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帳本上憑空消失的銀錢
2024-05-15 13:55:57
作者: 憶星海
「我讓我院的丫鬟出去給你帶藥,你先回去吧。」
張念瑾怎麼會不知道柳姨娘是個什麼德行,她道。
王姨娘千恩萬謝地離開了。
在回去的路上,她看見了柳姨娘,被柳姨娘一頓奚落,回到自家院裡,夜色已是漸深。
「您終於回來了!大小姐的藥到了!紅袖已經給小少爺熬好了!」丫頭看見王姨娘連忙迎了上去。
一絲驚訝閃過王姨娘心頭,大小姐這麼快就將藥送到府上了嗎?藥都熬好了?!
但現在也顧不得這麼多了,王姨娘趕緊讓婢女給兒子服下。
然而,還不到一刻鐘,她便見婢女哭著從室內跑出來:「姨娘,小少爺、小少爺他燒得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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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姨娘心裡滿是憂憤與不解。
「姨娘,老爺來了!」丫鬟通報。
王姨娘連忙起身。
「妹妹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不如與老爺講講?」跟在張文天身後的柳姨娘問道。
王姨娘開口將買藥的事講了。
「大小姐也太不知事了!竟然想著去害自個兒的親弟弟!」柳芙煙聽了臉上滿是痛惜,她假惺惺道了句。
此時,得知消息趕過來的張念瑾剛巧聽見了這句,張口就是反問:「姨娘怎知是我害得弟弟?」
也幸虧她及時,不然……
「翼兒可是吃了你讓人送過來的藥燒得更厲害!」柳芙煙回。
張念瑾道:「一包藥經過了那麼多人手你就偏偏咬定了我,我與王姨娘和翼兒無冤無仇,我又何來由頭去害他?」
若非她早有準備還真會讓她夠嗆!
柳芙煙也未想到張念瑾如此牙尖嘴利,一時間未反應過來。
張念瑾繼續道:「我派去的丫頭高高瘦瘦,眼角還有一道紅疤,王姨娘你問你家丫頭,看到了哪位?」
王姨娘求助一般看向了身邊的侍女。
那侍女回答:「那婢子面容姣好,臉上未有疤,到時鼻翼有顆痣!」
「不就是柳姨娘院裡的春花嘛!」
張念瑾蓋棺定論。
「春花在我身旁伺候又怎麼會到旁人院裡去送藥?!我遠房侄女春水臉上也有痣……」話說到一半,柳芙煙突然止住了聲音。
張念瑾彎了彎唇:「春水不就是新來的丫鬟嗎?原來是姨娘的遠房侄女啊!那還真是張府怠慢了。」
張文天此時也繞了出來,難以置信地看向了柳芙煙。
柳芙煙心虛不敢直視。
張文天勃然大怒,甩了她一巴掌:「柳芙煙!是不是我太慣縱著你了?!連我兒子你也敢害?!回你院子,往後若沒我吩咐,看誰還敢放你出來!」
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妾室戲耍了!
見此,王姨娘小心翼翼地問了句:「那哪個出來主持中饋呢?」
張文天隨意掃了一眼,指向張念瑾:「念瑾也大了,讓她來!」
張念瑾一回院子,就將今日做的講給了孔氏聽,孔氏一陣擔憂一陣欣慰。
次日,張念瑾叫來了管家,讓管家把帳本交上來。
管家是張府的老人了,衣冠楚楚,臉皺得像一張橘子皮。
「您要的都在這兒了!」
管家將幾本薄薄的冊子放在桌上,雖低眉順眼,但神情倨傲,明顯是對她主持中饋不情願的。
姨娘的人,也不知道會做些什麼手腳。
她翻閱了一下帳本,將一頁擺在管家面前:「上月這地五十兩銀錢呢?怎會就憑空消失了?」
管家神色一閃而過些不自然,卻是正色道:「上面寫著,人情往來,前些日子幾位侍郎的夫人來府中做客,那自然是要用到錢的。」
「可那些帳不是另外報帳了嗎?送禮可都是府庫里出的東西。」
張念瑾卻是冷笑一聲,見管家臉色白了幾分又道:「你兒子是個賭徒,不久前欠了賭坊一筆錢,不多不少,剛好五十兩,這邊又正好少了五十兩,張管家,念在你是府里的老人了,一直給你留著顏面,最好是自己將事情交代了。」
「你、你血口噴人!」張管家漲紅了臉,結巴道。
張念瑾早有準備,將賭坊寫的欠款,以及管家兒子寫的供述,仍在張管家面前:「是嗎?這些是什麼?」
證據擺放在面前,管家身子一軟,跪落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大小姐,你不能這麼做,我是府里的老人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放過我這把老骨頭吧!」
張念瑾卻未多看一眼。
普通人一二兩銀子就可以過上一整年,也是管家幾年的工錢,可兒子早就花光了管家所有的積蓄又哪兒來的錢?
柳姨娘的錢可都是要給張菁蓮的嫁妝。
柳芙煙很快被管家求見,聽見管家說的東西,她整張臉都陰沉了下來。
「怎麼可能?!她奪了我的權力,拿了我女兒的東西,現在還要將你趕出去?!」
聽見管家的話,柳芙煙氣得急冒煙。
「求姨娘為我這一把老骨頭做主!」管家聲音哀哀。
他過不好,大小姐也別想過好,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一旁跟了姨娘許久的老嫗湊上來道:「您那酗酒的侄子不是還娶不到妻嗎?」
柳芙煙聽見,心中閃過一計。
張念瑾,就那麼喜歡搶別人的東西嗎?那就送你份大禮好了!
處理完管家後,張念瑾這幾天都在屋子裡整理帳本。
孔氏的身體狀況因為這些日子的修養也好了很多。
「張念瑾給我出來!我白養了你這麼多年,不知廉恥!丟了家族臉面!」
張文天的怒吼聲從屋外傳來,張念瑾走了出去。
「我從未想過你有如此不爭氣!」張文天大步流星,他走入室內,抬手便是甩了張念瑾一掌。
張念瑾心中不解:「不知念瑾做了何事,惹得爹爹如此生氣?」
看著張念瑾一副茫然的模樣,張文天氣笑:「芙煙有個侄子,他說你們已經滾過床了,要求娶你,你說,此事可為真的?」
張文天說至此,已不再訓斥,表面上儼然一副痛心疾首的好父親模樣。
張念瑾心裡冷笑一聲,她說柳芙煙這些天怎麼就沒有了聲呢?
原來是在這兒給她備著!
張念瑾背脊筆直,淡淡一句:「叫那人當面與我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