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身邊的他
2024-05-16 01:11:29
作者: 小施
喬小安瞧著雲墨那英俊的背影,穿過光潔明亮的客廳去往廚房,定知道他一定是去廚房幫她弄吃的了,便揚了揚嘴角,「雲木頭,幫我煮西紅柿雞蛋面,再煎一個七分熟的荷包蛋。」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她又望了望客廳里的幾株青綠色的大盆栽,心情忽然變得歡快極了。
情不自禁的哼起了小曲,卻是有些五音不全。
只不過因為太激動,不小心扯動了傷處,只好嘶的一聲,越是望著雲墨離去的方向,心情越好。燙傷處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她倒是笑了,「這傷,還蠻值得的。哈……雲木頭,雲木頭!」
大抵是因為心情大好,等了十幾分鐘她要的西紅柿雞蛋面才端上來,她卻覺得只等了片刻。只是雲墨把面端到沙發前,那琉璃台茶几上時,她無意間看到他的左手背一片淤青,還有些腫。
他抽手抽得太快,她還來不及發現他輸液時留下的針眼,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卻有些擔心,「你的手怎麼了?」
「沒什麼?」雲墨雙手很自然的垂在身體兩側,清冷的目光落在她的傷處,想她應該能自理,「你自己吃。」
「你去哪裡?」
「……」
「怎麼總是不吱聲,莫名其妙的。」
喬小安搖了搖頭,垂頭時目光所及之處的西紅柿雞蛋面比預想中的要有色相多了,怪不得方才聞著一陣香噴噴撲鼻。想他雲家大少,生下來便被人伺候,竟然還會煮麵,倒是難得了。
而且她說要加一個七分熟的荷包蛋,他也煎得有模有樣。
「奇怪,這雲木頭怎麼還有兩下子的廚藝,不是常被人伺候著的嗎?」
雞蛋面的香濃味入了胃,喬小安似乎是吃出了家的味道,就好像平日裡母后大人給她煮的一樣,想著和雲墨結婚,除了他的身世太顯赫外,其她的她都滿意。
如果雲墨能夠是個平常人,他們在一起或許會更幸福。
她可以坐在他的單車後面,抱著他的腰,去吹吹風,去逛逛超市。
那種平淡的幸福,在雲墨這裡,怕是得不來了。
不過,她懷著一顆感恩的心,感謝他出現在她的生命里,讓她免去了被母后大人逼婚的辛苦。
吃著,吃著,越覺得這碗雞蛋面意義不同。
等雲墨洗完澡,換了一身睡衣走出來時,她的碗裡已經被一洗而空,連一滴湯都不剩。他站在兩米遠處,看了一眼,算是安心了,「我先睡了。」
從醫院趕過來的時候,肚子處還是那種空空的,刺刺的疼,而且白天的時候便了血,這會兒真的有些累。
喬小安洗洗刷刷一番,因為右腿被燙傷,只好一沉一浮地走回臥室。已見雲墨躺在了床的左側,只占了很小的一方位置,大抵是怕她受著傷,擠到她吧。
而事實上,床真的很大,比她家裡一米八的床還在大些。
喬小安望了一眼清淺的壁燈下,他閉眸的英姿睡容,連睡著,都可以這麼帥,高挺的鼻尖和長長的睫毛都在臉上落下淡影,倒顯得更加性感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些緊張,喬小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嘆出來,「雲木頭,我也,睡這裡嗎?」
雲墨輕輕抬起疲憊不堪的眼皮,「那你想睡哪裡?」
「哦!」
「我先睡了。」
「……」
第一次要和一個男人同躺在一張床上,喬小安似少女般的心,在望著雲墨又閉眼睡去的英俊模樣後,突然噔噔的跳著。
跳得好厲害!
雖然她知道,她今天受了傷,他肯定不會對她做什麼。
也許這一夜,會很靜。
可她依然會害怕和緊張。
畢竟走過人生的二十四個春夏秋冬,除了小時候和爸爸躺在一張床上外,還沒和任何一個男人這麼親密過。
包括楚楠天。
以前楚楠天想吻她的時候,她都會躲躲藏藏。在她眼裡,別說是洞房花燭,就連親/吻都得是在結婚後,才可以是順理成章的事。以至於她和楚楠天談認識七年,談了五年的戀愛,頂多只是抱抱。
踩著顛簸的步伐,小心翼翼走過去,「雲木頭,你睡覺習慣開燈嗎?」
「床頭燈開關伸手就可以摸到,關不關,你隨意,不用問我。」
還是關燈吧,關了燈,才不會那麼緊張,至少他看不見她是否眨眼,是否臉紅。便小心翼翼坐在床頭,倒下去的時候順手關了床頭燈,屋子裡忽然暗了下來。
過了片刻,才適應這陣突然的沉暗,側頭時仍可清晰的瞧見雲墨稜角分明的側臉。在這明明滅滅的夜色里,倒更加性感迷人了。
原來,不只是女人能誘惑男人。
男人也可以。
尤其是雲墨這般處處性感帥氣的男人。
喬小安不敢再看他,小腦袋扭了扭,摩擦著被褥發出一陣窸窣聲,最後望著黑夜裡依舊閃著微光的水晶燈。
「雲木頭,你睡了嗎?」
「……」
他不做聲,她便長長嘆一口氣。
「開了空調,不冷,別蓋著被子,傷口會被粘住。」雲墨這才說。
喬小安剛要掀開被子,雲墨已經側身而起,小心翼翼幫她掀開右側的被角,「把腿露出來,開了空調不會冷的。」
他這才又重新躺回去,便什麼也沒說了。
喬小安又側頭望過去,「雲墨!」
「嗯!」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突然又改變主意,決定要娶我了嗎?」
「……」
「是因為被家裡逼婚嗎?」
「……」
「你怎麼總是喜歡沉默,不吱聲。」
「……」
「雲墨,我們這樁婚姻,本來就有門第間的懸殊,你要是再這樣總是十問九不答,我會以為你是瞧不起我的。人與人之間,不是應該平等的嗎?既然我們已經結婚了,能不能都認真一回,也許將來……」
也許將來,會互相愛上彼此呢。
只是喬小安覺得好傷感,為什麼第一次相遇的那個人,不是雲墨。如果是,第一次怦然心動,第一次吻,都給了雲墨,以後便一直以夫妻的身份永遠在一起,那該多好。
她的心,其實很小,很小,只想一輩子只裝著一個男人。
「雲墨,這樁婚姻,我會試著努力的……」
這聲音落在這安靜的夜色里,帶著幾分沙啞,幾分認真,幾分傷感……
未來,她就寄托在這個高冷的男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