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不用這麼急著證明
2024-05-15 15:56:35
作者: 嚴華
嚴華收了嘴巴,瞟了瞟雲卿的神態,冷若冰霜,顯然有些不大高興。嚴華估摸了一下,覺得自己這個時候還是不說話為好。
對於蘇拾年說的瞭若指掌雲卿其實並不是很在意,他一向覺得自己沒什麼需要隱瞞的,別人知道了便也知道了。可蘇拾年知道他有血寒的怪病,這就有些過了。如果他記得沒錯知道這件事的統共也不過四人,蘇衍,安貴妃,雲霓,還有一個便是他自己。
就是跟在他身邊的清風烏野也不知道血寒的症狀,最多就是覺得他有時候體弱了些。蘇拾年知道?那是不是說他也知道給自己下毒的人。
雲卿緩緩神,冷笑一聲:「你說對本王瞭若指掌?那你怎麼不知道那東西一時半刻也要不了本王的命,圓個房對本王來說並沒什麼影響。」
蘇拾年眉頭微皺,顯然也知道其中道理,看向嚴華:「九兒,你當真和他有什麼?」
嚴華覺得這個話題其實可以就此打住,出聲道:「你們看夜深了,要不各自回去洗洗睡吧。」
蘇拾年今晚本來就是來找雲卿晦氣的,這晦氣沒找著反倒自己受了一肚子氣,那兒會甘心:「為什麼不回答我?」
嚴華有些頭大,不大想搭理他,看向雲卿:「王爺,我們歇息吧。」
被嚴華無視這讓蘇拾年很火大,抬手間滑出一把匕首就要刺向準備進屋的雲卿,雲卿睨了一眼閃身躲過,嘴上卻淡淡道:「在冷宮殺人的是你。」
不是質問而是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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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拾年將手中的匕首轉了幾個花式收入鞘中,臉上恢復那抹玩世不恭:「是誰已經不重要了,只是我珍視的東西不能落到別人的手裡。」
雲卿想起成親時嚴華的毒,冷笑道:「所以你才會想毒死她。」
「夠了,有完沒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我累了,你們要鬧就繼續鬧吧。」這是嚴華不能提的傷疤,準確點應該是原主不能提的傷疤,就是聽著都覺得心痛到不能呼吸。
兩人被嚴華突來的怒吼怔住,隨即回神過來互相厭惡的對看一眼,而後蘇拾年縱身去了青竹園方向,哪裡的打鬥還在如火如荼。
雲卿沒有去追,看了看嚴華緊閉的房門,施施然走了進去。
嚴華正將中衣脫下,見雲卿推門而入,慌忙捂住:「你進來幹嘛?」
雲卿沒有多話,素指微動,原本披著的外袍和中衣一併落到了一旁的衣架上,走到嚴華面前二話不說打橫抱起就往床上扔。
嚴華覺得雲卿這樣可能是先前蘇拾年的話把他刺激到了,柔聲軟語的和他說:「其實你不用在意他說了什麼,反正吵架都是這樣,怎麼讓人不舒服怎麼來。你要是真被氣到了,反讓那人高興不是。」
雲卿一邊聽她說著,一邊要去脫她中衣,嚴華急了:「你幹嘛?沒有必要這麼急著證明自己。」
雲卿斂目看她:「證明?證明什麼?蘇拾年肯定還會讓暗衛盯著,本王今晚自然要睡在你這裡,讓他不好過。」又說:「你喜歡著中衣睡覺?」
嚴華覺得這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氣是覺得雲卿這個王八蛋竟然美人在懷想的卻是蘇拾年,笑是覺得她竟然以為雲卿會被蘇拾年幾句話給傷了自尊心,自己還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嚴華狠狠瞧了雲卿兩眼,眼裡還不知怎的帶了點兒淚花,憤憤然自己就將中衣脫了,掀起被子躺下去,恨恨道:「睡覺。」
雲卿瞧了她許久,抬手間用掌風吹滅了燭火。
雲卿的種種表現明顯是對自己沒興趣,嚴華自然也就沒有去想那些有的沒的,翻了幾次身便睡著了。
雲卿則不然,蘇拾年的話雖然不足以打擊他的自尊心,但多少讓他心裡有些膈應。偏頭看了看已然酣睡的嚴華,更是覺得膈應,低聲道:「就這麼放心?」
嚴華早就睡死過去哪裡能聽到他說什麼,酣睡間不自覺往結實的地方靠了靠,還拱了拱,待覺得位置舒服了才安靜下來。
雲卿看著蜷在懷裡的小女人面上有些無奈,但眼神卻並未移開。練武之人五感較常人好上許多,在這朦朧月色下他依舊能將嚴華頸間露出的大片雪白看的清楚。
他抬頭在心裡做了一番思考,又低頭看向嚴華細膩的脖頸,正巧碰見嚴華撓了撓癢,抬手間衣襟開的更寬。他忽然覺得自己其實還是沒有那麼清心寡欲的,至少在這種光景下他的心裡的確有一絲衝動。
想著衝動,他的手倒確實就衝動了起來,微斂的眉眼,柔嫩的臉頰,還有曾吻過的紅唇。再往下……再往下他覺得自己開始有些難受了,身子有些酥軟脹痛,雖不明顯但也確實的證明他體內的毒在發作。
體溫的升高讓他悶哼出聲,起身踏出帳中。
站在窗前吹了會兒風,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他便冷靜下來。身體的不適已然不在,這也是他為什麼沒有多少情緒的原因。
舉步入帳,背身而臥,不再給自己找麻煩。
嚴華醒來時,日頭已經有些高度。她揉眼醒了醒神,卻發現手邊還躺著個人。定睛一看,卻是還在熟睡的雲卿。
華發鋪枕,順著床沿垂落幾縷,雲卿睡的很安穩,不皺眉不打鼾不磨牙,就連呼吸都很輕緩。
嚴華趴在一旁看的入神,他的睫毛很長密像個女生,皮膚不見平時保養但卻依舊白皙光潔,他的鼻樑生的不高不低與他五官正合適。嘴唇嘛?嚴華多看了幾眼,嘴唇偏薄透著一抹粉色,看久了還真是誘人。
她繼續往下看,微敞的交領間若有若無顯出一對鎖骨,皮膚白白很是性感。
嚴華再往下看了看,心裡有一絲糾結,她其實很好奇,但又怕雲卿突然醒過來有些尷尬。想了想,低聲在他耳邊問了問:「你醒了嗎?」
沒動靜,看樣子睡的還很沉。
嚴華躊躇了一會兒,輕輕地,悄悄地掀起了被子。然後抬眼看了看雲卿,見人沒醒,又慢慢的,緩緩的準備掀起他的裡衣。
正在這關鍵時刻平時服侍的丫頭突然推門進來:「王妃起……奴婢該死,王妃恕罪。」說著,人先退了出去,還識相的關了房門。
嚴華抬起的手僵在空中,她已經感覺到一股清冷的視線落在她的側臉上,而她此時正跨坐在別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