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你希望我生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陸老夫人，您這是……帶孫媳婦兒來試婚紗嗎？」貴婦人邊問，眼睛邊不停地在冉羽和霍許身上看。

  「是啊，這是我的二孫媳婦兒小許，這是我的三孫媳婦兒小羽。」陸老太太笑眯眯的介紹，臉上滿是舒心和喜悅。

  「陸老夫人您真是有福氣呀，兩個孫媳婦兒都長得這麼漂亮。」貴婦人立刻誇讚。

  「那是，我大孫媳婦兒也漂亮！」陸老太太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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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貴婦人「呵呵」的笑，「所以說您有福氣啊，三個孫子都結婚了，對了，這就是您的重孫兒吧？」

  陸蕭潛牽著冉羽的手，眨巴眨巴眼看著她。

  「真是太可愛了，叫什麼名字呀？」貴婦人笑著問。

  陸老太太看著陸蕭潛，說道，「蕭潛，喊丁奶奶。」

  「丁奶奶好！」陸蕭潛立刻脆生生的喊了句。

  「哎呦，真懂事。」

  說話間，一旁的房門開了，工作人員帶著一個年輕女人走了出來。

  丁太太立刻笑著說道，「施雯出來了，快，過來見見你陸奶奶，還有燕伯母。」

  叫丁施雯的女人留著一頭飄逸長發，臉上劃著名精緻卻淡雅的妝容，言行舉止都很溫柔，看得出，是一個大家閨秀。

  等兩人離開後，燕鳴秋笑著說道，「看來，燕家最近又要有喜事了。」

  燕家？

  冉羽皺眉，忍不住問，「大伯母，什麼意思呀？」

  「哦，這個施雯啊，前不久才剛剛回來D市，當時我聽嫂子說了，跟阿昇相親來著，兩家人都挺滿意的，這不……現在都看婚紗了，肯定是兩人的好事將近了。」

  what？！

  冉羽一臉震驚。

  因為燕鳴秋等於算是燕南昇的姑媽，關於燕家那邊的事情應該還是比較清楚的。

  可是……

  煙煙怎麼辦啊？

  臥槽，這個花孔雀，果然是不靠譜！

  煙煙才走了三個月就特麼跟別的女人談婚論嫁，渣男！狗改不了吃屎！

  接下來，冉羽就有些心不在焉了。

  自從封煙煙去了法國後，因為時差問題，聯繫也不太方便，所以她很少過問兩人只見的事情，可明明前不久的時候，燕南昇不還說要去法國嗎？還說要把她買的禮物都帶去給煙煙……

  「小羽，小羽，小羽？」

  陸老太太連喊了幾聲，最後，還是陸蕭潛拉著冉羽的手不停晃悠，冉羽才反應過來，「啊？奶奶，怎麼了？」

  「發什麼呆呢？」陸老太太笑眯眯的，她身邊站著兩個工作人員，兩人共同端著一個巨大的禮盒。

  「快，跟她們去試一下婚紗。」

  「啊？我……我試婚紗？」冉羽有些凌亂。

  「對啊，她們說這套婚紗很漂亮，但許多人都駕馭不了，我剛才看了下覺得很適合你，你去試試。」陸老太太笑著說道。

  「不是二嫂結婚嗎？」

  「是霍許結婚，但是我突然有了別的主意，你的生日馬上要到了吧？」

  冉羽皺眉，「還有兩個月呢。」

  「兩個月，剛好可以用來籌備婚禮。」

  「啊？奶奶，你什麼意思啊？」冉羽徹底迷茫了。

  「傻孩子。」陸老太太笑著說道，「你看看，你姐姐的婚禮辦的那麼盛大，馬上霍許的婚禮也會辦的風風光光，接下來，是不是該輪到你和自衡的婚禮了？」

  「……」冉羽瞬間瞪大眼睛，「我和自衡的婚禮？」

  「對啊，你們倆不是一直沒辦婚禮嗎？剛好你生日的時候就滿20周歲了，這樣辦婚禮的話呢，一來對你，對冉家能有個交代，二來也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陸家有三個媳婦兒，也為你正正名。」

  冉羽眨了眨眼，心裡一陣感動，只不過……「奶奶，可我現在還在讀書。」

  「那怕什麼，你剛好滿20歲，國家法定的結婚年紀都到了，誰還敢亂說話。」陸老太太說的底氣十足。

  「呃。」冉羽繼續糾結，「那爸媽他們……」

  「他們啊，肯定都聽我的，回頭我就跟他們說了就是。」

  冉羽：「……」

  沒等她想明白，陸老太太已經握著她的一隻小手，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和自衡都結婚這麼久了，沒有婚禮實在太不像話了，以前是顧忌著你沒滿20，而且還得讀書，可現在歲數也到了，所以該辦的事情就得辦了。對吧，鳴秋？」

  燕鳴秋一愣，然後便也點頭，「是啊。不過這日子，媽，你回頭再跟弟妹他們商量商量，挑選個黃道吉日，不一定非得趕在生日那天。」

  陸老太太應聲，「那是自然。」

  說著，便對著工作人員交代，「帶我孫媳婦兒去試穿吧。」

  「好的，陸老夫人。」兩個工作人員微笑著邀請，「三少奶奶，請。」

  三少奶奶？

  冉羽臉上一囧，只好起身跟著朝試衣間走去。

  原本賴在冉羽身邊的陸蕭潛吧嗒吧嗒也要跟上去，結果剛到跟前，房門「啪」一聲在他面前關上了。

  小傢伙急了，轉過身，小手指著門，一臉委屈的喊，「小一？」

  陸老太太「噗嗤」一聲笑了，乾脆喊過來一旁的工作人員，「來，給我重孫子也找一套小花童的衣服，最好喜慶點的。」

  「是，老夫人。」

  於是很快的，一臉懵逼的熊孩子也被抱到一旁的試衣間試衣服去了。

  。

  十幾分鐘後，冉羽穿著那身婚紗從試衣間裡走了出來。

  工作人員忙過來示意，「陸老夫人，三少奶奶的婚紗已經穿上了，您看看還有需要修改的沒有？」

  陸老太太一抬頭，臉上瞬間閃過驚艷。

  周圍的工作人員也紛紛發出讚嘆：

  「太漂亮了！」

  「三少奶奶的身材真好！」

  「皮膚白，穿這套婚紗果然好看！」

  「最主要的是氣質好，看起來特別的高雅。」

  「之前王瑩瑩過來試穿都沒有這效果呢。」

  王瑩瑩是前不久剛剛爆出閃婚消息的女藝人，膚白貌美大長腿，還曾擔任過這家婚紗店的代言人，據說她當時穿的婚紗和禮服都是在這裡定製的，價值好幾千萬。

  冉羽有點窘了，明明今天是帶霍許來試穿婚紗，結果現在……

  還好，霍許似乎並不在意，她身上正穿著一件魚尾裙式的婚紗在試，見狀也笑著說道，「小羽，你個頭高，穿這件很適合，特別漂亮。」

  陸老太太點頭說道，「你們倆個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對姐妹花！」

  帶冉羽試穿婚紗的工作人員也是個人精，聽到這話立刻改口：「兩個新娘子各有千秋，陸老夫人，您真是太有福氣了！」

  其他人也不示弱：

  「二少奶奶和三少奶奶簡直就是一對姐妹花啊！」

  「兩人都太漂亮了！」

  「是啊是啊……」

  冉羽和霍許互看一眼，然後都忍不住笑了。

  「小羽，你覺得怎麼樣？」陸老太太問。

  冉羽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點頭，「嗯，是挺好看的。」

  這件婚紗有點類似中式旗袍的改良款，面料是鏤空的蕾絲設計，裡面還有一層底襯，很熨帖身材的曲線，前面看著顯得端莊優雅，誰料一轉身，背後卻又有一大塊的「別有心機」，裸露出的心形鏤空將女人細緻柔美的後背線條全都展現了出來。

  她個頭高，骨架又纖細，可以說，這件婚紗真的就像為她量身訂造一樣，美得如夢如幻，光彩奪目！

  「行，那這件也要了！」陸老太太立刻說道。

  「好的，我這就去包起來。」工作人員頓時心花怒放。

  陸家人的豪爽是出了名的，之前陸家大少爺結婚的時候就在這裡一斥重金，定了五套價值過億的婚紗和禮服！沒想到現在二少爺結婚又來光顧，非但如此，居然還加定了三少奶奶的婚紗……

  這一個月，不對，她這一年的流水肯定都不用愁了。

  冉羽卻拉住陸老太太，「奶奶，這就定了？」

  「是啊，你不也說好看嗎？」陸老太太皺眉。

  「好看是好看，但是……」冉羽有點糾結，畢竟某人好像從沒跟她提過要補辦婚禮的事情，萬一回頭說不辦了，豈不是浪費？

  一旁的工作人員那個緊張，不停腹誹：又不是花你的錢糾結什麼？答應！答應！快答應啊！

  還好，陸老太太立刻說道，「不用擔心，以後如果看上更好看的就再買！」

  簡直就是個土豪，說這話的時候更是眼也不眨。

  看著老人家開心的樣子，冉羽只好笑了笑，點頭，「那好吧。」

  陸老太太於是一揚手，「都要了！」

  於是最後，陸老太太在這裡一共定了兩套婚紗，五套禮服，還包括一套小花童的衣服，把整個婚紗店的人都樂的喜上眉梢。

  結算帳單的時候，燕鳴秋在櫃檯那兒忙活，冉羽則牽著陸蕭潛，和霍許一起扶著陸老太太先回車上。

  誰知一出門……

  「小羽？是小羽嗎？」一道有些陌生的聲音傳來。

  冉羽抬頭，看著眼前的女人，皺眉。

  「小羽，你不記得我了？我是你薇薇姐啊！」譚薇薇邊說，邊看向陸老太太。

  她一眼認出陸老太太身上的衣服是LV當季最新款，那件披肩好像是巴寶莉的，這一定是陸老太太了！

  「陸老夫人，您好！」譚薇薇立刻打起招呼。

  「你是？」陸老太太皺眉，實在不認識啊。

  不等冉羽說話，譚薇薇便自我介紹道，「我是小羽和桐桐的表姐，我叫譚薇薇，上個月剛從美國回來的，對了，前不久還托南城的忙，幫我介紹工作了。」

  「哦。」陸老太太點頭，「你好你好，你也來這試婚紗嗎？」

  譚薇薇忙擺手，「不是不是，我有朋友在這裡工作，今天剛好外出路過，所以就過來看看她，我還沒男朋友呢。」

  聽到這話，冉羽不禁笑了笑。

  果然，陸老太太立刻接話，「長這麼漂亮居然沒男朋友？」

  譚薇薇有些羞澀的笑了，「我剛剛碩士畢業，又在美國那邊忙了一年，沒時間。」

  「碩士？」陸老太太驚訝。

  「是啊，我是哥大畢業的。」

  「鴿蛋畢業？」

  陸老太太這話一出，冉羽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聲就笑了。

  一旁的霍許也忍得好辛苦。

  陸蕭潛則眨巴眨巴眼，「鴿蛋是什麼？什麼是鴿蛋？」

  「鴿蛋就是鴿子下的蛋！」冉羽解釋。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陸蕭潛更茫然了，才不到三歲，人家沒看過鴿子！更沒看過鴿子蛋！

  譚薇薇的臉僵了僵，很快說道，「是哥大，哥倫比亞大學。」

  「哦哦哦。」陸老太太一陣尷尬。

  就不能把話說全嗎？

  這年紀大了，耳朵就是不好，老鬧笑話……

  「小羽。」譚薇薇又看向冉羽，「既然碰到了，你留一下我手機號吧，改天我請你和桐桐吃飯。」

  「吃飯？」冉羽笑，「不必了吧？我每天都要上課，挺忙的。」

  譚薇薇沒想到冉羽會這麼不給面子。

  死丫頭！

  心裡暗罵了句，臉上卻還是笑容滿面，「沒事兒，那就找你不忙的時候，回頭我給桐桐打電話。」

  說完，她作勢看了眼時間，「那我就不耽誤你們了，陸老夫人，再見，我先進去了。」

  「好，再見。」陸老太太笑著揮手。

  。

  一走進店裡，譚薇薇就看到朋友正站在櫃檯那兒，她忙走了過去，「陳敏，剛才陸老夫人在這消費了多少錢？」

  叫小敏的女人一愣。

  「怎麼了？」譚薇薇皺眉，「剛才看到我表妹了，也就是陸家的三少奶奶，應該是過來給她買衣服的吧？嗯？消費了多少？」

  小敏不說話，表情古怪。

  譚薇薇「嘖」了一聲，有些不滿，「之前你不是跟我說冉桐結婚時在這兒定了快一億的衣服嗎？怎麼現在就不能說了？」

  一旁的收銀員這時遞上收據，「陸夫人，這是您的收據，請收好。」

  「謝謝。」燕鳴秋接過，轉身。

  她姿態高冷，眉宇間自帶倨傲，就那麼淡淡的在譚薇薇臉上掃了一眼，然後，踩著高跟鞋離開。

  「真是被你害死了！」陳敏終於開口，「她就是你表妹冉桐的婆婆，陸家大夫人！」

  譚薇薇：「……」

  。

  另一邊。

  車開到老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外面華燈初上，夜色已黑。

  陸蕭潛坐在冉羽的懷裡，也有點昏昏欲睡了。

  車門一開，冉羽喊道，「到家啦！」

  小傢伙立刻睜大眼睛，朝著窗外瞅，「麻麻！麻麻呢？」

  「臭小子，今天抱了你一下午的是誰啊？」冉羽故意癟嘴。

  陸蕭潛眨巴眨巴眼，突然，他抬起頭，小嘴又軟又嘟的在冉羽臉上親了一口，「小一！」

  「嘿嘿。」冉羽立馬就笑了，「走，小姨帶你去找媽媽。」

  陸蕭潛也彎起了小嘴，下車後，邊走邊不停地喊，「麻麻，麻麻，麻麻！」

  身後，燕鳴秋看著一大一小的背影，微微皺眉。

  ……

  進了院子，繞過走廊，冉桐已經從客廳里出來等著了。

  「麻麻！」陸蕭潛立刻鬆開手，拼命地邁著小短腿，簡直就跟幾年沒見到親人似的，熱情似火的撲到跟前抱住冉桐的腿，簡直了！

  冉桐摸摸兒子的小腦袋，抬頭對著眾人笑，「奶奶，媽，你們回來了。」

  「南城回來了嗎？」陸老太太問。

  「南城有個應酬，出去了。」

  「又有應酬？」陸老太太皺眉，「對了，下個月八號是北川和霍許結婚的日子，到時你們都記得過來，那天是工作日，你記住提前請個假。」

  「好。」冉桐點頭。

  。

  吃過晚飯，冉羽看了眼時間，立刻上樓，然後給封煙煙發消息，「煙煙，收到我的禮物了嗎？」

  這會兒法國是中午，封煙煙回得很快，「什麼禮物？」

  臥槽！

  冉羽咬著嘴唇，想了想，又委婉的發了一條過去，「花孔雀說10月去法國找你了啊，我把禮物給他了，沒帶給你？」

  現在10月份都馬上要過去了！

  封煙煙回復道，「他沒有過來，回頭我問問，讓他把禮物寄過來吧。」

  冉羽：「……」

  忍不了了！

  她退出微信，直接撥通了燕南昇的號碼。

  倒是很快就接通了。

  「花孔雀，你個渣男！」冉羽劈頭蓋臉的就罵，「居然這麼快就要跟別的女人結婚了，你還是人嗎？」

  「什麼結婚？」燕南昇在那頭莫名其妙。

  「那個叫什麼丁施雯的！」冉羽記得很清楚。

  「……」燕南昇「咳咳」好幾聲，「你怎麼知道？」

  「臥槽，你真的要結婚了？你特麼的，你對得起煙煙嗎？她才走三個月你就出軌了，就這麼管不住自己下半身嗎？禽獸，人渣，不要臉……」

  「停！」燕南昇吼，「我是問你怎麼知道丁施雯的？」

  「下午我跟奶奶他們去婚紗店，看到她在那兒試婚紗，然後大伯母說你們相親認識的，現在好事近了……」

  「小羽妹妹，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嗎？」燕南昇再次打斷她，「你真是太傷我的心了，枉我對你那麼好。」

  「誰讓你前科累累！」

  燕南昇：「……」

  過了會，他開始解釋，「的確，那個丁施雯是跟她媽來家裡住過，不過知道我對她沒意思後，她就看上了我弟弟燕旭弘，所以要結婚的人不是我，而是我弟弟。」

  「臥槽，你……你怎麼有這麼多的弟弟啊？」冉羽風中凌亂。

  「你有意見？」

  「……」她能有什麼意見？

  「對了，你不會跟煙煙亂說話了吧？」燕南昇突然問，聲音還很嚴肅。

  「我是那種人嗎？」冉羽沒好氣的啐道，「怕她胡思亂想，我第一個就來問的你，回頭你跟她解釋下，別真的誤會了。」

  「嗯，那就好。」說完，燕南昇突然嘆了口氣，「小羽妹妹。」

  「幹嘛？」

  「哥心裡好苦啊。」燕南昇一副傷春悲秋的語氣。

  冉羽翻白眼，「想想煙煙，她之前追了你19年，她比你苦100倍，不對，10000倍！」

  燕南昇：「……」

  。

  辦公室里，某人悻悻然的掛斷電話，一放下手機，卻看到微信有新消息來了。

  忙點開，果然是封煙煙發過來的，「昇哥哥，剛才宇哥說把禮物放你那了，是什麼呀？」

  燕南昇立刻回道，「是一整套的畫筆，回頭我給你寄過去。」

  「好。」

  燕南昇看著聊天框，突然注意到封煙煙的頭像居然換了，之前一直都是他的一張帥照……咳咳咳。

  這會兒的頭像變成了一顆愛心。

  想了想，他說道，「煙煙，你打個視頻電話過來。」

  封煙煙答應了，很快，界面上顯示視訊通話申請。

  燕南昇又是整理襯衫，又是整理沙發，終於接通，他坐在沙發上，露出自認為最英俊的笑容，對著手機那頭打招呼，「煙煙，看到沒有？」

  「看到了昇哥哥！」封煙煙的聲音激動的傳了過來。

  燕南昇看著鏡頭，突然皺眉，「怎麼瘦了？」

  鏡頭裡，封煙煙靠在床頭，微笑著說道，「沒有啊，可能是鏡頭的關係。」

  「沒去上課嗎？怎麼還躺在床上？」燕南昇又問。

  封煙煙說道，「上完課了，正準備午休呢。」

  「哦，那我是不是打擾你了，還是趕緊休息吧，別耽誤下午上課。」

  「……」封煙煙皺眉。

  「那我掛了？」燕南昇說著，伸手要按。

  「昇哥哥先別掛！」封煙煙喊。

  燕南昇立刻笑了，「怎麼了？」

  看來跟午休比起來，自己還是更重要一些！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封煙煙問。

  「問吧。」燕南昇一臉溫柔。

  電話那頭，封煙煙穿著粉嫩嫩的睡衣，懷裡還抱著個大大的絨毛玩具，看起來就跟個小孩子差不多。

  下一秒。

  「等四年後我回國，我們結婚後，你……你希望我生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燕南昇一愣。

  「昇哥哥，你怎麼不說話了？」封煙煙立刻皺起了眉頭，「你不喜歡孩子嗎？」

  「沒有。」燕南昇微微皺眉，「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四年後……

  真的好遙遠！

  他現在每天每一個小時每一分每一秒都覺得很煎熬了，哪裡還有心情去想四年後。

  封煙煙說道，「就是突然想到了，所以想問一下，你快點回答。」

  燕南昇嘆了口氣，真是個傻丫頭。

  他隨口說道，「那就女孩兒吧。」

  「為什麼？」

  「女孩兒乖啊，男孩兒太鬧騰了。」燕南昇簡單說道。

  「我都喜歡，男孩兒可以跟你出去玩，女孩兒我會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封煙煙邊說邊笑，「不過既然昇哥哥喜歡女兒，我也希望能生個女兒。」

  聽到這話，燕南昇也不禁失笑。

  根本無法想像封煙煙懷孕生孩子然後再當小媽媽的樣子，在他眼裡，她自己就還是個孩子而已。

  「好了，趕緊休息吧，別耽誤下午上課。」

  「嗯，昇哥哥再見。」

  「再見。」

  依依不捨的掛斷視訊，燕南昇躺在沙發上，看著頭頂的水晶燈，繼續自怨自艾。

  媽的，這寂寞空虛冷的鬼日子到底還要持續多久？！

  。

  電話那端。

  封煙煙放下手機，剛把手放在肚子上，突然，房門被推開了。

  她嚇了一跳，忙坐好，「媽？」

  「煙煙。」季卿匆匆走了進來，神色有些慌張，「剛才你哥給我來電話了，說你爸晚上應酬的時候突然暈倒，好像是腦溢血，現在醫院裡搶救……」

  「爸他沒事吧？」封煙煙嚇到了。

  「說是正在搶救，但具體情況還不知道。」季卿為難的說道，「我現在得趕緊回國，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安排了傭人過來，她晚上會過來照顧你，這是她的名片。」

  「好。」

  季卿放下傭人的名片，就回去開始收拾行李。

  要出門時，還是有點不放心，特意又回來交代，「對了，你千萬別下床，多臥床休息，小產後休養不當對身體傷害很大的，有需要就給前台打電話，我都跟她們交代過了。」

  「我知道。」封煙煙揮手，「媽，路上小心，到家了記得給我打個電話。」

  「好。」季卿嘆氣，終於，還是提著一顆心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