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江湖騙子
2024-05-16 03:53:05
作者: 朱朱快跑
「這都什麼跟什麼,你從頭說,從你遇到顧年,不對,從你今晚出門開始說。」
蘇青為了搞明白他們兩個都發生了什麼,要蘇慈詳細的告訴他。
蘇慈回憶了一下,仔仔細細的從頭說起,連自己幾點幾分出的門,遇到了誰都要說一下。
「這麼說,顧年在看到你和溫寧寧說話開始就沒有和你打招呼?」
蘇慈摸了摸食指的第二關節,思索了一陣,點了點頭。
「哎,也不知道是該說你天真呢還是笨呢。」
「嗯?」
「這明顯是我們顧年吃醋了啊,嘖嘖,沒想到啊,顧年也能吃醋。」
「醋?」
蘇慈重複了一下。
「對啊,你看著顧年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你什麼感受?」
「生氣。」
「那不就得了,顧年也是這個感受。」
「你是說顧年說的都是氣話?」
「那當然,女人心海底針,七弟你要學的還很多啊,天高路遠啊。」
蘇青一臉過來人的樣子,沒曾想過自己也是個純情王爺而已。
兩個人對酌了兩杯,蘇慈又和蘇青說了幾句題外話。
「你什麼時候去長蘆?」
此時蘇青已經和蘇慈說了許久了。
「嗯,下個月動身。」
「好,不要出差錯。」
此時的蘇青沒有了先前的嬉笑之色,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愁容和嚴肅。
第二天顧年起了個大早,卻被告知皇上他們已經先他們一步離開了。
想著蘇慈竟然也走了,顧年撇了撇嘴。
不過昨晚說完那樣的話,蘇慈也沒有不高興之色,顧年雖然心裡難受,卻還是裝作一副樂呵呵的樣子。
顧夫人休息了一天,覺得身體好多了,可是舟車勞頓,顧年他們幾個人還是擔心得很。
「母親,您身子可還能受得了?」
「無妨,可能是吃壞肚子了,總覺得有些噁心。」
顧夫人說話有氣無力的,顧年連忙讓下人扶著她上了馬車。
回去的路上因為沒有了蘭姨娘和雲想穎,所以兩輛馬車正正好好。
顧易秋起的太早還沒睡醒,從上了馬車,到下了馬車都在閉目養神,顧年無聊的看著窗外。
突然,人群中有一抹白色的身影,顧年坐直了身子望去,那人仿佛接收到了顧年的目光,也回過頭來。
可惜,只是個路人。
顧年悻悻的把帘子放下,別再被人說成自己又看上了哪家的少爺。
或許是回鄉心切,顧年覺得沒一會就到了家。
顧年一刻也沒有停歇,到家放下行李就開始往外跑。
「哎哎哎,你去哪?」
顧易秋可算睡醒了,扯著個嗓子問。
「去給娘找大夫。」
顧年的聲音漸行漸遠,顧夫人扶著顧宰相的手,眼裡的寵溺毫不掩飾。
「越發活潑了。」
顧宰相搖了搖頭,似乎很是無奈的樣子。
三天沒見,也不知道花連怎麼樣了。
顧年剛到花宅,就被這宅子陰森的氣息給嚇到了。
「怎麼這麼冷。」
顧年捂著自己的胳膊,哆哆嗦嗦的張望了一眼,確定自己沒走錯才敢進去。
「花宗主。」
花連聽到外面有人喊,熟悉的人回來了。
「還知道回來?」
花連佯裝生氣,叉起腰來,他本來長得就很漂亮,這樣一看更加女人了。
「別叉腰,跟個人妖一樣。」
顧年從他身邊走過,輕車熟路的坐下,還給自己倒了杯茶。
「趕緊收拾收拾,隨我走一趟。」
顧年十分急切,花連把手一放,歪著頭看著她。
「怎麼了?」
「唔,我母親有些不舒服,我想請你去看看。」
「我不會醫術啊。」
「你不會醫術?」
顧年突然拔高了聲調。
「我會我會,姑奶奶你的聲音真尖。」
花連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也不知怎麼的,顧年剛才那一聲,讓他的耳朵很痛。
「走吧。」
「等一下,我換個裝。」
顧年本以為花連只是換件衣服,沒想到出來的時候,連人都換了。
「你還有功夫易容?」
「啊?
不差這一時半會。」
此時的花連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留了一把絡腮鬍,身材個子都沒有改變,就是變了變臉。
「你看起來太硬朗了,不像這個年紀的人。」
走在路上,顧年忍不住打趣。
「這你就不懂了吧,若是大夫自己都老弱病殘,那給人看病拿什麼讓人信服。」
花連一番話,說的顧年一愣一愣的,她竟然還覺得有些道理。
「不過,我們就這麼見過父母了不好吧。」
突然,花連一臉嬌羞,顧年看著他這張臉做出這個表情,一腳就要踹過去,被花連靈巧地躲過了。
「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雖沒有做馬車,凡是兩個人走的也是極快的,沒一會就到了顧府。
「哎,有錢人家就是好,可比我的院子大多了。」
花連在門口就開始感慨。
「可沒有你那一院子的花花草草值錢。」
顧年領著花連直接一路去了顧夫人的房間。
「這是誰?」
顧宰相在前廳喝茶,看著顧年帶回來的人皺了皺眉。
「爹,這是花,呃,華大夫,我請來給母親看病的。」
顧年想著「花」這個姓太不普通了,別再說漏了嘴。
「大夫?」
顧宰相似乎十分不相信。
「老夫行醫五十餘年,像你這種不相信的見的多了。」
花連摸著自己的鬍子,竟然還有那麼幾分老者的樣子。
「該不會是個江湖騙子吧?」
一旁的顧易秋也蹦出來提出質疑。
「公子氣溫體強,是個習武之人,舌苔微紅,臉頰兩側略有凹陷之相,若是老夫沒猜錯,你至少有七八天沒喝過酒了。」
顧易秋仔細的一想,自己的確有七八天沒喝酒了,立馬換了個態度。
「神醫啊,神醫。」
顧宰相和顧年大吃一驚,沒想到顧易秋怎麼改變 態度改變的這麼快。
「先讓她給母親看一下吧,爹爹你要不相信的,再請御醫來看就是了。」
也沒別的辦法了,顧夫人看起來有些虛弱,顧宰相只得同意。
長長的床幔把床遮了起來,顧夫人伸出保養極好的手,花連把一塊布鋪在上面,把手放了上去。
一邊把脈,還一邊搖頭晃腦的摸著自己的鬍子。
「嗯,嗯?」
花連一「嗯?」
所有的人心都緊張起來,只見他「嗯?」
完之後又故作高深的點了點頭。
「神醫,我母親怎麼樣?」
顧易秋十分著急。
「待我再把一會兒。」
好不容易等花連把完了脈,幾個人都死死的盯著他,就連床榻上的顧夫子心也揪了起來。
「大夫,您就請直說吧,若是什麼絕症,我...」顧夫人已經眼角含淚,說話都哽咽起來。
「你莫要胡說。」
顧宰相一把推開花連,坐到床邊拉著顧夫人的手,「他是個江湖騙子,你怎麼能是絕症,就算你得了絕症我也會把你治好的。」
花連很不解的看著顧年,自己什麼都還沒說怎麼就被認定是江湖騙子了呢。
「咳。」
顧年咳嗽了一聲,讓顧宰相注意一下形象,顧宰相哪還管的了那麼多,就差和顧夫人抱頭痛哭了。
「哎,我說兩位,我什麼都還沒說呢,你們倆怎麼還演起生死離別了?」
「你就快說吧。」
顧年也受不了了,催著花連快點說。
「顧夫人脈象順滑,跳動的流利,如同算珠,只不過身體氣血有些虧損,休息休息,吃幾副安胎藥,也沒有大礙。」
「你看,我說他是個庸醫,等等,什麼?
安胎藥?」
顧宰相瞪大了雙眼。
「是啊,顧夫人懷孕了,你們不知道嗎?」
花連看著這一家人,這一家人面面相覷的看著彼此,仿佛是在說別人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