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 瘋子

  既然都這麼說了，王若楠也沒再問下去。

  李根剛談戀愛，是個粘人的人，大早上的不讓王若楠走，非要再在床上溫存一會兒才肯放王若楠走。

  沒辦法，王若楠耐著性子跟 李根玩兒了一會兒。

  等到李根再睡著，王若楠重新起床。

  夜班都是早上八點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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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萍萍下班也不走，硬是等著倉庫開門了，隨便找了個藉口說要進去清點東西。

  「 這裡就你一個人？」

  趙萍萍問今天上班的庫管。

  那人是新來的，見趙萍萍穿著制服點點頭，「是啊！怎麼了？」

  要是帳目不對，他是要管的。

  「那今天早上在這裡的女人是誰？」 趙萍萍說的是王若楠。

  庫管一愣，心想這裡來的人多了，什么女人，要是不上班，除了院辦有鑰匙其他的人也不能來。

  對著趙萍萍，庫管態度也不好。

  「要是帳目錯了，你找公司，我只管上班。」庫管答非所問。

  明顯了不想說，趙萍萍也沒辦法。

  在倉庫轉了一圈之後趙萍萍什麼也沒有發現，就只能走了。

  下班之後，趙萍萍找到陸雲山，跟陸雲山說了一下倉庫的情況。

  杜景瑞此時也知道 林瑤不見了。

  沒找到林瑤，他也沒心情再上班。

  乾脆就也不開會了， 找著之前見過 林瑤的醫生護士挨著問，「就是咱們的那個副院長，來了沒？」

  一眾護士和醫生口徑一致，都沒見。

  「不在醫院。」

  陸雲山沉沉的開口。

  如果在醫院的話，那麼大個人，怎麼會不見人？

  這邊說完，醫生們要走，忽然有個人說道，「不過你說的那天晚上醫院進來一個瘋子嘴巴里不停的說自己等人，還說要孩子什麼的。」

  林瑤是孕婦，醫生也是才想起來。

  話音落下，陸雲山當時就拉著醫生去看。

  仁愛醫院沒有精神科，對於這種沒有家屬，沒有任何聯繫方式的病人，都是放在老舊的病區先養著。

  萬一要是有人來了，就能隨時認領。

  陸雲山領著醫生去了老樓，還沒走進去就聽到一個聲音撕心裂肺的在哭喊。

  「我不是瘋子，真的不是瘋子，我媳婦要生孩子了，我要去看我的孩子。」

  這個聲音不是別人，正是局康博。

  陸雲山聽到之後迅速加快了腳步走了進去。

  因為是老樓，門窗的設施設備跟不上，就單獨給那些難以管理的精神病人們開了地方，用鐵柵欄給門封死，醫生進去就用鑰匙開門。

  其他的時候門都是鎖著的。

  陸雲山到的時候先看到的就是拇指粗的鐵欄杆，右邊的欄杆上掛著一把巴掌大的門鎖，緊緊的鎖著。

  「開門。」

  男人忽然冷呵一聲，驚的走廊上跟著迴蕩著他的聲音。

  遠遠的，值班的人也過來了，看到是醫生，剛要鬆口氣，就被陸雲山也給招了招手叫了過去。

  「開門。」

  陸雲山壓著怒火。

  開門？

  沒人說開門啊？

  值班的人下意識去看醫生，等到看到醫生已經嚇的蒼白的臉，一下知道怎麼回事了。

  可見，裡面關著的是這個人的親人。

  「好，好好，我開門，您別生氣。」

  這種人最後是要付錢的，不然的話，瘋子的吃喝拉撒誰給錢。

  鐵門很快打開。

  陸雲山扔了手上的醫生，直直的走進去。

  此時的局康博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渾身都是尿漬飯漬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黑團黏在衣服上。

  「局所長？」

  陸雲山有點不太敢認面前這個中年男人。

  才兩天不見，局康博的臉上已經長出了青色的胡茬，雖然沒有很長，但是並不影響局康博的長相。

  認出他還是容易的。

  聞聲，局康博一愣，好像是睡醒一樣，扭頭去看陸雲山。

  什麼所長。

  什麼局？

  有點熟悉，這個人知道他嗎？

  「你認識我？」

  局康博像個猴子一樣突然竄到了床上，光著黑乎乎的腳踩在床單上，雙手從懷裡垂下來，跟大猩猩一樣。

  他眼底純淨，看著人的眼神很是單純。

  就這一眼，陸雲山第一個感覺就是，局康博現在的眼神像個剛出生的動物。

  太單純了。

  「你還記得我嗎？」陸雲山小心翼翼的開口問。

  話音落下，局康博皺眉。

  認識嗎？

  這個人好高，長的也跟自己不太一樣。

  但是他們又好像啊！

  想著想著，也不知道為什麼，局康博忽然抬起頭，眨了眼對著局康博問道，「你見到我媳婦沒，她去生孩子了，一直都沒有回來。」

  「你媳婦？」

  陸雲山對局家的情況知道的不對。

  但是這個時候杜景瑞也趕到了。

  恰好在門口聽到局康博的話，就把局家的情況大致的跟陸雲山說了說，反正說道最後一句話。

  「他就是認識他媳婦，他媳婦也絕對不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了。」

  死了都二十年了，絕對不會再來了。

  剛看到的希望一下就灰飛煙滅了。

  想到林瑤，陸雲山還不能放棄。

  「他的情況到底是什麼引起的？」陸雲山問道，「還有，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如果他在醫院，林瑤應該也在醫院裡。」

  他們是一起出門的。

  陸雲山非常肯定。

  杜景瑞是後來才知道局康博在這裡的，當然，就連名字也都是剛知道的。

  醫院每天在大街上都能救到人，剛開始的時候醫院還重視一下，偶爾他也會過來看一眼。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也忙，就沒再來看過。

  杜景瑞也不知道具體的細節，就找了當時負責的醫生，七嘴八舌的說下來，就一個意思。

  那就是局康博是自己來醫院的，但是人剛到，還沒跟任何人說話，就倒下了。

  「……」

  陸雲山沒話說了。

  按照這樣解釋的話，那是先不舒服才來的醫院，還是來了才犯病的誰能說的清楚。

  再者。

  局康博是從哪裡的，更沒人知道了。

  眼下要是想知道林瑤的下落，就只能先給局康博治病。

  「先治病。」

  杜景瑞開口說道，「轉到前面，我親自看著，就不信還治不好一個神經病。」

  說完，陸雲山睨了眼杜景瑞。

  不是他悲觀。

  這些年見到的瘋子也不少，做個的案子裡，哪個案子沒有過幾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