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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試探

2024-05-15 20:52:53 作者: 霜雪千年

  【在恢復期需要多食骨頭湯、鯽魚湯等,這些食物都富含高蛋白……】

  看來看去,盛瑾嫻最後選擇了黑米粥和鯽魚湯。

  依照她以往的性子,還真不一定能這麼盡心盡力的照顧一個普通朋友。

  蘇澤年往日雖沉默寡言但人品極好,而且幫過她許多,再加上他長得賞心悅目的。

  反正雜七雜八的因素綜合下來,就促使著她要好好照顧蘇澤年。

  盛瑾嫻先將鯽魚醃製上,然後開始煮粥。

  

  除了小百科給的那些食材,她還加了些葡萄乾和枸杞。

  一個黑米粥,倒是熬出了臘八粥的感覺。

  趁著煮粥這段時間,盛瑾嫻將醃好的魚取出。

  鍋中放油將魚放入煎至兩面金黃,放入提前備好的蒜末和薑片,並且加入清水,稍稍沒過魚的位置。

  再蓋上鍋蓋,燜煮半刻鐘,加入少許調料,攪拌均勻之後再稍稍燜煮一會。

  鮮嫩的魚香沿著熱氣在屋內飄散,盛瑾嫻用小勺舀了一勺嘗了下味道。

  不愧是她,每次放調料都拿捏的這麼準確。

  最後撒上一把蔥花,便可以出鍋了。

  而那邊的黑米粥也煮的差不多了。

  盛瑾嫻又做了個活捉蓮菜,烙了一張白餅。

  做好後,用餐盤給蘇澤年端了過去。

  彼時蘇澤年見四下無人,便悄悄下床,想在屋內活動活動身子。

  別說,在床上躺了這麼幾天還真的有些不得勁。

  他剛在床前走了兩步,便聽到一道熟悉的腳步聲正朝房間靠近。

  忙脫了鞋子躺到床上,結果因為動作幅度有些大扯到了傷口,頓時疼的嘶了一聲。

  聽到推門聲又立馬坐好,藏在被子裡的手卻悄悄摸向傷口的位置。

  沒有那種濡濕感,還好傷口沒裂開,不然他真不知該怎麼跟盛姑娘交代。

  見盛瑾嫻走進,蘇澤年下意識勾起唇朝她笑道:「你來了。」

  盛瑾嫻顯然沒發現他不對的地方,將床頭的小櫃搬到床邊,把飯菜都給他放上去,「今天給你熬了補氣血的黑米粥,趕快喝吧。」

  「好。」

  蘇澤年很自覺地掀開被子坐到床邊。

  上次修葺房屋時盛瑾嫻的屋子就裝上了地龍,往日她都是晚上睡前才燒上。

  這幾日為了讓蘇澤年住的舒服,整天都燒著。

  故而,他只穿中衣也不覺得冷。

  而盛瑾嫻注意力卻放在了別的上,心道這幾天燒地龍著實費了她不少碳呢。

  【無煙碳,是用樹枝、鋸木(刨花)、糧食殼、植物秸稈等原料經過粉碎……】

  嘖,小東西又抽了?

  盛瑾嫻隨意瀏覽一遍,看到無煙碳那些原材料時,忽然有了別的想法。

  既然製作玻璃也是做,無煙碳也是做,不如把這無煙碳的製作法子也給周師傅看看,如果做出來,不但可以降低原材料成本,還能保護環境。

  蘇澤年見她不知又想到了什麼,微微失神,便也沒再說話。

  乖乖拿起勺子舀了勺濃稠的黑米粥,軟糯香甜,而且一吃滿口都是各種料,比臘八粥還要好吃。

  吃了幾口粥,他又將勺子伸向那奶白濃郁的鯽魚湯。

  入口味道鮮美,一點魚腥味也沒有,也不像雞湯那麼膩。

  蘇澤年以前從不貪口腹之慾,可吃了幾日盛瑾嫻的手藝,他竟有一種想娶她回家日日吃她做的飯的衝動。

  想到這,他不由搖頭失笑。

  盛瑾嫻不是那種甘心被囿於後宅的人,她有計劃有想法,她應該是自由的。

  這幾日親自下廚也不過因為他是病患而已。

  只不過,除了淮南淮安,恐怕自己還是第一個被她如此照顧的人吧。

  思及此,他唇角忍不住高高翹起。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高興什麼。

  二人就這樣各懷心事互不打擾,卻有種莫名的和諧。

  …

  養了約莫五六日,蘇澤年總算被盛瑾嫻允許下地了。

  而淮南也總算「病癒」了。

  姜君衍也再次來到了盛洪飯館。

  「殿下。」蘇澤年對他作揖行禮。

  姜君衍將他扶起,「止戈,對我你還這麼見外嗎?」

  蘇澤年搖搖頭,抿了抿唇,說道:「我聽瑾嫻說,殿下那日離開時滿腹怒火,這件事著實是讓殿下擔憂了。」

  一說到這個,姜君衍似乎是想到什麼,長袖一揮大刀金馬的坐到桌旁,調侃道:「你現在都可直呼盛姑娘的名字了。」

  蘇澤年並未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嗯了一聲,解釋道:「我們如今也當是朋友,故……」

  姜君衍:?

  他忍不住把蘇澤年從上到下再從下到上反覆打量幾遍。

  這麼健壯一個漢子,怎麼腦子這麼遲鈍,竟然一點沒聽懂他的意思。

  再看盛瑾嫻那性子,姜君衍是覺得他這兄弟日後難了!

  不過他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說起了正事,「那晚的事夏慎他們抓到的人已經告訴我了,據他招供,背後指使他的人是禮部侍郎程瓚。」

  夏慎乃是姜君衍暗衛的頭領。

  「怎麼會是他?」

  若是太子黨羽其他人蘇澤年定然不會這般驚訝,但若那人是一向反感小人行徑的程瓚,就不得不讓人覺得難以置信了。

  「別說你,我聽到是也是同樣訝異。」

  姜君衍嘆了一聲,感慨道:「難得那般的君子,竟也有走上歪路的一天。」

  不想蘇澤年冷哼一聲,說道:「若真是正人君子,又怎會輔佐太子那樣的人。」

  姜君衍也聽過傳聞,說程瓚是覺得庶子非正統才堅決擁立作為嫡長子的太子的。

  可他也不想想,若非太子昏庸無能,他又何必立於危牆之下去爭那個位置呢。

  況且……這是那個人一直全心全意守護的國家,他自然不容許它落入一個廢物手中,毀了她多年來的所作所為。

  「太子的黨羽派人追殺你,我就折他一員大將,」姜君衍冷哼一聲,問道,「你可聽說過輔國大將軍石護的獨子石子墨。」

  蘇澤年微微頷首,「也是少年將軍,傳聞頗有乃父風範。」

  那輔國大將軍便是太子妃的母家,也是太子絕對的輔力。

  姜君衍面露嘲諷,「不過草包一個,皆是被人傳出的虛名罷了。前幾日我派人調查太子黨羽的陰私事,竟發現那石子墨好男風,整日流連南風倌。」

  「只不過他每次來去都極為隱蔽,這才沒被人發現。若只有這些就罷了,夏慎打聽後得知他在床上的手段極其殘忍,南風倌的小倌被他玩死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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