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永安公主相護

2024-05-16 02:21:44 作者: 心悅君

  「把雲氏給本皇子押如大理寺待審。」大皇子嚴肅道。

  而淮徽卻從橋上走來,端的是淑雅端方:「皇兄,原來這就是你說的好戲。」

  「看來昭尋哥哥是有救了!多謝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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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徽笑著撒嬌,惹得姜蟬衣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多謝?!淮徽還真是把自己當做顧昭尋內室了,誰要她多謝?

  姜蟬衣心中腹誹時,明顯感覺到有一抹不善的目光盯向自己。

  不用多想,也知道是淮徽。

  果不其然,淮海斜眼掃著姜蟬衣:「姜小姐既然沒有死,卻惹了京中不少非議。」

  「就連父皇,今日都提及此事。」

  淮徽輕笑一聲,極為輕蔑:「你這算不算是,欺君之罪呢?」

  姜蟬衣回首,對上淮徽的眼神。

  原先她便不怕淮徽,經此一事,她更是不會把淮徽這樣的女人放在眼裡。

  「蟬衣何罪只有,公主陛下幾次咄咄逼人,不就是想要給淮徽按下一罪名罷。」姜蟬衣撕開淮徽的偽裝。

  「顧小侯爺與蟬衣交好,乃是緣分,想來公主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的道理。」

  淮徽被姜蟬衣的話氣得怒火中燒:「姜蟬衣,你說什麼?!」

  姜蟬衣不語,沒有絲毫的害怕。

  面對權勢,這一個小小的民女,竟然能做到如此不卑不亢。

  就連看戲的人都忍不住側目。

  大皇子的臉色稍稍沉了一些:「淮徽,平日都是你二皇兄看著你,今日老二未來,你便不收斂了些。」

  淮徽並不懼大皇子。

  宮裡人人都知道,陛下對大皇子態度微妙,因為他生母的緣故,根本不會讓他成為太子。

  這樣一個人,合何足為懼?

  姜蟬衣也看出了淮徽不太將大皇子看在眼裡,難免有些懷疑,淮徽此人到底有沒有腦子。

  今日的夜宴,大皇子乃是東道主,在人家地盤上擺出這樣的臉色。

  還真是皇后帶出來的好女兒。

  淮徽指著姜蟬衣:「姜蟬衣,你敢以下犯上?」

  「來人,給我把她綁了!」

  「二妹沒。」一聲清雅溫和的聲音傳來。

  一個青衣女子出現在眾人跟前,這一次她沒有帶著面紗,露出親和絕世的容顏。

  好似三春的暖陽,能化了高山的冰雪。

  這樣一樣柔和的臉,很難不讓人喜歡。

  姜蟬衣忍不住又看了看大皇子,發現永安的臉和他倒是有幾分相似。

  就連氣質都大同小異。

  姜蟬衣微微施禮:「見過永安公主。」

  淮徽看到永安,眼神驟然複雜。

  眼底有恨有妒。

  縱使淮徽藏得好,還是被她看了出來。

  「姐姐。」淮徽語氣淡淡,隨意施禮。

  「昨日本公主夜裡出門散心,敲好路過侯府,發現侯府西院有濃煙便猜到是否走水。」

  永安的聲音不疾不徐,淡淡的宛若春風,卻有一股讓人不得不信的力量。

  「無奈之下,本宮便派了身邊的侍衛前去查探,恰巧救出了大火中的姜小姐。」

  「本公主將她安置於棲霞水榭,你們不知道此事,實屬正常。」

  大皇子和永安交換了個眼神,便轉身道:「今日之事,來日諸位離開此處,莫要張揚。」

  「是,大殿下。」

  淮海還想要說話,只見永安拉著姜蟬衣的手:「你瞧著雲氏,便來了怒氣,撐著也要好好為小侯爺伸冤,為自己和鶯兒報仇。」

  「也是個急性子的,如今事了,你還是和本公主一同去看看身子吧。」

  永安拉著姜蟬衣離開,獨留淮徽一人於夜風中發怒。

  眾人瞧著沒趣,也都散了。

  這些人事後反應過來,都才發現自己今日乃是去做了個見證罷了。

  這場晚宴啊,乃是為顧小侯爺鳴冤而設。

  大皇子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至於淮徽,又一次在姜蟬衣跟前吃了虧,氣得直接離席。

  桃花谷的一間竹屋,十分清雅安逸。

  姜蟬衣和永安相對盤坐,心照不宣相視一笑。

  「你果然是未央!」姜蟬衣盯著永安笑道。

  永安長得極好,瞧著便是和善的面相,就是臉色太蒼白。

  還有她頭上總是縈繞著淡淡的黑雲,這不是個吉祥的徵兆。

  「我也知道,你就是那日我在街上遇見的男子。」永安將桃花釀溫了斟給姜蟬衣。

  姜蟬衣端著飲了一口,入喉微甜,回味悠長。

  「好香的酒!」

  「若是你喜歡,帶幾瓶回去便是。」

  姜蟬衣笑著收下:「公主殿下,您為何要幫蟬衣?」

  「覺得你很有趣,心眼不壞,而且還很有頭腦。」永安眼角微彎:「這樣有意思的人,本公主也許久未見到了。」

  「公主還真是一個心情之人,我喜歡。」姜蟬衣將跟前的酒推到永安跟前。

  永安輕輕搖頭:「我這身子,已經不便飲酒了。」

  姜蟬衣愣了愣:「公主可還記得,我說過可為你看看您的病。」

  「自然,能一眼就看出我的身子不好,你是第一人。」

  姜蟬衣施禮:「那請公主伸出您的手。」

  永安按照姜蟬衣的意思,掀開衣袖,露出雪白的手腕。

  案上的香瀰漫了許久,屋內安靜地出奇,姜蟬衣的眉頭微皺。

  「公主,您的身子卻是是氣血虛,這是娘胎裡帶出來的病。」

  永安失笑:「是啊。」

  「不過......」姜蟬衣眉心一跳。

  「不過什麼?」永安臉色微變。

  「您中毒了。」姜蟬衣一字一句道。

  「此話當真?!」

  「自然,不過這毒不深,應當是近日才開始慢慢攝入的!」姜蟬衣倏然抬頭:「您可要小心飲食才是!」

  這句話,姜蟬衣聲音壓得很低,永安讓周邊的人悉數退下方才道:「我鮮少進宮,在身邊服侍的幾人,都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

  「這便需要您更加小心了。」

  永安點了點頭:「我明白,多謝你。」

  姜蟬衣替永安整理好衣袖:「我會為您開幾幅祛毒的藥,您要日日喝著。」

  「至於您氣血虛的問題,要是日日調養起來,也可解決。」

  永安臉含笑意:「蟬衣,你真是個不簡單的女子。」

  「可是,蟬衣還是護不住一個婢女。」姜蟬衣嘴角有些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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