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姜潮
2024-05-16 02:23:38
作者: 心悅君
姜家府邸還是和原主記憶中一模一樣,是蘇氏的園林建築,重樓疊閣,精緻優雅。
管家帶著兩人穿過幾個長廊和廳堂才到了姜潮所在的主廳。
姜蟬衣抬眸,男人坐在首位,舉止隨意卻並無矜貴,一張臉長得普通,但一雙眼睛卻讓人瞧著不適。
一眼便知乃是心思深沉,狡猾詭譎之人。
只怕,今日進了這姜家,就沒有活路了。
姜潮喝著茶,聞聲抬眸看向進來的女人。
一身月白色長衫,頭髮簡單挽起,一根紫玉贊晶瑩剔透水色極好,眉彎如月,眼魅如波。
這張臉,說是傾國傾城也不為過。
姜潮愣了愣,眼底的多了一抹深意。
本少爺,改主意了。
這等尤物,殺了倒是可惜,不如收進房內。
姜蟬衣放下手上的被子起身,頃刻間姜蟬衣便揣摩出他的心思。
看來,他因為姜蟬衣這張臉,對自己很感興趣。
最起碼還不想殺人滅口。
「不知小姐名諱?」姜蟬衣虛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姜蟬衣福身,並未坐下,站在遠處噙笑道:「在下穆蘭華。」
「乃是姜小姐的故人,昔日家中搬出蘇州,便再未見過蟬衣,今日來便是尋舊情人。」
姜潮眯著眼睛笑,打量著姜蟬衣:「這位姑娘,姜家的確是有個姜蟬衣。」
「只是這一支族系十年前便遭逢大難盡數亡故了,蟬衣妹妹也不知下落,姑娘只怕要失望了。」
姜蟬衣故作憂傷,眉頭微皺,眼含淚水:「可是當真?!」
「蟬衣死了?!」
姜潮瞧著美人落淚,頗具嬌柔之美,心下慾火中燒。
「可憐蟬衣妹妹那時不過才十歲。」
姜潮面帶愁色,姜蟬衣心中冷笑。
原主的記憶里,可沒有什麼旁系一族。
姜家祖上一直都是獨苗,何來旁系之說?
這也是為何當初姜家出事,姜蟬衣不得不北上投靠顧家的原因。
更何況,姜潮既然認識姜蟬衣,如今自己站在這裡,他卻如陌生人一般。
何處來的畜生,竟然敢冒充姜家血脈,偷梁換柱,盞了姜家家產!
姜蟬衣兀自掩面抽泣一番:「既然如此,蘭華便不多叨擾。」
「穆姑娘!」姜蟬起身大步走到他跟前:「既然來了,不弱一同用了午飯如何?」
「來者是客,還請穆姑娘莫要拂了在下。」
姜潮此話,無非是想讓自己為難。
可是,自己可不是原主,也不需要與你這等人守規矩。
現下自己要查清楚,這姜潮到底什麼來頭,如此才好奪回屬於她的一切。
能在蘇州城內如此明目張胆占用姜家之地,背後一定有人撐著。
她暫時還不可輕舉妄動。
姜蟬衣禮貌笑道:「不必了,家中還等著蘭華回去呢。」
姜蟬衣伸手攔住姜蟬衣的去路,臉色宛若變了一人般,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穆姑娘瞧著也是高門大戶之人,應該也是知禮的。」
姜蟬衣臉色為沉:「姜少爺這是什麼意思?」
「給本少爺一個面子如何?如今本少爺乃是蘇州數一數二的府上,想來不會虧待了穆姑娘。」姜潮頗為自信,打量姜蟬衣的神色頗為輕薄。
姜蟬衣後退一步:「還請姜少爺自重。」
「自重?」姜潮大笑:「蘇州城內,可還沒有我姜潮要不到的女人。」
「穆姑娘這等風華,自然是要好生養在院子裡才是,不然讓他人糟蹋了豈不是可惜?」姜潮慢慢伸手去摸姜蟬衣的臉。
姜蟬衣十分自若躲開,給了影紅一個眼神。
影紅擋在姜蟬衣跟前:「公子自重。」
「你這丫鬟倒也不錯,不若......」
還不等姜潮說完,影紅抽出腰間軟劍,姜潮神色一冷。
管家也警惕起來,吆喝了府上的小廝拿了傢伙。
「不想穆姑娘身邊還有這麼剛烈的女子?」
姜潮根本不把影紅放在眼裡,這送上門的女人,哪裡還有走了的道理?
「實不相瞞,若是小姐還是這般無禮,恐怕你那位買桂花糕的小丫鬟,也得替您給本少爺賠罪了。」
姜蟬衣嘴角微勾,露出一抹冷笑:「是嗎?」
話音剛落,一行人突然進了姜家院子。
為首的男人一身玄色衣裳,絕代風華,身旁跟著冷著臉的蘇州府尹蘇檀。
姜蟬衣聞聲回頭,並不驚訝。
「侯爺,你怎麼和蘭花走失了呢?」姜蟬衣一臉嬌柔跑到顧昭尋跟前,同他對視了片刻。
顧昭尋順手攔住姜蟬衣的手:「是本侯的錯,蘭花莫怪。」
姜潮聽著這兩人說話,神色倏然大變,手下微微顫抖。
蘇州府尹鐵青著臉:「你們這是做什麼?!」
「侯府夫人也是你們敢放肆的?!」
姜潮一臉不可置信得看著姜蟬衣。
這個女人是侯府夫人?!
再看顧昭尋,姜潮心裡卻越來越陰冷。
這樣的女人,竟然不是自己的。
而姜蟬衣依偎在顧昭尋懷裡:「蘭花來尋舊人,舊人卻已故,咱們還是回吧。」
顧昭尋摸了摸姜蟬衣的腦袋,兩人瞧著恩愛情深。
「既然如此,斯人已逝,夫人還是寬心的好。」
姜蟬衣點了點頭,兩人離開了之前,顧昭尋回頭看向蘇檀:「今日城內流言,想來蘇大人應該知道怎麼辦?」
「那是自然!沒想到這些東西竟然敢嚼侯爺和夫人的舌根,是活得不耐煩了!」蘇檀憤憤,連連點頭。
「若是還有人多舌,下官定當懲處!」
顧昭尋攬著姜蟬衣出府,兩人上了馬車,姜蟬衣立馬從他懷裡出來,坐在他對面:「看來侯爺又拿蟬衣當了一次擋箭牌。」
「難道蘭花姑娘不是麼?」顧昭尋冷笑。
姜蟬衣輕咳一聲:「還請侯爺莫要揭穿蟬衣,此後蟬衣便叫穆蘭華。」
顧昭尋微微抬眸,沉默表示答應。
「姜潮是什麼回事?」顧昭尋突然開口。
姜蟬衣冷冷道:「此人假扮姜家遺子,鳩占鵲巢。」
「膽子倒是不小。」
姜蟬衣不可置否:「想來背後應該有人替他兜底,所以如此猖狂。」
「蘇州,水可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