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這就開始
2024-05-16 03:52:15
作者: 朱朱快跑
三天過的極快,這三天風平浪靜的,一切都靜悄悄的樣子。
顧年第二天去花宅的時候,就有了人,仿佛前一天的空檔不存在一樣。
「你去哪了?」
顧年一進去,看著還在對著鏡子左看看右看看的花連就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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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花連似乎都沒時間理他。
「昨天我來找你,這花宅一個人都沒有,還全都上了鎖。」
「哦,昨天我們公休,我帶他們逛青 樓了。」
顧年深吸一口氣,強忍住自己一拳打到花連高挺的鼻樑上的想法。
知道他沒什麼大事,顧年就放下心來,坐在一邊喝茶,等著花連照完鏡子。
「昨日熬夜了,浪費了些精力,長了一顆痘痘在下巴,你摸摸,你摸摸。」
花連放下鏡子,拉著顧年的一隻手,非讓顧年摸一下他的下巴。
顧年一腳踹了過去,花連一躲,顧年微微驚訝了一下。
「你還會武呢?」
「廢話,西域人從小就要習武。」
花連怎麼說也是個男人,力量懸殊,一隻手擒著顧年,顧年動彈不得。
「對,你這裡有沒有什麼能開鎖的東西?」
顧年鬆了手,花連也借勁鬆開了。
顧年揉著自己的手腕,四處打量。
「開鎖?
有沒有?
我這裡還能有沒有的東西嗎?」
也不知道是花連這中原話學的不好,還是學的太好,這一頓繞。
「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你用來幹嘛?」
花連在自己的頭髮里摸索了一陣,拿出一根小小的銀針。
「當然是有用咯。」
顧年拿過那根銀針仔細的端詳著,似乎是跟普通的銀針沒有什麼區別。
「這是我們那裡一種特殊的銀做成的,一放進鎖里,它便會根據裡面的結構自己彎曲,相當於一把萬能 鑰匙。」
顧年覺得神奇極了,尤其是花連這裡好像什麼都有的樣子,讓她找到了一個百寶箱一樣。
「哎,不知道沒有你該怎麼辦。」
顧年從心裡由衷的發出感慨。
花連靜靜地看著她,眼裡全是寵溺,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想把所有的一切都給這個小丫頭。
「哎,自打上次變身之後,我覺的累極了。」
顧年伸了個懶腰,一隻手撐著下巴,一副要睡著的模樣。
「那藥對身體雖無損傷,但是就是會讓人覺得勞累,過幾天藥效完全排除,就好了。」
顧年本身體質就弱,雖然習武,但是還是跟正常男子都很大的差距。
「雖然你這麼誇我,但是這銀針還是要還我的,這可是好東西,世間沒有幾隻。」
花連嘟嘟囔囔的。
昏昏欲睡的顧年拿好銀針就告辭了花連,回家倒頭就睡。
期間顧易秋來過一次,顧年也沒起來。
他看著顧年睡的沉,也沒有把她喊起來。
「多給她蓋著被,不要著涼了。」
臨走時,顧易秋跟珠兒囑咐道。
與青杏約定的時間就在今晚,顧年想起自己從花連那裡拿的銀針,一時好奇,讓寶兒隨便找了個帶鎖的箱子拿過來。
顧年把銀針一放進去,就覺得有些費力,等到銀針差不多頂到鎖芯的邊緣了,顧年用手輕輕一扭,鎖就打開了。
「好厲害。」
寶兒發出一聲驚呼。
顧年拿出來也是第一次試,心裡的震驚不亞於寶兒。
傍晚一過,顧年和寶兒就到了小河邊的亭子裡,裡面已經坐了個一個嬌小的女子。
聽到有人來的聲音,青杏慌張的回了頭,一看是顧年和寶兒,她驚魂未定的吁了口氣。
「顧三小姐。」
青杏站起來,與顧年行了禮。
顧年讓她坐在自己和寶兒對面。
「那日回去,可有被懷疑?」
青杏搖了搖頭,「奴婢回去時,雲小姐還沒有回,府里的人好像也不在乎雲小姐這裡,並沒有人懷疑我。」
顧年點了點頭,畢竟這雲想穎的父親早就去世了,除了大房,其他的小妾都拿了銀子回家了,只有蘭姨娘還帶著雲想穎賴在那裡不走,大房索性連個丫鬟都不給。
「蘭姨娘呢?
不在嗎?」
「蘭姨娘說是染了什麼疾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奴婢也不知是什麼病。」
顧年心裡暗暗想著估摸是出去與人鬼 混染上的花病,又不好意思與人張揚,只好在家靜養。
青杏從懷裡拿出一個瓶子,交還給顧年。
「顧三小姐讓奴婢每餐都加進去的東西,奴婢都加完了。」
顧年給她的量較少,三天,一天三頓飯再加上點心,正正好的用光了。
寶兒把那瓶子收好,顧年不自覺的又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鐲子。
「那日看到的那包藥,雲想穎可有換地方?」
顧年讓青杏盯著雲想穎,主要是怕她調包。
「沒有,近些日子云小姐經常外出,連那箱子都不曾靠近。」
「好,這個你拿好,等雲想穎不在的時候,找機會開開那個箱子,看看裡面的東西,最好是把那東西的長短量一下,若是紙包的,撕下一角來給我。」
青杏接過那根銀針,疑惑的看著顧年。
「這,這能行嗎?」
「萬事小心,別被發現了。」
顧年突然的想起什麼,又讓寶兒趕緊拿出來。
「這是我們小姐給你的燙傷藥,你記得回去塗。」
青杏眼下的疤痕要有炎症的樣子,寶兒把藥交給青杏,青杏鼻子一酸,又要哭。
「可別哭了,哭了傷不容易好。」
顧年最見不得人哭,趕緊讓她打住。
青杏吸了吸鼻子,硬生生的把眼淚憋了回去,對顧年道了謝,就往回跑。
「明晚,不管能不能成功,明晚在這。」
寶兒的聲音不大不小的,剛剛好傳到已經跑了兩步的青杏耳朵里。
青杏回了院子,雲想穎一如既往的還沒回來。
她壯了壯膽,走進了雲想穎的裡屋。
一個小小的盒子放在床頭邊下,明晃晃的一把鎖把盒子鎖了起來,仿佛在叫喊著「來開我啊」。
青杏仔細的關上門,又關上了窗,躡手躡腳的回了裡屋。
她怕自己動了盒子的位置雲想穎會發現,於是趴在床上,拿出顧年給她的銀針。
青杏也不知道怎麼用,只好試探性的從鎖眼弄了進去,三下兩下的,鎖竟然開了。
鎖開的一瞬間,外面的大門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青杏顧不得害怕,趕緊打開鎖看了一眼,還撕了一個小角放到自己的袖子裡。
「量一下,怎麼量一下?」
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青杏急的不行,突然想起了什麼,從自己的頭上拔下一隻簪子。
「青杏,你這個狗奴才又去哪了?」
雲想穎的聲音就在不遠處,青杏冷靜的關上了盒子,把鎖鎖好,銀針也好好地收到了自己的荷包里。
「你在這裡做什麼?」
剛做完這一套,雲想穎就進了裡屋,看到青杏趴在自己的床上,眼神立刻兇狠了起來。
「回小姐,我在幫小姐整理一下被褥。」
青杏哆哆嗦嗦的,一臉害怕的樣子。
「早幹什麼去了。」
雲想穎扇了青杏一巴掌,又看著她眼角的傷疤,皺了眉。
「滾,別讓我看著你,真噁心。」
青杏低著頭退出了屋子,袖子裡的小手纂的緊緊的,眼裡的恨意也越來越深。
雲想穎給青杏的房間就是在她隔壁的一個小小的柴火屋,青杏小心得拿出袖子裡的紙片,把它和銀針一同放在了荷包里。
全都弄好了之後,又把荷包牢牢的拴在腰上,怕荷包會掉,青杏還特意多打了兩層結。
桌上還有顧年給她的藥膏,她左看右看,捨不得用。
最後還是扣了一點點在手指尖,因為沒有鏡子,只能對著盆里的水慢慢的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