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怎麼個主動法
2024-05-15 14:35:19
作者: 容璃
陸湛遠手中的筆驀然停住,緩緩轉過臉來看她。
那張男人味十足的臉,笑容清冷而魅惑。
「做的主動?」他低聲重複這四個字,挑眉輕笑,「怎麼個主動法?」
雲如雪頓了一下。
她看不透陸湛遠似笑非笑的眼睛裡到底藏了什麼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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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從沒看懂過他,即使從高中到大學,他們一直被外界看作是金玉良緣,即使大部分時間都是他們兩個在一起,她也從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陸湛遠對誰都是冷冷的,禮貌有加,淡漠疏離。
唯獨在雲辭安面前,他就燃成了一團火,會憤怒會失控,也會恨不得把那個女人一口吞掉。
雲如雪覺得,這時候的陸湛遠才是個有溫度的男人。
雲如雪又靠近了些,幾乎跟他臉貼著臉,陸湛遠只要動作稍微大點,他倆就親上了。
「阿遠,我的主動你都看不到嗎?」她很委屈,「你從前不是這樣的……你很細心,你能覺察到我每一個小動作。」
「阿遠,我好希望我們可以回到從前。」
陸湛遠沒有反應,雲如雪大著膽子,雙手環住他脖子,柔柔的喊一聲:「阿遠……」
她的心劇烈跳動,這男人越是冷淡,她竟然越是興奮。
她主動湊上去吻他。
陸湛遠適時躲開了這個吻,一把抓住她胳膊,把她推開一段距離。
「我已經結婚了。」語氣沒什麼起伏,粗糲的手指掠過無名指婚戒。
雲如雪像被人敲了當頭一棒。
她臉色一下子漲紅,緊咬嘴唇。
「結婚又怎麼樣?」她竭力撐住,「阿遠,你根本不喜歡她!」
男人一頓,輕嘲似的笑了笑。
「你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陸湛遠淡淡的,她的話對他似乎沒什麼觸動。
「她恨你。」雲如雪最後一搏,使勁兒咬著這幾個字,「她恨死你了,阿遠!她恨你以前欺負她忽視她,她從前對你挖心掏肺,可你看都不看她一眼,所以她現在也不想忍了……」
「住口!」
陸湛遠一雙漆黑的眸子驀然瞪住她。
果然,只有提到雲辭安,他才是那個有生命的陸湛遠。
雲如雪氣的五臟六腑都要炸開。
「我說的都是實話!姐姐本來就是替我嫁給你的,她……」
陸湛遠噌的一下站起來,拿起桌上文件就準備離開。
「我讓你住口,你聽不懂嗎!」陸湛遠一聲怒吼,轉眼狠狠瞪著雲如雪。
雲如雪渾身一抖,嚇得臉色慘白。
盛怒中的陸湛遠就像死神那樣令人懼怕。
不過儘管緊張,雲如雪卻有幾分得意。她終於也能把陸湛遠惹毛了,終於看到他在她面前情緒失控。
「阿遠……」她大氣不敢喘,怯怯看他,「我的話不好聽,但都是為你好。」
「這個世界上不會有比我更愛你的女人!」她聲音帶上哭腔,「你以為我想出國嗎?我這三年調養身體,努力讀書,苦練本領,就是為了有一天能站在你身邊……」
「阿遠,你難道對我真的沒有一點點舊情了嗎?」
「阿遠,她不願意留在你身邊,不願意給你生孩子,我願意啊!」
雲如雪哭著從身後抱住他,兩隻手環在他腰間。
陸湛遠僵直著身體,沒有一絲動搖。
雲如雪不甘心,試探著去解他衣扣……卻被陸湛遠一把攥住手腕。
刺骨的疼仿佛從手腕一直鑽進心裡。雲如雪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線條硬朗的臉上沒有柔情,薄唇冷冷吐出幾個字:「我再說一遍,我已經結婚了。」
「阿遠!」
陸湛遠走到門口,雲如雪收拾好東西追上去。
「這是你的辦公室,你別走,我離開。」她低垂著眼皮,雙肩聳動。
離開前她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輕輕一吻。
「以後你會明白的。」她低聲說,「不會有人比我更愛你。」
……
陸湛遠離開公司後沒有回家,而是找了家小酒館。
他平時不喜歡這種日式清酒,總覺得沒味道,今天卻一杯接一杯不停的喝,沒多久桌上就倒了四五個空酒瓶。
他反而越喝越清醒,雲如雪的聲音一直在他耳邊叫囂。
她不願意給你生孩子,我願意啊。
孩子……
陸湛遠眼睛猩紅,辣辣的酒順著嗓子眼落下去,在他心口燒出一個窟窿。
猛一抬手,「乒」一聲脆響,淡青色骨瓷酒杯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陸湛遠扯扯領帶,拿過外套朝門口走去。
時針指在十一點半,雲辭安剛洗完澡躺在床上,正準備關燈,臥室門砰的一聲被人大力推開。
緊接著一個健碩的黑影壓過來,濃烈的酒氣直往雲辭安鼻子裡鑽,男人把她壓在床上動彈不得。
「你……你幹什麼?」
好不容易推的他跟自己之間有一點縫隙,又被陸湛遠一把攬住腰肢,狠狠拖進懷裡。
「陸湛遠!」小拳頭捶在他肩上,「洗澡去!」
她最討厭他身上的煙味酒味,聞著就反胃。
陸湛遠好似沒聽見,動作越發猛烈,把臉埋在她長發和脖頸之間深深嗅著。
「陸湛遠……」
「就這麼煩我?」陸湛遠忽然來了一句。
他聲音冷冽嚴厲,能把整間屋子都凍住。
雲辭安心頭一緊,這語調不像他平常沒臉沒皮的捉弄她。
他似乎真的生氣了,臉色鐵青,一雙眼睛瞪著她,像要把她靈魂也吸走。
「雲、辭、安。」他咬碎每一個字,手指掐進她肩胛骨,「你是我老婆!」
「你他媽是我老婆!」他一聲怒吼,吼的她心臟發顫。
「……」她不知道這男人今天又犯了什麼癔症。
他一邊脫掉衣服狠狠往地上摔,一邊粗魯的在她耳邊罵:
「你是我老婆,你就得讓我睡……你他媽管我洗沒洗澡,老子今天就不洗!你從頭到腳都得沾上老子的味道!」
雲辭安愣了愣,發覺情況不對勁。
陸湛遠平時再犯渾也不會這麼反常,而且這傢伙酒量不差,不至於就醉成這德行。八成是他借著喝醉酒的幌子來折騰她。
但……還有一點講不通,他平時折騰的還少嗎?她又有哪次不配合了?他沒必要這麼做啊……
雲辭安深吸一口氣,也顧不得講的通講不通。他陸湛遠是個大男人,萬一酒勁兒上來對她施暴,她少不了皮肉之苦。
於是她順從的躺在他身下,不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