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大皇子出生

  姜蔓的雞湯喝完，頭髮還沒有干，姜蔓便坐在那裡和斂秋、挽冬兩人說起剛剛中秋宴上的事情。

  「我還以為大公主今天會找我們麻煩呢，沒想到大公主今天居然沒有搭理我。」倒不是說姜蔓希望大公主給她找茬，只是她原本都已經做好應對大公主的打算了，誰想到大公主今晚一晚上就老老實實的坐在太后身邊，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這就像是先生要考你課業，你為了能不被先生懲罰，熬夜把文章背的熟熟的，結果第二天先生卻說不用考了一樣。

  挽冬放下剪燭花的剪刀，道：「會不會是太后娘娘和大公主說什麼了？我那天好像聽小豆子說，太后壽宴之後，太后娘娘好像連著好幾天招了大公主進宮。」

  姜蔓想這倒是有可能，太后娘娘不是永安帝生母，卻能在永安帝登基之後穩坐太后之位，在周皇后被永安帝打入冷宮和作死之後依然被永安帝尊敬有加，周家也沒有被永安帝清算，就可見太后娘娘不是一般人。

  太后娘娘要是真能將大公主給掰正了對她來說也算是件好事，大公主畢竟是永安帝的長女，還是永安帝的第一個孩子，在永安帝心裡的地位總是不一樣的，再者大公主進出後宮又方便，雖然大公主的腦子可能不太聰明，但要是被有心人躥騰一下，真要對她下狠手，她也會很麻煩。

  中秋過後的第四天早上，姜蔓剛吃完早膳在院子裡走圈，就聽小豆子過來說：「季昭容好像發動了，貴妃娘娘和德妃娘娘兩個已經趕去毓秀宮了。」

  季昭容的產期是在八月底，今天是八月十九，比預估計的產期提前了十來天。

  姜蔓問道：「可是出了什麼意外？」

  小豆子搖頭，「現在還不清楚，等會兒小人再去打聽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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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蔓道：「算了，不用特意去打聽了，要是有什麼遲早會知道的，也不急於這一時。」

  姜蔓這樣說了，小豆子也就沒有再去打聽，所以等姜蔓知道消息已經是永安帝下旨封賞季昭容了。

  季昭容一舉得男，永安帝終於有了第一個皇子，大皇子雖然早出生了十來天，但可能是在季昭容肚子裡的時候養的好，出生的時候足足有八斤重，身體康健，永安帝當場就給大皇子賜了名，大皇子名景命瑀。

  姜蔓不知道後宮其他人聽到這個消息是什麼心情，反正她還挺高興的，有了皇子出生，她肚子裡的這個生下來萬一是個皇子，也不會那麼惹眼了。

  晚膳時，小豆子又帶回來了季昭容生產時的詳細消息，「毓秀宮向江貴妃和韋德妃報信的時候季昭容發動已經有一會兒了，江貴妃和韋德妃兩人到毓秀宮的時候，季昭容已經進了產閣，一個時辰多一點，大皇子就出生了。」

  姜蔓疑惑，「不是說第一胎都沒有那麼快生嗎？怎麼季昭容生的這麼快？」

  小豆子他們也不知道，猜測道：「可能季昭容和一般人不大一樣。」

  說完，小豆子又道：「小人覺得季昭容能這麼順利誕下小皇子，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季夫人在跟前守著，就算是有人想動手腳也沒有機會。主子，要不您生的時候也求求皇上，讓嚴太太進宮陪您？」

  姜蔓搖頭，她不想把她姐姐牽扯進來，不過想到生產的時候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姜蔓看向斂秋和挽冬，「到時候就靠你們了。」

  被委以重任的斂秋和挽冬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主子放心，我們一定會護住您和您肚子裡的孩子的。」

  此時，毓秀宮裡，季昭容看了一眼被季夫人抱在懷裡的孩子，淡淡的問道：「都處理好了？」

  季夫人笑道：「你爹辦事你還不放心？」

  季昭容點了點頭，又蹙眉道：「您說皇上為什麼沒有晉我的位份，按理我誕下大皇子的功勞足以晉位淑妃了，可皇上卻絕口不提。」

  季昭容有些擔心永安帝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你呀，就是膽子太小了，大皇子一出生皇上就高興的賜了名，還不能說明皇上對大皇子的看重？皇上要是真的知道了什麼，你覺得他會這樣？」季夫人說著晃了晃襁褓中的孩子，「咱們大皇子呀是個有福氣的，你不用擔心這個，倒是皇上沒有晉你位份這事值得仔細思量。」

  季昭容有些不明白，「這不是一回事嗎？」

  「怎麼是一回事呢？」季夫人搖了搖頭，替季昭容分析，「這宮裡不是還有兩個有孕的嗎？姜才人位份低，就算是生子之後晉位也不可能連越幾級晉到淑妃位，再者你也說過這位姜才人雖然有孕卻不怎麼得皇上看重，所以這事和這位姜才人沒有關係，可是宋俢儀呢？」

  季夫人看著季昭容道：「宋俢儀入宮後就一直得皇上看重，她的父親又有計相之能，皇上還需要他在戶部好好的整頓戶部，想辦法充盈國庫，若是宋俢儀生下皇子，皇上就是看在她父親的面子上也得給她晉位份，現在四妃之位可就只有淑妃位空著，皇上現在要是給你晉了淑妃位，到時候讓誰騰位置給宋俢儀？」

  先帝在世時好享樂，尤其是晚年的時候奢靡成性，再加上這幾年到處都不太平，不是南方水災，就是北方大旱，國庫的銀子早就見底了，要不是宋志還有幾分本事，這幾年宮裡的吃穿用度，邊關的軍餉，官員的俸祿這些就夠永安帝愁的了。

  所以這個節骨眼上永安帝怎麼也會保證宋俢儀在後宮的榮寵。

  季昭容想明白了，也更不服氣了，「憑什麼？」明明是她先進的宮，明明她以前也很受寵，明明現在身邊有皇子傍身的是她，就因為宋俢儀有個好父親她就要剛給宋俢儀讓路嗎？那她為了今天所做的一切努力就白費了嗎？

  不，她不甘心！

  「娘，那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季昭容眼裡閃過一抹狠厲，「娘，你可得幫我啊，要是讓宋俢儀真的生下皇子，大皇子還有什麼指望？」

  季夫人安撫女兒，「你是娘的女兒，娘不幫你誰幫你，你別急，等娘回去一定和你父親商量個對策出來。」

  季昭容對自己的父親還是很相信的，聞言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