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余白露賠錢
2024-05-15 15:02:44
作者: 霧都小甜甜
陳壯一聲姓余的,所有人都以為他在叫余樂陽。
紛紛用目光譴責她:「沒想到,余樂陽真的把親妹妹賣給陳壯。」
「女人狠毒起來,真是可怕。以後離這個黑心肝遠遠的。」
余樂陽名聲壞透,隊裡人人討厭她,巴不得陳壯直接把她帶走。
陳壯高瘦,舉著火把,瞪著眼睛十分嚇人。隊員們不自覺的遠離他。
余樂陽指著余白露:「人在這裡了,你自己問她要吧!」
離開陳家前,她特意提醒陳壯,半小時後來余家,保准他能拿回三十塊錢,還有額外好處。
陳壯走過來,揪住余白露,啪啪兩個耳光甩下去:「你個瓜婆娘,是你找上門說要賣個女娃娃給我,騙我先給你三十塊訂金,把人送到我手上,再結二十塊尾款。結果人到手沒半天就被要回去,你們合夥耍著我玩是吧!」
信息量太大,吃瓜群眾有短暫的懵圈,回過味來後,震驚的看向余白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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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白露搖著頭解釋:「我不是,我沒有……」
「陳壯已經當著公安的面把事情說清楚,你要是有異意,不如把公安請回來,好好查查這件事?」余白露話說到一半,就被魏柏打斷。
他剛才回隊部還拖拉機,被大隊長刁難。
等他趕過來,余家已經被隊員包圍。
余白露抬頭看著魏柏,拳頭捏緊,小雜種,又來壞她好事!
知道否認沒用,更不能找公安。
於是她抹掉眼淚,做出一副堅韌模樣,大聲承認道:「是,我確實昧下三十塊錢,但我有自己的苦衷。」
余白露指著余樂陽:「你鐵了心要賣瑤瑤,你拿了錢自己逍遙快活,哪裡還管瑤瑤死活?
我瞞下三十塊,再添二十就能把瑤瑤贖回來。
我一心為這個家著想,現在卻冤枉我賣侄女求榮,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說著,她又嚶嚶抹著眼淚,柔弱無助又可憐。
隊員都是牆頭草,又開始罵余樂陽。
余樂陽冷笑一聲:「既然如此,陳壯千里迢迢趕過來,你是不是應該把錢還給人家?」
「這錢我本來就是要還給他的,等著,我去拿錢。」余白露脊背挺直,大步往臥房走去。
「慢著。」陳壯喊道,「你們姑侄把我耍得團團,以為把錢還回來就行了?」
余白露抖著嘴皮:「你還想怎麼樣?」
陳壯抱著胸:「沒有五十塊錢,咱們現在就去見公安。」
三十塊錢揣進口袋還沒捂熱乎,就連本帶利賠五十。
余白露咬牙咽下這個啞巴虧,回房去拿錢。
等她一進屋,余樂陽就一臉驚訝的喊:「小姑,你為什麼進我爹媽的房間!
呀,這裡面的東西,怎麼全都是是小姑你的?
明明今天中午還是我爹媽生前的布置,怎麼才半天,就全換成你的東西?」
余樂陽一臉不敢置信:「小姑,我爹媽七七回魂還沒過,你就迫不及待的搬進他們的房間,就不怕他們半夜回來陪你一起睡?」
余白露剛要解釋,魏柏突出聲:「等等,那是什麼。」
接著從門框上方,拿下一塊雞蛋大小的鏡子。
門上掛鏡,驅鬼鎮宅。
這是不讓余振霖夫妻回魂啊!
余振霖夫妻活著的時候,對余白露可是頂好,沒想到人死了連七七沒過,不僅占人家房子,還用鏡子辟邪驅趕。
余樂陽冷笑一聲,大聲道:「小姑,我爹媽死了沒多久,你就張羅著給我相親,把王屠夫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相親那天卻找個假貨冒充他。
今天我嫁過去才知道被騙了。要不是我跑得快,現在已經被他打斷腿。」
她又拿出公安局蓋章的證明:「你和王屠夫合夥騙婚,公安已經給我開了證明,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還有,在我出嫁前,你整天在我耳邊說,結婚嫁妝少,要被男方看不起,還說誰誰誰家把孩子賣了,過上多好的日子。話里話外都在暗示我賣孩子。
你口口聲聲說為我們好,你的好就是把我介紹給家暴老男人,賣我弟妹,霸占我家的房子?」
余白露心裡發急,知道越描越黑,乾脆兩眼一翻,『啊……』的一聲暈了過去。
暈倒之前,還不忘將五十塊錢塞進口袋裡。
劉愛華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撲過去抱住親媽,哭著求大家送她醫院。
余樂陽無視劉愛華,從余白露褲子口袋掏出五張大團結,遞給陳壯:「大家做個見證,從此以後余樂瑤和你陳壯再沒有一點關係。」
陳壯吐口唾沫數著手裡的鈔票,滿意的離開。
婦女主任和劉愛華一起,把余白露弄回屋。
還想回余父余母的房間,余樂陽往門前一攔,反手就把門上了鎖。
劉愛華咬牙切齒:「余樂陽,你別太過分,我媽可是你小姑!」
余樂陽嗤笑:「她要不是我小姑,我能讓她現在就去住牛棚!」
劉愛華怨毒的剜她一眼,扶著余白露回原來的房間。
來三河大隊九年,母女倆一直住在後面隔出來的房間,才十幾來個平方。
現在明明有空房間,卻不讓她們住,余樂陽太陰毒!
遲早要收拾她!
隊員們意猶未盡的離開余家。
一邊走一邊議論開:
「沒想到啊,余白露竟然是這種人!面甜心苦,把人往死里害」
「賣孩子,占房子,擺明了想吃絕戶。」
「余樂陽雖然壞,但她只壞自己。這個余白露簡直陰損,當心下輩子投胎成豬。」
「噓……現在是新社會,不能封建迷信。」
「她平時裝得多好多溫柔,到處勾引男人,村裡的男人哪個不急著幫她幹活?」
「呸,不要臉!」
「……」
聲音不小,全部落進余白露耳中。
婦女主任走後,余白露就從床上爬起來。
余樂陽太陰損,專往她肉多的地方打。
這會兒她的胸和屁股疼得鑽心,她是坐不得躺不下,只能硬生生的站著。
她想不明白,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讓她的計劃功虧一簣。
余樂陽更像換了個人似的,不受控制。
經營了九年的好名聲,全毀了!
這些無知村婦真惡毒,竟然這樣誣衊自己!
余樂陽,你別得意,我遲早把屈辱討回來。
還有繅絲廠工的事,她得儘快落實,萬一讓余樂陽知道了……
劉愛華咬牙切齒,快要氣哭:「媽,難道就要白白讓他們欺負?我咽不下這口氣!」
余白露憐愛的撫摸劉愛華的頭髮,冷笑道:「傻孩子,媽媽什麼時候讓你受過這麼大的委屈?」
劉愛華想到母親的計謀從未失手過,也跟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