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傻子

  「曉凡，剛從地里回來？」

  「過來，哥跟你商量點事。」

  炎熱的夏天，已經是天黑，空氣中依然充滿了燥熱。

  嶺北縣白泉村里出了名的傻子張曉凡扛著鋤頭在下山回家的路上，被肖強攔了下來。

  張曉凡憨憨看著肖強：「哥，啥事？」

  肖強比張曉凡大四歲，一個村里，少不了沾親帶故。

  此時，肖強坐在自家院子外樹蔭地下，滿身酒氣喝著酒。

  肖強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賭棍，一年中，為了躲避追債的，多半時間都混在外面，難得今天竟然在家。

  

  讓全村人都嫉妒的是，他一個賭棍，卻是娶了一個十里八鄉最漂亮的老婆柳雪盈。

  肖強把張曉凡拽到一旁，等張曉凡蹲下，肖強喝了口啤酒開口問道：

  「曉凡，想跟你雪盈嫂子睡不？」

  張曉凡不明白肖強是什麼意思，沒等他回答，肖強已經拍了拍張曉凡的肩膀，看向張曉凡的眼中帶著幾分鄙夷道：

  「你這傻子長這麼大怕是連女人的手都沒摸過吧，今天算是走大運了。」

  「走，跟我回屋裡去。」

  肖強拽著張曉凡進屋的時候，柳雪盈正在裡屋的廚房煮麵。

  聽到動靜，柳雪盈從裡屋走了出來。

  看到張曉凡，柳雪盈不由走出裡屋疑惑看向肖強問道：

  「你找曉凡是有什麼事嗎？」

  被柳雪盈這麼問，肖強有些不爽冷聲回道：

  「男人的事你一個賤女人少管！」

  被他這麼訓斥，柳雪盈並不敢反駁，她低聲回了一句：

  「你們先坐，飯馬上好。」

  說完，她便重新回了裡屋。

  肖強帶著張曉凡在電風扇旁的飯桌前坐下來，沒多久，柳雪盈便端著麵湯和撈好的面走了過來。

  把麵湯和面放在飯桌上後，她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坐了下來，並沒有吃飯的意思。

  正是盛夏，柳雪盈打扮的極為清爽，扎著長辮，穿著單薄的T恤，露出來的胳膊宛若蓮藕般白皙。

  或許是剛才在熱氣騰騰的廚房裡的原因，她身上的T恤早已被香汗浸濕了大半，緊貼著胸前，無比凸顯身材。

  白泉村的人私底下經常議論，說以她的身段要是生孩子，肯定能生個大胖小子。

  只是，柳雪盈嫁給肖強已經快三年了，一個孩子也沒生。

  張曉凡見她獨自坐在一旁，本能的開口說道：

  「嫂子，吃麵。」

  聞言，柳雪盈面露微笑回道：

  「你們先吃。」

  話音剛落，肖強招呼張曉凡說道：

  「你別管她，她待會再吃也行。」

  「曉凡，你得多吃點，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

  肖強說著，給張曉凡盛了一大碗面。

  張曉凡聞到飯香味，立即拿起筷子大口吃起來。

  他以前並不是傻子，兩年前的那件事，讓他腦子受了重創，這才成了傻子。

  相比他自己做的飯，柳雪盈做的面聞起來就香了百倍不止。

  這時，肖強站起身看向柳雪盈說道：

  「事情我已經跟曉凡說好了，你今晚就跟曉凡一起睡。」

  柳雪盈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丈夫肖強。

  借種一事是肖強昨晚跟她說的，但她當時以為肖強只是在開玩笑。

  此時肖強再次提起，柳雪盈依舊覺得這事太過荒謬，不禁鼓起勇氣拒絕道：

  「不行，我……」

  沒等她說完，肖強聽到她的拒絕聲，已經起身直接將她拽住，拖向了裡屋同時看向張曉凡說道：

  「曉凡，你慢慢吃，我去裡屋跟你嫂子商量個事。」

  兩人把裡屋的門關上後，張曉凡立即抱著面碗大口吃起來。

  毫無疑問，這是這段時間以來，他吃的最香的一頓飯。

  等他吃了整整三大碗後，才心滿意足的放下面碗。

  這時，裡屋傳來一陣響聲，沒過多久，肖強打開裡屋的門，走了出來。

  看到張曉凡，肖強笑著問道：

  「曉凡，吃好了嗎？」

  張曉凡起身，憨笑著回道：

  「吃好了，哥，嫂子下的面真好吃。」

  肖強拿起一瓶啤酒，找到水杯倒了兩杯啤酒，然後端著啤酒走過來，將一杯遞給張曉凡說道：

  「曉凡，喝點啤酒解解暑。」

  張曉凡從沒喝過酒，不由回道：

  「哥，我不喝酒。」

  話音剛落，肖強冷著臉直接將酒杯塞到張曉凡手中道：

  「讓你喝你就喝，跟哥客氣什麼！」

  張曉凡見狀，只好端起酒杯，一口全都喝了下去。

  見張曉凡喝完，肖強眼前一亮，淡笑著說道：

  「你嫂子在裡屋等你，找你有點事，你快去。」

  聞言，張曉凡起身，邁步向裡屋走去。

  見張曉凡消失在裡屋，肖強冷哼一聲，出了屋子。

  張曉凡剛進裡屋，便聽到一陣輕微的抽泣聲。

  他尋聲看去，見嫂子柳雪盈正蜷縮在床角，修長勻稱的腿將牛仔褲緊繃著，露出來潔白的玉足上染了鮮紅色的指甲油，秀氣可愛。

  見狀，他傻乎乎問道：

  「嫂子，你剛才有沒有聽見有人哭了？」

  柳雪盈聽到張曉凡的聲音，立即擦乾眼淚從床上坐起來。

  她眼圈微紅看著張曉凡笑著說道：

  「沒人哭，是電風扇的聲音。」

  張曉凡哦了一聲，輕輕點頭。

  這時，柳雪盈想起了剛才肖強所說之事，臉頰微紅開口道：

  「曉凡，你先坐，嫂子給你拿毛巾擦擦汗。」

  聞言，張曉凡立即回道：

  「謝謝嫂子。」

  坐在床上後，張曉凡只覺得自己沒來的一陣燥熱。

  他有些不懂，明明肖強剛才說讓他喝啤酒解暑，怎么喝了之後還越來越熱了呢。

  這時，柳雪盈端著一盆水和濕毛巾走了過來，紅著臉說道：

  「曉凡，你把背心脫了，我給你擦擦背。」

  聽到柳雪盈說要給自己擦背，張曉凡二話不說，立即把已經被汗水浸濕的背心脫了下來。

  他常年在田地里勞作，身上的肌肉並不像健身房練出來的那麼健碩，卻也有些明顯。

  被太陽曬出來的古銅色皮膚帶著深深的野性。

  柳雪盈看到這一幕，想起待會要做的事情，她深呼吸一口氣，紅著臉強裝鎮定拿起毛巾給張曉凡擦汗。

  張曉凡長這麼大，從沒這麼近距離接觸過任何一個女人。

  而現在，柳雪盈正在給他擦背，感受到柳雪盈身上傳來的香味。

  張曉凡的心砰砰直跳，手心有些冒汗。

  這時，柳雪盈已經拿毛巾把他上半身擦乾淨了。

  感受到身上的涼意，張曉凡稍稍清醒一些。

  他抬頭看向柳雪盈，這才注意到柳雪盈的臉連同脖頸已經完全紅成了一片，像熟透了的桃子，鮮嫩多汁。

  面對張曉凡的目光，柳雪盈鼓起勇氣說道：

  「曉凡，天這麼熱，嫂子的身上也全都是汗，你能不能幫嫂子也擦擦背。」

  聽到柳雪盈所說，張曉凡本能點頭回道：

  「好。」

  他接過柳雪盈手中的毛巾，正要給她擦汗，柳雪盈伸手將他攔了下來。

  張曉凡有些疑惑的看向柳雪盈。

  柳雪盈看張曉凡，用有些顫抖的聲音說道：

  「曉……曉凡，擦背你得先把嫂子的衣服脫……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