:「皇上請!」脫離言景慕的攬肩,他仍不像個皇上,這樣的率性而為,到底是好還是壞?
「一起走!」言景慕像個小孩子一樣,拉過言則景的手:「你我兄弟二人,沒有那麼多規矩可講,走,一道!」
言景慕溫熱的手,讓言則景忘了抽回手,一個跟嗆,撞到言景慕胸前,清冷的清香縈繞著言景慕鼻間,言景慕眼含笑意:「小時候,我們就像現在一樣,手拉手,爬樹掏鳥窩的!」
言則景直著身體,沖他微微一笑:「現下我們都大了,皇上身為一國之君,怎可像孩提時一樣,這不讓天下人笑話嗎?」
言景慕不在乎什麼天下人,爽朗的咧著嘴笑:「朕在乎的是那個女子和則景,天下人與朕何干!」言罷拉著言則景離開。
裴行禮雙目赤紅,肅殺之氣溢出,柳宗澤全身一緊,「平虜將軍!」
裴行禮如夢初醒,周身戾氣一斂,「柳大人,請!」說著灼灼生光的眼神瞟了一眼蕭炎陵,蕭家人……
出了近衛軍營,裴行禮一望前方,連忙提袍而去,言景慕抱言則景著急喊著:「則景……則景!」
裴行禮過去當下從懷中掏出藥,忙道:「皇上宣和小王爺舊疾復發,臣懂點醫術!」說著想著言景慕懷中奪過言則景。
言則景意識猶在,暗咬舌尖迫使自己清醒起來,手緊緊攥著言景慕衣角:「景慕,去宮中!」宮中有江素兮在,她不會有事。
言景慕聽後二話不話,抱起言則景上了馬車,留下裴行禮舉著藥怔在原地。
馬車行駛起來,裴行儉才驚覺,他原來可以離她這麼近,卻又像隔的那麼遠看也看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