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1 真血耗盡

2024-04-29 02:51:49 作者: 守心

  容止也聽到了動靜,他眼底神色深沉。

  在他看來,樓婉君此女雖然有些運氣,但是背景不夠,完全就是野路子出生。

  而主子這樣優秀又強大的男人,應該擁有更好的。

  至於樓婉君她存在的價值,就應該是為了成為救主子的那劑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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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這個送去姬府。」

  他隨後拿出一根約莫只有小指粗的傳信筒,往裡面塞了紙條後,遞給自己身邊的親信。

  親信沒有猶豫,帶著傳信筒就出去了,容止也立即去了楚北陌的院子。

  但是那親信沒想到的是,他剛出府門就遇到了戴著面具的博言。

  「容止這麼晚還讓你給什麼人傳信呢?」

  博言聲音冷冷的,那親信拔腿就想要逃走。

  但他哪裡能夠快得過博言的長劍?

  那親信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當場被博言斬斷咽喉,登時就斃命了。

  博言透著面具,目光冰冷地掃了一眼那親信,從他身上搜走那隻傳信筒。

  「料理了。」淡淡地吩咐了一聲跟在他身後的兩個黑衣侍衛。

  「慢點慢點!老子我特麼自己有腿!」

  博言剛進府中,就聽見了南弦怒吼咆哮的聲音,景川一臉冷漠,完全無視南弦的咆哮。

  「再慢點等夫人沒了性命,你就該慢點去見閻王了。」

  他涼涼地提醒南弦。

  南弦臉色一陣凝滯,眼底掠過憤怒,聽到「夫人」二字,他就忍不住跳腳。

  當初他養在孤影峰山腳下的海獸,居然就這麼沒了!

  他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捕捉到的,結果就這麼沒了!

  「主子……」

  「趕緊救人!」

  南弦氣哼哼地剛進屋,話還沒說完,就被楚北陌一把揪到了床榻跟前,「咚」的一聲就跪了下來。

  南弦雙膝發疼,可是見到楚北陌這副幾乎要吃人的模樣時,心頭一陣發顫,二話不說,連忙給樓婉君把脈。

  他在藥術上的頗有造詣,尤其是毒術上,而楚北陌的身體情況也一直都是他料理的。

  所以對於樓婉君的情況,他只是稍做診斷後就放手了。

  「真血幾乎耗盡,難怪會這樣了,我之前就說過了,不能亂來……」

  南弦放下手,苦口婆心又無可奈何地嘆息。

  這種情況他之前就有提醒過主子的,說著他目光極為複雜又無奈地看著楚北陌:「雖然主子你血氣方剛,這麼多年一直都潔身自好,有點沉不住氣,屬下也能理解。但是這後果屬下之前就說過了……」

  「要怎麼樣才能讓她恢復過來?」

  楚北陌沒工夫理會他這一大堆的廢話,猩紅著眼眸一把揪住了南弦的領子追問。

  南弦從未見過他這樣,被嚇了一跳,連忙說道:「餵點滋補的東西,讓她好好休息幾日就能恢復了,也幸好沒傷到她的源府。」

  他也沒想到自家主子會這麼亂來,這是在要了這女子的性命啊。

  聽見南弦這樣說,楚北陌那渾身的戾氣才逐漸減弱,看著樓婉君的擔憂目光才漸漸平和下來。

  「需要什麼滋補的補品,你來照料。」

  他稍稍恢復心神,寬厚的大掌緊緊地握著樓婉君的纖,沉聲吩咐道。

  南弦愣了愣,心底有些鬱悶。

  他除了照料過主子,別人都沒命享受這樣的待遇的。

  「是。」

  但是見到楚北陌這一身的煞氣時,他是不敢忤逆的。

  南弦從源戒里取出一枚丹藥塞進了樓婉君的嘴裡,這才匆匆去庫房挑選藥草煉製丹藥。

  楚北陌站在床榻邊上目不轉睛地盯著樓婉君,隨後從儲物法寶中拿出了那枚五彩鹿晶。

  「主子,不可!」

  容止見到他要動用這枚鹿晶時,幾乎是下意識就要阻止他。

  楚北陌俊美的臉龐神色冰冷,深邃的鳳眸冷冷地斜睨他:「不可?」

  他的聲音危險地上挑,讓人不寒而慄。

  容止臉色微微有些發白,才發現博言、景川和梓安三人什麼話都沒有說。

  「本座的東西何時輪到你來做主了?嗯?」

  男人渾身散發出冷酷強勢的氣息,語調愈發危險。

  倏然,他抬掌朝容止抓了過去!

  容止大驚,但來不及反抗,楚北陌的手雖然沒有觸摸到他的脖子,可容止卻是被死死地扼住了咽喉。

  「既然你如此聽她的話,本座不妨成全你。」

  楚北陌冷聲,抬手就將他扔了出去。

  隨後轉眸專注地看著榻上的樓婉君,灌注源力進這五彩鹿晶中。

  這五彩鹿晶極其罕見,乃是極為珍稀的寶物,源力十分充沛,並且含有特殊能量。

  鹿晶被源力分解,化作五彩源力沒入樓婉君的身體,隨著鹿晶的消耗,她的臉色逐漸變得紅潤。

  這鹿晶雖然是珍貴之物,但是對於如此大量損失真血的樓婉君而言,這些能量還遠遠不夠。

  一枚五彩鹿晶耗盡,少女仍舊緊閉著眼睛,只是面色紅潤了幾分。

  這要是一般人消耗這鹿晶的話,起碼都能上一個台階,而這一整枚都用上了,樓婉君也沒有甦醒的跡象。

  但她的氣息已經平穩了許多,楚北陌驚慌失措的心也才落地,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吻了一下,動手給她蓋好被子。

  他抬手在房中打了禁制,仍舊不穿鞋子,披散著長發走了出去。

  「東西呢?」他目光看向博言。

  博言沒有猶豫,把那隻傳信筒遞給了他。

  景川和梓安兩人默默地站在一邊一言不發,而院子裡容止被傷得不輕。

  堂堂諸天級強者,竟都抵不過主子一個抬手。

  楚北陌神色冷漠地看完傳信筒里的內容,踩著院子裡的積雪走到了容止的跟前。

  垂眸居高臨下地冷視他,聲音低沉而冰冷:「你很忠心,如此為本座著想。」

  容止的臉上血色全無,但仍舊執拗地說道:「屬下、屬下這麼做完全是為了主子,她雖優秀,但配不上主子……」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楚北陌俯身掐住了脖子。

  「配不上?」男人冷聲,語調中透著難以言喻的危險,鳳眸中神色冰冷得可怕。

  「本座的女人,只要本座認可,就配得上。本座不認可,連螻蟻都算不上。既是如此,本座不介意送你去服侍她。」

  楚北陌冷冷地說道,直接掐著容止的脖子離開院子,朝姬府掠去。

  「容止他……」

  院子裡安靜得只能聽見風聲,梓安看著地上的幾滴鮮血,喃喃地說了幾個字,但又沒說完,臉上神色極為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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