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本王不是體虛
2024-05-15 15:56:09
作者: 嚴華
其實雲卿拉她那一下傷口就裂開了,但為了不讓他擔心她只能佯裝出沒有大礙的樣子。
院裡一下變得安靜。
良久,嚴華吊著受傷的胳膊撐頭看雲卿,調笑道:「你多大開的葷?」
聽說古代的男人破禁都比較早,尤其是達官顯貴,沒有娶妻也會養個通房丫頭。雲卿今年也有二十六了,在古代已經算的上年長。長得好又長期身處軍營,應該經常有女人投懷送抱才是。
雲卿木然:「開葷?」想了想,似是想明白了,反問道:「你覺得呢?」
嚴華食指敲著腦門,似是認真想過:「十五?十六?」那個時候正是他事業風生水起之時,怎麼的也該是個放蕩的年紀。
雲卿凝視著她,良久才道:「你說是便是吧。」對於這些事他從來沒有討論的興致,也沒有解釋的必要。
之後兩人又隨便聊了小會兒,不過是長夜漫漫閒來無聊的磨牙瑣事。
雲卿瞧著扶著肩膀離開的嚴華,腦中閃過疑惑,方才嚴華靠近時他是有所察覺的,雖然不知道她要幹嘛,但也由著她沒有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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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華當時在他面前停了許久,溫潤的呼吸掃在他的臉上,有一絲酥癢。他的身子不自覺有些僵,心裡升起一絲不知名的情愫,睜眼時,不知為何看著她驚慌的神情和眼前櫻紅的唇瓣他就將她拉了過來。
這是他第一次吻女人,也是第一次覺得女人原來是香的,是軟的,是讓人忍不住想要據為己有的。
其實他很少考慮有關女人的事,若要認真說他也只關心過自己的妹妹雲霓,其他的與他來說都是浮雲。但這兩天他難得對嚴華有了一番深思,但深思過後卻並沒有什麼結果,只是覺得這個女人大致還不錯。
雲卿默了一會兒,將守夜的清風招了出來,眼裡有著疑惑:「你覺得她怎麼樣?」
清風愣了小會兒,想到方才自己不小心看到的場景,反應過來自家王爺說的她是哪個她,斟酌道:「脾氣雖然古怪了些,但心似乎並不壞,只是……」他沒有說下去。
雲卿抬眼看他:「只是什麼?」
清風撓著頭,不知心裡的感覺該用什麼詞來表達,良久才憋出一句:「總覺得王妃別有用心。」
別有用心,對就是這個詞,從王妃第一天嫁進王府他就這麼覺得了。按理一個出身大家的小姐應該是端莊賢惠的模樣,但嚴華完全沒有這些氣質,行為言語都過於放蕩不羈,剛進王府就對自家王爺表現的過於親近,難道不是有所企圖嗎?
雲卿沉思道:「哦,你覺得她貪圖本王什麼?」
清風想了想道:「無非是想讓王爺兒女情長英雄氣短之類的,以此來削弱蒼馳的實力,近年來絨國越來越不安分,屬下這樣顧慮也是情有可原。」嚴華是絨國人,父親還是大將軍,幫著絨國對付他家王爺實屬正常。
「依你的意思本王在你眼裡是個意志不堅的人。」他看著清風,眼裡滿是審視。
清風哆嗦了一下,連忙躬手道:「王爺在屬下眼中猶如神祗,絕非意志不堅之流。」
可他剛剛明明還說著兒女情長英雄氣短的話。雲卿看了看他沒說話,少時才道:「從明日開始你便到她身邊去吧。」
清風一驚:「王爺的意思是?」讓他去保護王妃嗎?結合剛才看到的畫面,他不由心驚,他們蓋世無雙的王爺該不會是喜歡上旁邊那位不修邊幅的女人了吧?
雲卿答非所問:「本王已經讓人送信去上堯城,算算時間應該快掉了。」頓了頓,看向清風補充道:「你不是不放心嗎?那你便守著她,豈不正合你意。」
清風一時語塞,只能懨懨領了命。
第二天,嚴華開門看到筆挺挺站在一旁的清風嚇了一跳,幾經詢問才知道,原來是雲卿把他下發給了自己當保鏢。
嚴華圍著明顯不大高興的清風看了許久,憋笑道:「你把你們王爺得罪了,所以他把你扔到我這兒來?」
清風沒有說話,只是在哪兒站著,但面上不高興的表情更甚。嚴華想了想,似是摸出來點門道。想來昨天晚上她和雲卿親昵的場景被他瞧見,等她走後他肯定在雲卿面前說了什麼刺激到了那位冷麵王爺,一氣之下才有了今天這副場景。
正想著,旁邊院子傳來陣陣腳步聲,隱隱的還有一抹尖銳的嗓音在說著什麼。
雲卿一向喜歡清淨,院子裡連個下人都不曾有,這突然的嘈雜瞬間將嚴華吸引了過去。
嚴華現在的院子挨著竹園很近,矮牆外面就是竹林,她扒在牆頭伸著腦袋瞧熱鬧。
透過竹林嚴華看到雲卿院裡已經站了不少人,個個手裡都托著東西。一個公公模樣的人正清點著,嘴裡還說著:「都小心些,別撒嘍。」
嚴華一臉好奇的轉頭看向身後的清風,問道:「他們這是幹嘛?」
只見清風眼角抽了兩抽,乾乾道:「貴妃娘娘送藥來了。」他算了算日子,也確實到了娘娘送藥的日子。
嚴華一怔:「送藥?」
清風默了一會兒,將眼前的來龍去脈說了個完全。
宮裡的安貴妃是雲卿的姨媽,雲卿的母妃過世後,他們兩兄妹便寄養在了安貴妃的名下。雲卿身體一向很好,但有個體寒的毛病,尤其是春夏之際身體情況最為變化莫測。安貴妃知道後便每年的這段時間都會往王府送些滋補的藥膳食材,但事實上雲卿都是將它們放在一邊,從來沒吃過。
嚴華聽了,腦中冒出點想法,嘴上也就跟著說了出來:「你家王爺那是體虛啊,難怪他平時一副禁慾的模樣,怕是有些方面多多少少受了點影響。」
「本王什麼方面受了影響?」
嚴華轉身瞧著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院裡的雲卿,苦思冥想一陣後打著哈哈道:「我是說你吃飯,對,就是吃飯。你看你做著打仗耗體力的事,卻整天清茶淡飯,不體虛才怪。」
雲卿對於她這個說法不置可否,走到她身旁同她一起站著,望著竹園的方向,淡淡道:「本王不是體虛。」
嚴華看著他好看的側臉,想起昨晚的種種,臉上竟有些發燙。她晃了晃腦袋,覺得大白天想這些還是有些不太合適,接過話茬:「那是為什麼?」
雲卿轉頭看著她,眼裡有些說不清的東西:「是血涼。」這對於他來說其實是一個秘密,但不知為何他就是想說於她聽。
嚴華卻並沒有深究這血涼和體虛有何區別,在她看來無外乎就是雲卿為了臉面給自己找了個好點的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