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昏迷的顧斂

  姜潮小心進了蘇府，坐在蘇檀對面笑道：「大人喚姜某人來，可是有事吩咐？」

  「那鴇娘死了，想來大人應該無憂。」

  蘇檀沉著臉色，掃了姜潮一眼。

  「這便是你幹的好事！」

  蘇檀拍桌而起：「你若是殺人，何不毀屍滅跡？！」

  姜潮不解，瞧著蘇檀這憤憤的模樣，心中不爽。

  「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穆蘭華查出來，媚娘是中的砒霜製毒。」

  姜潮端著茶杯的手顫了顫：「那女人還有這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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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他做事向來穩妥隱蔽，怎麼可能被一個深閨大院的女人找出端倪來？！

  蘇檀冷哼一聲落座：「顧侯夫妻兩人，只怕是惹不得了。」

  「大人這是想要把姜某人推出去？大人可別忘了，這陷害顧大人入獄之事，可不是姜某人一人的主意！」

  蘇檀指著姜潮：「你!」

  「大人，你這般著急做什麼？他們如今無非是查出來媚娘的死因，如今媚娘死了，顧斂當初的事情便也沒了人證，難道顧侯還真能查出什麼不成？」

  姜潮眼眸微斂，嘴角勾起一抹殺意：「如今他們畢竟是到了咱們蘇州地界上。」

  「強龍不雅地頭蛇，蘇州這般富庶，就連京城也要遜色三分......」姜潮意味深長得瞧著蘇檀一眼：「難道大人不早就有了.......」

  「閉嘴！」蘇檀冷喝一聲，怒目圓睜。

  「是在下多言，在下給大人賠不是。」

  姜潮放下手上的茶盞，起身拍了拍衣裳：「若是大人這般擔心，咱們便除了他們就是。」

  蘇檀瞳孔威震，壓低聲音：「姜潮！你瘋了？！」

  「大人難道忘了，姜某人本就是個瘋子。」

  蘇檀瞧著姜潮，沉默許久。

  沒錯，姜潮是個瘋子，很早以前就是了。

  「你想要怎麼做？」

  姜潮抬頭看了看天色：「今日天氣乾燥，夜裡可要小心火燭嘍。」

  蘇檀臉色微沉，擺擺手：「仔細些，莫要暴露。」

  「那是自然，大人放一萬個心便是。」

  另外一邊，府衙牢門。

  顧昭尋和姜蟬衣隨著獄卒一路走到關押顧斂的地方。

  說來也可笑，堂堂一個朝廷欽差，竟然會被蘇檀關押起來。

  只是如今顧斂之事激起了不小的民怨，蘇州此地民風開放，百姓們紛紛請願收監顧斂，蘇檀說是迫於壓力不得不為之。

  「侯爺侯妃，到了。」獄卒打開關押顧斂的牢門，便退在一旁守著。

  姜蟬衣往裡看去，顧斂躺在草蓆上，整個人蜷縮著，明明已經是夏日，可是顧斂卻冷得全身發抖。

  「這是怎麼回事！堂堂朝廷命官，竟然著了風寒也無人問津？！」

  獄卒嚇得跪在地上：「此事小的也不知，顧大人每日都是好吃好喝地供上，昨日夜裡都還是好好的！」

  顧昭尋闊步進去，負手站在顧斂跟前：「顧斂。」

  顧斂似乎聽見了顧昭尋的聲音，用力轉過身子抬眸瞧他。

  眼神無力卻激動地嘴裡囫圇：「大.....大哥！」

  姜蟬衣掃了一旁的獄卒，他倒像是個獄監般在旁邊盯著他們三人。

  「你先出去。」

  獄卒聞言有些為難：「這......」

  「怎麼，還要本妃說第二遍？！」姜蟬衣眉頭微皺，眼神露出一抹厲色。

  獄卒被嚇得連連搖頭：「小的而不敢，小的這就退出去。」

  等到人走後，姜蟬衣確定周邊無人，才蹲到顧斂跟前。

  伸手替他把脈。

  顧昭尋的目光落在她手上，微微暗淡了幾分。

  這個女人......

  姜蟬衣沒有察覺出顧昭尋臉色的異樣，伸手又去摸顧斂的額頭、脖頸。

  「什麼情況？」顧昭尋語氣有些不耐煩。

  姜蟬回頭有些不解，顧昭尋這是在對她發脾氣？

  這人怎麼情緒變化又這麼大？

  「中毒。」姜蟬衣一字一句。

  顧昭尋臉色黑了幾分。

  「乃是慢性毒，毒性發作之時會腦中混亂，口舌囫圇，最後會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姜蟬衣的話讓顧昭尋周身欺壓倏然低了好幾個度。

  夏日裡的牢獄本就陰冷，此時更加寒涼了幾分。

  「所以，下毒之人的目的並非是要致二少爺於死地，而是想讓他變成一個瘋子。」

  兩人對視，心照不宣。

  變成一個瘋子，就算是說了真話，也回被人當做是瘋言瘋語。

  「來人！」顧昭尋冷喝，獄卒顫顫上來：「侯爺您有何吩咐？」

  「告訴蘇檀，顧大人身子不適，從今日開始，侯妃日日前來診治。」

  獄卒面色微變，並未立刻回復。

  顧昭尋冷眸：「難道本侯的話，還需要過問蘇檀？」

  「不敢不敢，小的這就去稟告大人！」

  說完，顧昭尋瞧著姜蟬衣：「看來得麻煩你，他人本侯不放心。」

  姜蟬衣點頭：「好。」

  蘇檀那邊，獄卒一路跑過去，踉踉蹌蹌險些撞到姜潮。

  「姜少爺。」獄卒立馬低頭不敢衝撞了這位爺。

  「什麼大事，這麼慌張？」

  獄卒笑了笑，並未告訴姜潮，姜潮也沒有多問，擺擺手：「行了，進去吧。」

  屋內，獄卒一臉無奈：「大人，顧大人找了風寒，侯爺動怒了。」

  「這日後侯妃日日都要去牢里給顧大人治病。」

  蘇檀聽獄卒的語氣，就知道這個顧昭尋的命令。

  「顧大人著了風寒？！此事我怎麼不知？！」

  獄卒面露難色：「小的也不知啊，誰知侯爺和侯妃一去，顧大人就已經面色蒼白，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蘇檀揉了揉眉心：「罷了，你派人把顧大人先接出來關押，找個別院，治好病再說。」

  怎麼突然就生病了？！

  顧昭尋也不是好惹的，只怕是真動了怒，自己的日子也不好過！

  蘇檀一想起顧昭尋和穆蘭華，就腦袋疼得厲害。

  尤其是這穆蘭華，竟然如此有本事，不僅懂得仵作的活兒，還能治病！

  另外一邊，顧昭尋和姜蟬衣將顧斂帶回了蘇明園。

  姜蟬衣給顧斂解了毒，等到顧斂臉色恢復了些才出來。

  「侯爺，你覺得會是誰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