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審問

  「啪」的一聲，莫然就打開了密室的燈，跟盧將軍一起走進了密室之後，就輕輕的關上了門。

  密室的隔音效果極佳，即使他們在這裡唱k，估計也不會有人聽到，因此在這裡，他們完全可以放心的和王曉明好好交談一下他的身份，和他來到國安局的目的。

  

  盧將軍隨手拿了條椅子，就搬到了王曉明的面前，坐了下來，順便理了理他因為肥胖的肚子而捲起的衣服。

  莫然則是站在盧將軍的身後，悄悄的打開了錄音筆。

  「你到底是什麼人，進入國安局這麼多年了，到底有什麼目的？」盧將軍眯起了眼睛，一臉嚴肅的看著王曉明。

  王曉明因為身上綁著繩子，只能跪坐在地上，抬起頭來才能對上盧將軍的視線。

  「呵呵。」王曉明冷笑了一聲，說道，「盧將軍，我跟著你少說也有五年了吧，五年了，我在國安局怎麼樣工作的，難道你不知道嗎？」

  聽到這裡，盧將軍遲疑了一會兒，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的確，王曉明入職以來，沒有一天不是勤勤懇懇工作的，每天都是早到晚退，像他這樣讓人省心的員工，在國安局可是很少見的。

  就在這時，莫然冷笑著說道：「我不否認你之前的功勞，但是你應該清楚，在國安局工作，哪怕你立了再多的功，只要犯了一次錯，就永遠不可能被原諒。」

  說著，莫然還拿出了王曉明在盧將軍的辦公室偷偷摸摸翻找文件的照片。

  王曉明的臉色一沉，看著灑了一地的照片，冷冷的說道：「呵呵，你又怎麼知道我是在找什麼呢？」

  看著王曉明一副不肯承認的樣子，莫然的心裡就一陣窩火，說道：「如果你不是在偷偷摸摸的找著什麼，又為什麼在看到我的時候，露出那樣驚恐的神情，還對我大打出手？你不是心裡有鬼，又是什麼？」

  莫然的話讓王曉明完全無法反駁，臉色刷的就黑了下來，坐在地上一言不發。

  盧將軍見勢，忙拉住了莫然的手，讓莫然冷靜了下來，又對王曉明說道：「曉明啊，你跟著我，也有五年了，雖然一直勤勤懇懇工作，但是你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趁我不在的時候去我的辦公室這件事情，我可是早就知道了的。」

  此話一出，王曉明瞬間臉色一變，一臉吃驚的看著盧將軍。

  而莫然也是一臉的震驚，盧將軍竟然從來沒有說過這件事情？！就連在劉鈞追問王曉明的身份的時候，盧將軍都沒有說過！

  盧將軍嘆了一口氣，淡淡的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但其實我都知道，每次回到辦公室，我的什麼東西變了位置，我都看得出來，我不說，是因為你從來沒有給我們的工作造成過什麼影響，還有看在你一直勤勤懇懇工作的份上。」

  說到這裡，王曉明的臉又突然變紅了，閉著嘴愣是擠不出一句話來。

  隨後，王曉明有些喪氣的垂下了頭，像是默認了這件事情。

  盧將軍看著王曉明，一時間神色也開始變得複雜起來，這畢竟是跟在他身邊五年的人了，一開始就想著，他是一個好孩子，工作認真，腳踏實地的，而且能力也突出，原想著讓他一直跟著自己就做個參謀實在是屈才，剛準備給他找個更好的職位，卻沒想到……

  「所以說，你一開始選擇來做我的參謀，就是為了有機會能夠接近我，然後盜取一些重要的資料，是嗎？」盧將軍的眼神變得鋒利起來，直勾勾的看著王曉明。

  莫然征了怔，她是沒想到這一層的，直到盧將軍這麼說，才反應過來，王曉明的高學歷和才能，當一個參謀領著這麼不高不低的薪資，確實有些委屈了。

  竟然沒想到他還是為了接近盧將軍才這麼做的。

  只見王曉明一動不動的坐在地上，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身體甚至沒有在盧將軍說出這段話之後有任何的反應。

  有時候這樣的反應，往往證實了他在心虛，而盧將軍所說的，也都是真的。

  盧將軍有些失望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你是誰派來的，西方國家派來的嗎？」

  只見王曉明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這讓盧將軍很是頭疼，為什麼說什麼他都沒有任何的反應呢？！

  這回輪到莫然耐不住性子了，本來就看王曉明有些不順眼的她上前就抓住了王曉明的頭髮。

  然而就在莫然的手碰到王曉明的髮絲的時候，她的手突然頓住了。

  他頭髮的這種奇怪的觸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一個男人的頭髮，會和一個女人一樣細膩？而且看不出任何的頭皮屑和油膩感？

  不可能啊，王曉明已經被她關在這裡一個晚上了，即使他再注重保養，也不可能經過一個晚上頭髮還和剛剛洗過一樣乾淨。

  不對，他的頭髮簡直比任何剛剛洗好頭髮的女人還要來的乾淨順滑，仿佛沒有摩擦力一般，如果用的力氣小一點，頭髮就會從她的指縫中滑走。

  察覺到了莫然的一樣，王曉明立刻將自己的頭移到了另一邊，將自己的頭髮從莫然的手中掙脫了出來，一臉緊張的看著莫然。

  「你不要動我的頭髮！」

  莫然愣住了，盧將軍也愣住了，這種時候，王曉明竟然會如此在意自己的頭髮，好像生怕莫然對他的頭髮做什麼似的。

  皺了皺眉，莫然又上前了一步，靠近王曉明，說道：「你的頭髮是怎麼回事？順滑的讓人覺得有些噁心。」

  此話一出，王曉明立刻朝著莫然投來了仇視的目光，仿佛他的頭髮像是什麼受不得侮辱的珍寶一般，不僅摸不得，更加說不得。

  莫然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你就寶貝著你的頭髮吧，我並不感興趣，既然你還有說話的能力，就請你老老實實的回答盧將軍的問題好嗎？」

  說完，莫然就雙手抱在胸前，退到了一邊，冷冷的看著王曉明。

  王曉明也下意識的朝後挪了一步，因為身上綁著繩子的緣故，所以挪動起來格外的艱難。

  盧將軍看著王曉明，臉色開始漸漸沉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在光線充足的密室里這麼近距離的觀察王曉明，竟開始覺得他有點奇怪了。

  究竟哪裡奇怪呢，真要他說，他也一下子說不上來，只是覺得王曉明長得有些奇怪，卻又說不上哪裡奇怪。

  「你說說吧，你的身世，我可以考慮對你從輕處理。」盧將軍無可奈何之下，只能好聲好氣的對王曉明說話。

  然而王曉明卻沒有絲毫要開口對盧將軍說這件事情的意思，冷笑了一聲，就開口說道：「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大不了就是一死，我是不會說的，你們就不用問了。」

  說完，王曉明就一臉傲氣的別過了臉去，不再看盧將軍或是莫然。

  怎麼也沒想到，王曉明竟然還是這麼硬氣的一個人，這倒是把莫然的怒火全部都勾上來了。

  莫然隨手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把小刀，就指著王曉明說道：「實話跟你說了吧，我特別喜歡你的頭髮，要是你不和我們說實話，我就把你的頭髮都給剃光了！」

  聽到這話，盧將軍愣了一會兒，隨後又由心的開始為莫然在心裡鼓掌，果然是女中豪傑，能屈能伸，為了能夠達到目的竟然說出了這樣違心的話。

  只見王曉明面色一凜，臉色又瞬間變得煞白，顯然是害怕莫然真的要削了他的頭髮。

  就在莫然奸笑著以為自己的計謀要得逞的時候，王曉明突然咬了咬牙，一臉硬氣的說道：「你要剃就剃吧！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說出實情的！反正到時候也是一死，呵呵……」

  沒想到這招竟然對王曉明沒有什麼作用，莫然這下徹底沒了招，上前狠狠的削了幾把王曉明的頭髮下來解恨，就一臉無奈的退到了盧將軍的身後。

  只見王曉明看著散落了一地的自己的頭髮，臉上露出了哀傷的神色，仿佛是在告別什麼重要的親人朋友似的，這讓莫然很是奇怪。

  為什麼他會露出這樣的神情？不過就是幾把頭髮而已，還是會長出來的啊？為什麼看他的樣子，好像這些頭髮沒了，就永遠都長不出來的樣子？

  一想到這裡，莫然才想起來，王曉明的髮型，似乎和他證件照上的一模一樣，就連長短也是，而那張照片，卻是他五年前的照片啊！

  這麼一想，莫然發現了更加恐怖的事情，他似乎這五年來，都是這樣的髮型！

  越往深處想，莫然越是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十分的恐怖，他是怎麼做到五年來頭髮的長短都不變的，難道說……他的頭髮真的不會再生長？！

  就在這個時候，盧將軍又開口了。

  「你是還有兩個需要贍養的父母在家裡，對吧。」

  此話一出，莫然和王曉明都愣住了，莫然忍不住給盧將軍豎起了大拇指。

  高，果然還是盧將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