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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誤會漸深

2024-05-16 10:03:38 作者: 屠狗

  儘管妖狐被封印了,但這件事遠遠沒完。要不了多久,魂戒中的妖狐主魂就會將分魂吞噬,力量必定暴漲。

  原本這魂戒就已經岌岌可危,揚風是靠著蠻力這才堪堪封印住。只能擋一時,還是很短的時間。

  魂戒中的妖狐幽魂恢復過來,有很大可能破開封印,那等時刻,揚風的樂子可就大了。

  「扔掉這魂器,或許可以免除後患,但我也失去了一場機緣。我有大夢玄經,只要謹慎一些,一點點抽取魂戒中的力量,可以飛快壯大。」

  

  「縱使有些危險,卻也不得不為。」

  揚風忖度兩句,雖然心裡對魂戒中妖狐極為忌憚,但還是下定了決心。

  「唔」

  一聲輕喃,墨傾城終於甦醒過來,她目光有些朦朧,繡眉微蹙,似是有些痛苦。只是當她看清揚風的面容,這才驚醒過來。

  「你怎麼會在這裡?」

  軟嚅的聲音中,有些緊張,還有警惕,不過更多的似乎是疑惑。

  揚風從魂戒上移開目光,直視墨傾城的眼睛。儘管睡眼惺忪,但墨傾城的雙眸如寶石一般的明亮,奪人心魄。

  「墨姑娘差點被異魂奪舍竊身,幸虧在下出手及時,這才幫姑娘趕走異魂,身魂合一,你不應該謝謝我嘛?」

  揚風淡淡一笑,此前同妖狐鬥法的危機,被他說得雲淡風輕,話語裡隱隱還有調侃的味道。

  「是你幫我的……」

  墨傾城目光迷離起來,這幾日的經歷一一浮上心頭。她天賦有了回復的跡象,多年困境眼看就要脫離。

  情難自禁,修行起來略微有些急躁。一不小心之下,潛伏在她身上的妖狐意識覺醒,趁她不備陡然發難。她不是對手,魂魄被壓制,身體的控制權也被妖狐所奪……

  眼下她又恢復了清醒,妖狐幽魂被驅離,顯然也只有一種解釋了,正是眼前的少年出手相助。

  「謝謝你!」

  墨傾城閃著一雙大眼睛,認真地道謝。此刻她才仔細打量揚風,不經意間發現了自己的窘迫。

  揚風此刻赫然一手攬著她的腰身,支撐著她的身體。如此親昵姿態,是她從未有過的。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也沒空細想,當即就低下頭來,俏臉赧紅,像一隻熟透的大蘋果。

  低頭之間,她目光赫然見到揚風另一手牽著她的玉手,居然擱在她挺翹的胸膛上,更可讓她不可接受的是,揚風居然不停地摩挲她的玉手。

  「你……你放開我。」

  墨傾城聲音有些急促起來,她整個人一下子慌了,更有些羞惱。

  揚風救了她不假,但這般曖昧姿勢,分明就是對方有意占她便宜。她又想起了當日百草堂中,這少年便是色膽包天,當眾對她揩油。

  想起這些,墨傾城更急了,被揚風握著的玉手拼命掙扎,想要縮回去。另一隻手卻又抵著揚風胸膛,要將他推開。

  只是她剛剛恢復,根本沒多少氣力,此番掙扎柔弱無力。

  「墨姑娘,你大病初癒,千萬不要妄動。」

  揚風此刻不明白墨傾城心思,只是出言安慰,然後試探性地要抱著墨傾城,想將她放在床榻上好好休息。

  這般動作卻是嚇壞了墨傾城,少女冰清玉潔,但對男女之事也有朦朧了解。被揚風摟摟抱抱,摸手揩油已經足夠羞惱了,要是入了那床榻,她的人生就全被毀了。

  墨傾城這幾年經歷了不少世態炎涼,但這等事情,卻是她從未見過的。驚慌失措,不停的掙扎,但她力氣不夠,根本不是揚風的「對手」。

  「紅姐,紅姐。」

  少女驚聲大叫,出言求助。

  雖然她這兩天被妖狐壓制,但祁紅領揚風過來,卻是早幾日就說好的事情。祁紅是她好朋友,此刻肯定在外面,她只能抱著這般期望。

  揚風只覺得有些無語,這般動作,好像他是那獸性大發的不軌之人,對著一個憐弱少女,欲行禽獸之舉。

  這讓揚風有些哭笑不得,只是少女身體還非常虛弱,眼下最好還是靜養,他只能強行讓少女「就範」,大不了待會她平靜了,再好好解釋就是了。

  揚風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看向墨傾城驚慌面容,故作壞笑道:

  「這裡被施下了屏蔽禁制,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沒人聽得到的。」

  此言一落,墨傾城陡然一怔,她本身也粗通玄術,這處屋舍,此前被她布置了簡單的禁制陣法,早就運轉了。

  「你既然救了我,為何還要害我?」

  少女似乎放棄了,她知道掙脫不出,整個聲音都萎靡起來,抵在揚風胸膛的玉手,卻也沒了力氣。

  揚風一陣愕然,他感覺自己的惡趣味似乎有些過分了。如此手段嚇唬一個小姑娘,說來真有些猥瑣。

  他抿了抿嘴唇,面色微微一正,心裡組織言語,同時攔腰抱住少女嬌軀,正要將她放到床榻上。

  此時,一聲銳器嘶鳴聲響起。

  插在門上的斷劍,鬆動墜落,噗嗤一聲,齊根沒入門檻青石中。

  揚風聽到了這一聲,身形微微一震,旋即身後房門「嘭」地一聲破碎,一襲紅妝的祁紅滿臉怒氣的沖了進來。

  「揚風,你好大的膽子,你居然想乘人之危,你個禽獸。」

  祁紅氣壞了,她本就對揚風沒有好感。此前出門辦事,剛剛回來,就聽到廂房內墨傾城的呼喚聲。

  她暴跳如雷,拼命在門外破禁。原本的遮掩陣法,莫名成了禁制。原本可以擋住她一時半刻,只是揚風此前插在門縫中的斷劍威能不凡,「內應外合」,三五息就破開了禁制。

  這般事自然不是重點,緊要的是,揚風惡趣味的開玩笑話語,眼前全成真的了。

  他面色一滯,滿臉灰白。懷中的墨傾城卻是抓住了機會,拼命地掙扎。揚風好似沒了力氣,墨傾城掙脫了他懷抱,然後身子趔趄,歪歪扭扭地對著祁紅奔去。

  揚風沒有阻止,只是試探性地抓了一下墨傾城的玉手,將那鬼頭戒指摘下。

  這看在祁紅眼裡,自然是揚風賊心不死。只是被她撞破壞事,有賊心沒賊膽,下意識的阻攔之舉罷了。

  祁紅滿臉煞氣,恨不得此刻殺了揚風。

  只是墨傾城撲到她懷中,嗚嗚綴泣,讓人無比心疼。

  「傾城,別怕,姐姐在這裡。」

  「嗚嗚,紅姐,你要是慢上片刻,我就要被他給……」

  墨傾城身子伏在祁紅懷中,滿眼淚花,儘管逃脫了揚風的「魔爪」,但內心還是後怕不已。

  祁紅緊緊抱著墨傾城,不停地撫著她的後背,說著安慰的話語。但她目光卻是無比憤恨地盯著揚風,如果目光可以殺人,揚風恐怕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揚風神色有些尷尬地看著這一對小姐妹,他實在是冤枉。本是治病救人,但如今,卻是受了不白之冤。

  而且根本沒得解釋,祁紅顯然破禁之前,已經隱約聽到了這裡的對話,那「叫破嗓子」之言,一聽就知道不是好事。

  「禽獸」污名似乎是坐定了,揚風心中卻還是不願受這不白之冤,他看了祁紅身後插在地上的斷劍一眼,陡然想到了什麼,目光一亮,道:

  「祁紅姑娘,這完全就是個誤會,想來你早就在屋外了,此前這裡的動靜,你肯定聽到了吧?」

  「我是被冤枉的,我只是……」

  他話音還沒落,祁紅便叱喝打斷他的話,「你給我住嘴,你什麼都別說了,要不是我恰好趕回來,傾城的清白就全被你給毀了。」

  揚風愕然一怔,祁紅剛才居然出去了,那她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不會剛好是他鎮壓妖狐,墨傾城甦醒之後吧?

  「你這個可惡的小賊,我原本對你出手救下傾城,還異常感激。大清早的出去給你打探消息,甚至耗費不小的代價為你謀劃出城的路線。」

  「你倒好,乘人之危,居然做這種禽獸之事,實在太可惡了。」

  祁紅咬牙切齒,滿臉憤怒,若不是墨傾城還在她懷中,她此刻定然抽出腰間軟玉紅鞭,狠狠抽打揚風百八十下了,這也難消心頭之恨。

  揚風不由得一呆,陰差陽錯,好事完全變成了壞事。只是這沒得後悔,以墨傾城和祁紅對他先入為主的印象,哪怕他剛才好說歹說,沒有那惡趣味之言,恐怕這下場也不會好上多少。

  眼前兩位只會當他「油嘴滑舌」,意圖誘騙少女上床罷了。

  事已至此,他也沒得解釋,無奈地攤攤手,平靜道:「她體內陰煞戾氣基本祛除乾淨了,此番還要靜養,你扶她入榻休息吧!」

  祁紅見揚風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不由得暗罵一句,「果然厚顏無恥,真不要臉。」

  如此指責,揚風也無話可說。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少女體內的陰煞戾氣幾乎完全被他汲取一空,他已經感覺到體內真氣蠢蠢欲動,突破到七星武徒,須臾便能達成。

  「你倆聊吧!我出去休息一下。」

  揚風取出斷劍,插入腰間,直接出了門。

  祁紅目光恨恨,只是她也知道孰輕孰重。她小心的將墨傾城扶上床榻,一番詢問和探查,知道墨傾城體內陰寒盡去,日後天賦恢復,數年困境就此走出,她不由得歡喜起來。

  墨傾城平靜下來,接連取出數瓶丹藥吞服,飛快煉化,一盞茶的功夫,便恢復了一些精神。

  「紅姐,那人雖然對我意圖不軌,不過他畢竟沒得逞,而且也幫了我。你說他有大麻煩,不如就還他一個恩情,送他出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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