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晉升才人

  永安帝笑笑，又和姜蔓閒聊了幾句，隨後道：「不早了，就寢吧。」

  姜蔓柔順應道：「妾身伺候皇上更衣。」

  「嗯。」

  永安帝張開手任姜蔓施為，姜蔓這的動作雖然生疏，但好在沒有出什麼錯。

  更衣完不等姜蔓舒一口氣，就又迎來了讓她更加緊張之事。

  不過很快，姜蔓就如一葉扁舟一樣，在浪潮里上下沉淪，沒有多餘的心力去緊張了。

  風平浪靜後，姜蔓躺在龍床上迷迷糊糊想著這種事情其實好像也可以很舒服的，唯一的不好就是累人了一點。

  這一夜姜蔓睡的很熟，後宮裡卻有很多人輾轉難眠。

  次日早上，姜蔓剛用完早膳，賞賜和升位份的旨意就到了玉芙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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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蔓帶著玉芙苑的幾人接旨謝恩後，負責前來宣旨的太監小安子笑著同姜蔓道：「小人給才人道喜了。」

  姜蔓笑著客氣來了兩句，又從斂秋手中接過荷包塞到小安子手中，「麻煩安公公跑這一趟了。」

  小安子掂了掂手中的荷包，臉上的笑容深了一些，「才人客氣了，能沾到才人的喜氣也是小人的榮幸。」

  小安子等人一離開玉芙苑，斂秋和小豆子、小果子就圍上來向姜蔓道喜，姜蔓也沒有掃眾人的興，給三人都賞了銀子。

  高興過後眾人才把注意力放在皇上給的賞賜上，這一看斂秋的眼睛都黏在其中兩匹布料上了，「這就是傳說中寸錦寸金的貢品雲錦呀，還真的是美如天上雲霞，正好可以送去尚功局，讓她們幫主子您重新趕製兩身春裝出來。」

  兩匹雲錦分別是水紅和桃紅色，都是非常適合姜蔓這個年紀穿的顏色。

  姜蔓上前看了看送來的幾匹布料和首飾，指著其中的一匹鵝黃色布料和一匹柳綠色布料吩咐斂秋，「把這兩匹布料送去尚工局，讓她們看著做兩身衣服就行。」

  「那這兩匹雲錦呢？」斂秋把眼神從雲錦上移開，看向姜蔓指的那兩匹布料，那兩批布料雖然也不錯，但比起雲錦還是差一些。

  姜蔓淡聲道：「雲錦和其它的布料先收起來吧。」

  斂秋有些遺憾的看了眼那兩匹雲錦，應姜蔓的要求將它們都收了起來，要斂秋說皇上賞賜了布料就是讓子穿的，況且那兩匹雲錦的顏色也真的很適合主子，主子要是用那兩匹雲錦做上兩身衣服穿在身上，一定很好看，但她也知道主子雖然看著好說話，卻一向有自己的主意，既然說了讓收起來，那她勸也沒有用。

  後宮裡人的消息向來靈通，皇上前一天在玉芙苑見了姜寶林，第二天點了姜寶林侍寢，侍寢過後就升了姜寶林的位份，賞賜里更是有兩匹雲錦的消息像是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各個宮中。

  雍和宮中高賢妃聽著小太監的回話撇了撇嘴，「之前倒沒有看出來，這位也是個有本事的，胡美人那裡之前也只得了一匹雲錦吧？」

  宮女蓮香點頭，「胡美人，呂美人，蔣才人都是一匹。」

  高賢妃冷哼：「她倒是一下越過這三人了，也不知道這三人現在是什麼心情。」

  蓮香道：「胡美人和玉陽宮的那一位不管心裡是怎麼想的，面上都沒有什麼表現，不過落梅居的那位據說砸了一套白玉茶具呢。」

  另一宮女蓮巧道：「落梅居那位自覺受寵，一向不把別人放在眼裡，現在被比她位份低的壓了一頭，砸套茶具算什麼，後面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呢。」

  高賢妃塗著蔻丹的手指輕敲桌面，語氣里不無幽怨，「管她們如何去斗，反正皇上就算來了我們這雍和宮也不是上我這兒來，你們只要給我把胡美人盯緊了就行，她聖寵也不少，怎麼肚子就一直沒有動靜呢？太醫開的調理身體的藥她有沒有乖乖喝著？」

  蓮香忙道：「娘娘放心，胡美人那邊我們一直盯著呢，太醫開的藥她一頓都沒落下。」

  「那就好，玉芙苑裡你們看著送件東西過去。」

  「是，娘娘。」

  平日裡門庭冷落的玉芙苑突然間變的門庭若市起來。

  斂秋並小豆子、小果子兩個小太監忙的腳不沾地，姜蔓自己也不輕鬆，高位分的和受寵的主子多是派太監宮女過來，位份低又不受寵的大多都是親自上門。

  送走最後一位來道賀的人，姜蔓灌了一杯茶，忍不住吐槽，「這施寶林和邢御女也太能說了。」

  兩人從來到離開幾乎就沒住嘴，到後面姜蔓都懶得開口了，兩人也能自說自話的說下去，要不是天色不早了，這兩人還能繼續說下去。

  斂秋給姜蔓的杯子裡重新添上茶，笑道：「也是主子你眼見著就不同往日了，她們才來巴結您，要不然平日裡怎麼不見她們上門。」

  姜蔓斜了斂秋一眼，低聲呵斥道：「什麼叫不同往日了，這樣的話以後萬不可再說。」

  斂秋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忙認錯，「對不起，主子，是奴婢糊塗了。」

  姜蔓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臉色和緩了一些，「我知道你是替我高興，但我如今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才人，和之前的寶林能有多大的區別呢？不說九嬪之上的娘娘了，光是才人，美人和婕妤這宮裡少嗎？你要是只因為我侍了兩次寢，升了個才人位份就輕狂起來，那遲早會害了你自己，害了我們整個玉芙苑的。」

  斂秋羞愧的低下了頭，「奴婢知道錯了，主子，奴婢以後一定謹言慎行。」

  姜蔓見她聽見去了，點了點頭說起今天收到的賀禮，「你們今天也累了一天了，這些東西今天就先不著急收了，等明天再該造冊的造冊，該收進庫房的收進庫房好了。」

  第二天，姜蔓正指揮著斂秋幾人整理昨日收到的賀禮時，內侍省的齊公公突然帶著十來個宮女和太監來了玉芙苑。

  把人迎進來落座後，姜蔓一臉疑惑的道：「齊公公這是？」

  齊公公笑的一團和氣，「按規制才人身邊該有宮女四人，太監四人，才人您身邊之前本來就缺一個貼身伺候的宮女，再加上您現在升了位份，身邊理應再添宮女三人，太監兩人，奴婢擔心才人這邊缺人使喚，好不容易從那一堆愚笨不堪的中間挑選出了十來個還算伶俐的，特意帶過來讓才人看看可有還中用的。」

  「麻煩公公了。」姜蔓笑著頷首，「我這裡還真正缺人呢，公公可真是及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