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南宮譽認慫
2024-05-16 02:21:17
作者: 心悅君
姜蟬衣並未理會南宮譽的話,他現在越是這般,便越代表他心中恐懼。
他定是害怕自己射偏了此箭,屆時他這條命換一庶人的命,怎麼也是划不來的。
姜蟬衣站定,將紅球穩立在自己頭頂:「南宮公子,您的箭術一定比我這小女子的箭術強上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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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是全權相信您會射中這紅球,讓我們一飽眼福。」
南宮譽的手微微一顫,他到底要不要射中這紅球?
若是射不中,必然會遭到眾人取笑,可若是射中了,如何能讓淮徽公主歡心?
這賤人可真是手段厲害!
「南宮譽,你可莫要讓本皇子失望啊。」三皇子笑道,卻讓南宮譽不由得出了幾分冷汗。
三皇子既然都已經如此說了,他便只有一條路可選。
姜蟬衣掃了一眼兀自發呆的南宮譽,想必他現在定是進退兩難了。
而三皇子方才為何要說出此話?以他方才的立場,應該是盡力阻止此局才對。
「比試,開始!」
一聲令下,南宮譽不得不搭箭上弓。
姜蟬衣嘴角含笑,絲毫不怵。
而是緊緊盯著南宮譽,一雙清靈的目光好似看穿了他的心思,讓南宮譽臉上多了幾分難堪。
她這是什麼意思?
竟然不害怕?還敢這般直視自己?
她會不會是看出來了什麼?
一個庶民罷了,自己難道還要忌憚她?
「南宮公子?」姜蟬衣忽然開口,南宮譽的手顫了顫,就連身子也險些沒站穩。
淮徽頗有些不滿道:「南宮譽,你這是怎麼回事?」
「公主莫怪,今日在下身子有些不適,但是不影響比試。」
「嗯。」淮徽皺眉應了一聲。
南宮譽重新收拾好狀態,拉弓對準姜蟬衣。
下方的眾人激動者有之,亢奮者有之,害怕著亦有之,唯獨沒有憐憫。
姜蟬衣餘光掃到顧昭尋,只見他凝眉盯著自己,為何那目光與眾人不同?
竟然帶著一點擔心?
姜蟬衣疑惑間,頭頂的紅球突然飛去。
在眾人的驚呼之中,南宮譽射中了紅球。
「南宮公子果然厲害!」
姜蟬衣彎腰撿起那紅球,輕笑一聲。
南宮譽最後做出的選擇,並沒有讓淮徽如願。
果不其然,讚譽中,只有淮徽一人臉色極冷。
從他方才一上台和淮徽之間的言語,她便已經知道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淮徽安排好的。
若是前一局自己輸了,就會被安上狂妄自大的罪名受罰,受嘲一生。
就算到了最後一局,也會有南宮譽在此處等著,做淮徽的一把刀,給自己致命一箭。
只可惜,南宮譽此人太慫,他還是選擇了保全自己的面子和三皇子跟前的名聲。
至於之後他該如何向淮徽復命,就與她無關。
因為,射箭了人,輪到她了。
紅球被放在南宮譽頭頂,姜蟬衣拔箭搭弓,沒有絲毫猶豫。
和先前三箭中靶心一般利落瀟灑。
南宮譽驟然慌了神,整個身子都在不停顫抖。
姜蟬衣失笑:「南宮公子您這是......」
「若您繼續這般抖下去,我就算不想傷到您也是極其困難的。」
南宮譽聽到姜蟬衣的話,更是膽寒了幾分。
可是他越想穩定住自己的身子,卻斗得更加厲害。
尤其是對上姜蟬衣的目光,無形間便多了幾分壓力。
姜蟬衣又用了幾分力氣,弓已經拉滿。
她對著南宮譽莞爾一笑,對面的人忽然便半跪了下去,滿頭皆是冷汗。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姜蟬衣對準跪在地上的南宮譽:「南宮公子,得罪了。」
「不!我不比了!不比了!」
「咻——」箭射穿了紅球,生生釘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而南宮譽早已嚇得無聲,空氣里瀰漫這一股惹人捂鼻的氣味。
「什麼味道?」有女眷露出嫌惡的表情,緊緊用帕子捂住口鼻。
「有人尿褲子啦!」有孩子指著台上的你南宮譽嘲笑道。
姜蟬衣故作驚訝,後退一步閉上了眼睛。
南宮譽羞得顏面不見人:「胡說!誰說本公子尿褲子了!」
淮徽瞪著南宮譽,臉色鐵青:「來人,把他給我待下去,省得在這裡丟人現眼。」
鬧劇落幕,淮徽也無話可說,只能按住心中的怒火。
姜蟬衣將弓重新搭在架子上,俯身施禮:「三皇子。」
「好啊!諸位都看見了,今日的百花宴著實是精彩。」
「這是頭籌的彩頭,雙環金簪,便贈與你了。」
姜蟬衣瞧著這精緻的金簪,施禮道:「多謝三皇子。」
「我天玄朝自設百花宴一來,尚未有庶民獲得頭籌,姜蟬衣你是第一個。」
三皇子瞧著姜蟬衣滿臉喜色:「著實是讓本皇子大開眼界。」
「二哥,你說呢?」
二皇子負手起身,嘴角噙笑,卻怎麼都讓人覺得不適:「本宮和三弟一般,這姜姑娘,的確是與眾不同。」
說完,長夜便離了蓮花台,淮徽也紛紛跟隨離去。
姜蟬衣謝過三皇子之後,卻被他叫住。
「三皇子可是有何吩咐?」閔束打量著姜蟬衣:「沒想到你這丫頭,竟然能得到永安的高看。」
「永安?」姜蟬衣有些不解。
三皇子卻並未再多說什麼,等到她重新回到位置上,未央卻已經消失不見了。
「鶯兒,方才坐在這裡的小姐呢?」
鶯兒搖搖頭:「不知道,您射中紅球之後,她便離席了。」
姜蟬衣低頭思忖了片刻,眼神稍稍變得深邃了許些。
難道是她?
「小姐,您真是太厲害了!從今天開始,您就是京最風華之人!」
一旁的貴女們聽見這主僕二人高興的樣子,一臉鄙夷:「果然是庶民,得到了點喜頭,就高興得忘了形。」
姜蟬衣低頭看著手上的雙環金簪,顧昭尋說過,這貴女之銜,並非虛名。
得此金簪者,便是人中龍鳳。
京城尋常女子皆不可與她造次。
姜蟬衣將金簪別與髮髻之上,與紫玉簪金玉和諧,更多了幾分尊貴之氣。
「就算在下是庶民,可是如今便也不是了。」
對面席位上的女子憤憤道:「姜蟬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