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6布局之中呢

2024-04-29 03:53:12 作者: 天元九歌

  蕭夫人一路跟隨不斷的叮囑道:「娘娘,慢些跑,您是有身子的人!」

  有身子?裴行儉微詫,直勾勾地望著言則景,從她的臉上移到她的肚子上,那一夜……她會不會有身子?

  蕭拂兒小跑進來,小臉儘是高興,對言景慕福了身,報喜道:「皇上,臣妾有了!」

  蕭培元一聽,俯身高聲道:「恭喜娘娘,賀喜陛下,陛下福澤高照,娘娘貴氣天佑!」終是盼得有王子了!還是長皇子!

  蕭炎陵也跟著高興了一番。

  蕭炎武跪立一旁,沒有任何言語,剛剛宣和小王爺有意阻止他,雖不知是何番用意,但……宣和小王爺再提醒他,言多必失,在皇上面前,現在他最好閉嘴不說話。

  

  言景慕眉頭緊皺,餘光瞅了一眼言則景,言則景見他不動,上前垂目道:「恭喜皇上,喜得皇兒,恭喜娘娘!」

  言景慕沒由來的反感,心突突地跳著,不耐道:「回宮!」說完不理會蕭拂兒往外走去,宮淺淵急忙跟上!

  言則景伸手對蕭拂兒做了一個虛請:「娘娘,請!」

  蕭拂兒不明所以,懷有身孕,本是高興的事情,皇上怎麼就臉色如青,瞥見自家父親和兄長跪地,當下跺著腳說道:「爹,你是不是又為難皇上了?你是臣子,怎麼能管皇上呢!」

  蕭培元起身,恭手道:「娘娘,這是說的什麼話,臣不過做臣份內的事情,娘娘眼下懷有身孕,臣送娘娘回宮!娘娘請!」能一舉得男,蕭家便是滿門榮耀!

  言則景手一縮,清冷的說道:「蕭大人,近衛軍到底聽誰的,蕭大人還未弄清楚,皇上盛怒,蕭大人還是好生在家歇著,送娘娘回宮的事,本王可以代勞!」

  蕭拂兒聽到言則景的話,更是堅信,自家爹和兄長給了皇上難堪,才導致皇上拂袖而去,忿然道:「爹,皇上真心待我,你怎麼能和朝中其他人一樣,為難皇上,你到底有沒把女兒放在心上,有沒有把皇上放在心上?」

  「妹妹!」蕭炎陵見蕭拂兒如此,不願道:「妹妹,怎麼跟爹說話的,母家尊貴了,你這後宮才能後顧無憂,皇上年幼,許多事情都需要爹照應,你這樣指責爹,還有沒有身為兒女的一絲孝心?」

  「蕭炎陵!怎麼跟本宮說話的?」蕭拂兒瞬間端起了架子,「本宮是君,你們是臣,臣就該為君分憂,爹和皇上過不去,就是和本宮過不去,就是和本宮孩子過不去!」

  「蕭拂兒!」蕭炎陵身為長子,從出生便沒有人甩臉子給他看,猛然間蕭拂兒對他端起架子,他不可一世的脾氣上來,連名帶姓的喊道:「不要以為你進了後宮做了娘娘,就忘了自己是從誰家出來的,你的根是蕭家,大呼小叫什麼?」

  裴行儉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她啊,她,短短的幾句話就把蕭家父女玩弄於鼓掌之中,若有一天她知道他對她下藥,要了她的身子,他該是怎樣的下場?

  言則景見蕭拂兒和蕭炎陵爭執蕭培元未制止,伸手,「啪……啪!」鼓掌拍了兩聲,神情肅穆,語調幽幽:「原來,在蕭大人蕭公子眼中,娘娘不是皇家人,皇上還要仰仗蕭大人的鼻息,本王今日倒是大開眼界了!」

  蕭培元一驚,他聽蕭拂兒有孕,一時驚喜,既然忘記宣和小王爺還在此,喝斥道:「炎陵,還不快點向娘娘請罪!」

  言則景哪裡會給他們請罪的機會,側身一擋,「娘娘,皇上在外面等你,天色已晚,該回宮了!」

  蕭拂兒還想理論,對上言則景認真的眼神,憤怒的轉了身:「爹,你是臣,不可逾越!」言罷轉身離去,蕭夫人想喚未喚出聲來。

  言則景負手道:「蕭大人,今日在您府上,可真是驚喜連連,不知道蕭大人該如何收場?」

  蕭培元自從聽見蕭拂兒有了身孕,便覺得底氣十足,陰沉道:「本官如何收場是本官的事情,不勞宣和小王爺費心,倒是今日的事和小王爺逃脫不了干係,本官記下了!他日有機會,定然還給小王爺!」離間!蕭培元沒有直接和言則景對上過,今日心中想著,宣和小王爺果然名不虛傳,陰鬱狠毒狡詐!

  裴行儉瞅著蕭培元陰沉,灼灼生光的黑眸閃著精光,「蕭大人,今日多有打擾,告辭!」記下?記下什麼?她是他的,誰敢動她,就是動他的命,他不許!

  蕭培元目光一沉,言則景嘴角勾起一絲邪笑,送上門的可以反覆利用再利用:「本王有勞平虜將軍送本王一程,蕭大人,告辭!」轉身離去的時候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蕭炎武。

  「慢走,不送!」蕭培元正聲道。

  言則景踏出門檻,裴行儉緊跟其後,兩人並立而行,裴行儉小聲低語,「我有一事不明,想請教小王爺!」

  昏暗的燈光下,言則景嘴角裂開,「不明?就憋在心裡吧!本王什麼都不知道,平虜將軍請教錯人了!」

  「呃!」裴行儉被她這一堵,語哽心頭,無奈道:「你怎麼就生得如此果斷絕情,好歹我幫你禍水東移,讓我自己成了罪人,你非但不感恩,連一句溫和的話也沒有,有沒有道理了?」就不該幫她,他就該置身事外,讓蕭培元記恨她一個人就好了!

  言則景腳步一停,身子一轉。

  淡淡的冷香,若有若無的竄入鼻中,裴行儉低眸望她。

  燈籠光下,言則景雙眼一眯,揚起笑容,反問一句:「本王求你幫忙了嗎?」

  裴行儉愣在當場,第一次,她正面對他笑,一時間,他忘記回答。

  言則景步子一抬,毫不留情的轉身就走,「本王沒求你,一切都是你自作多情!」跟她講道理?有道理可言嗎?他們之間新仇舊恨一籮筐,她都記著呢!

  言則景行自好大一截,裴行儉才跟上,暗自苦惱,敵人太強大,一個笑容就讓他潰不成軍,心甘情願的淪陷奉上武器任她撕殺,不是好兆頭,真不是好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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