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忍界救世主

  「無為，你瘋了嗎？這你都信！！！」

  「他在欺騙你啊！」

  一張臉被啃食的血肉模糊，腐肉里灰敗的細菌在擴散侵蝕，讓他整個人看上去猙獰而醜陋，麻痹的神經毒素令他動彈不得，但他依舊憑藉頑強的意志在控制嘴巴舌頭，對無為歇斯底里的吼著！

  「我自曝了那麼多秘密希望來換取你們的信任，而你卻依舊平白無故的污衊我，這樣是不對的，請你拿出證據來證明我在撒謊！」

  輝夜奈見不是一個喜歡打打殺殺的人，那樣太低級，好的劇本要學會講事實，擺道理，用思想去感化別人，才更能凸顯出一個導演的功底和修養。

  「我可以讓他閉嘴！」無為從地上爬起來，低頭站在輝夜奈見的身後。

  他的性格特質里，很能體現出忍者特有的偏執特色，這從他最開始將兒子獻祭給極樂之匣，而後又不顧一切的企圖復活兒子，貫穿他整個悲劇命運始終的就是偏執。

  這其實是一種很能表現出張力的人物性格，尤其是當其遇到一名資深導演的時候。

  

  「不用，讓他說，真理越辯越明嘛！」輝夜奈見非常大度，他安撫住無為內心躁動的殺機。

  「啊——」

  那人目呲欲裂，無為的愚蠢偏執和冷酷無情，因他情緒不受控的崩潰了，他發出嚎叫，「我為什麼要證明？應該是你來證明你你說的是事實啊！」

  「嗯，我說的東西還需要證明嗎？」輝夜奈見目光幽深的掠過對方，望向他身後的走廊，笑道，「你們視若珍寶的極樂之匣，不就可以證明我所說的麼？」

  「不，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但你說的一定都是假的。」那人強詞奪理，「你不是說極樂之匣是封印什麼虛圈的嗎，除非你能讓我親眼見到你所說的虛圈，否則你就是在騙人！」

  輝夜奈見仿佛被問住了，他無奈的攤攤手，「如你所言，我的確沒有辦法讓你見到虛圈，為了證明一個真相，從而將整個忍界都拖入危險深淵，這種事情，我還真是無法答應你！」

  「你果然是在騙人！」

  那人哈哈狂笑，嘴巴里被腐蝕的肉絲和細菌跟唾液噴吐出來，他張嘴剛準備繼續拆穿輝夜奈見的謊言，一股冰冷的觸感猛然貫穿肌肉骨骼，接著是鑽心蝕骨的劇痛從身體裡湧出來，他轉動僵硬的眼珠子死命往下看，卻是一截森白亮銀的刀柄從胸口透體而出。

  有人從身後用刀柄扎透了自己的胸膛。

  為什麼不用鋒利的刀刃，而是用粗糲的刀柄？——這是他死前倒數第二個念頭。

  「不，奈見會長從來不騙人，我可以證明這一點，至於你想要親眼目睹虛圈的真假，倒也並非全然沒有可能，我這兒就剛好有一種折中的辦法，你可以親身體驗一下！」

  毒蛇般陰冷戲謔的聲音鑽入腦海中，伴隨著那個說話的聲音，他感覺整個身體都恍若失去重量般，輕飄飄的要浮起來，然後他的眼中出現了一條被刀柄擰斷的索鏈。

  索鏈的一頭是自己的屍體，那張毀容醜陋的臉孔正在被一種毫無生機的白色侵蝕，蔓延。

  索鏈的另一頭是....

  「是誰啊？」——這是他死前最後一個念頭。

  市丸銀拔出刀柄，蹲下用屍體的衣服擦掉上面的血污後，才不急不慢的站起來，對著輝夜奈見眯眼笑道：「會長就是太仁慈了，我們雖然不好讓他直接見到虛圈，那就讓他直接變成虛，想來對他而言都是一樣的！」

  涅繭利在一旁有些懊惱的揪頭髮，都怪自己業務能力還不嫻熟，否則，哪裡需要市丸銀專門趕回來捧哏啊！

  「唉，只是覺得這樣太殘忍了一點！」

  輝夜奈見眼神悲憫的望著屍體上方逐漸成型的虛，心裏面則是在盤算，市丸銀這算是在人前暴露了死神擁有製造虛的手段啊....這樣會不會有損靜靈庭正面的形象？

  要不，

  補救一下！

  無為盯著屍體上空一點點扭曲畸變的黑影，哪怕還沒有完全成型，但那股陰冷，邪惡，暴虐的氣息已然瀰漫開來，那不是人類了，而是以人類為食的怪物。

  這就是虛？

  無為嘴巴張開成窩型，剩餘的活人表情也都大致差不離，他們目瞪口呆且驚駭欲絕的盯著那團正趴在自己屍體上，瘋狂啃食著原本的自己，從而快速畸變成型的虛！

  他們一時間有些接受不能，固化的世界觀，和原本的認知，在這一瞬間全部轟然崩塌，就和那具屍體一樣，變成了瘡痍滿目的殘骸。

  虛，是人類變的！

  死神把人類變成了虛！

  所以，

  死神是.....

  「人類總是需要一點血腥來刺激，才能夠接受對他們而言殘酷的珍惜，我不希望讓忍界回憶起護庭十三番的記憶，會伴隨太多的流血，所以我需要選中一些人，來幫助我在這個過程中，減少一點不必要的損失！」

  輝夜奈見緩緩出聲，將眾人的注意力重新拉回來，

  「畢竟，我對忍界心懷善意，我是一名善良的死神！」

  市丸銀：「.....」

  涅繭利：「.....」

  其他活人：「.....」

  這一次，沒有人反駁輝夜奈見，他們都不約而同的默認了這個事實。

  「現在，你們都願意相信我說的話了，對嗎？」輝夜奈見環視一圈，咧嘴笑了，「我知道你們內心都還有很多疑惑，沒關係，慢慢的你們就都會清楚，我說的都是實話！」

  涅繭利伸手將寄壞蟲和細菌回收，幾個面目半毀的人冷汗淋漓的跪倒在地上，剩下幾個牛頭罩也都脫掉面具，識趣兒的單膝跪在地上。

  「為什麼要讓忍界回憶起護庭十三番？」

  輝夜奈見自問自答，

  「我知道你們都有這個疑惑卻不敢問，為了防止你們誤認為護庭十三番是邪惡的組織，我就先將答案告訴你們，這是因為，有更大的恐怖即將席捲整個現世，我們希望到那一天真的到來時，忍界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並深切的能夠意識到他們應該向誰求助？」

  「護庭十三番絕不可能是邪惡組織，相反，我們才是忍界唯一的救世主！」輝夜奈見很篤定的提前給出了結論。

  無人置疑！

  鴉雀無聲！

  .....

  （ps：這個結論，

  在遙遠的某一天，

  真的，

  會被驗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