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開棺撒狗血
2024-05-15 13:01:30
作者: 烈火人龍
許堅城想得挺美,計劃還沒開始就夭折了。
嘴裡被塞了襪子,身上綁得嚴嚴實實的,頭套還戴著,跪在地上幾個小時不動。
一把老骨頭都快要散架了,才聽到一陣鞭炮聲。
陸長軍低頭看著拿到手的《嶺東晚報》,上面有關於黑網吧的新聞。
「把頭套摘了。」
恢復視線後,許堅城一驚,這不是許家他這一支的祖墳嗎?
「你也看看吧。」
報紙扔在面前,許堅城低頭一看。
市里是要整治黑網吧嗎?不然怎麼發這篇報導?是在吹風吧?
心頭又不禁在點懊惱。
要黑網吧都關閉的話,華清的生意自然會更上一層樓。
到時就算宏圖開在隔壁,也不用擔心。
市場足夠大,客人足夠多,容得下宏圖與華清兩家。
思來想去,還是多嘴教了馬勇那一句,怕這姓陸的回頭報復,才先下手為強。
誰想他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
還害得仲琪進了醫院。
但都走到這一步了,已經是你死我亡的局面,也不容回頭去想。
二人終要分個高低,事情也終要解決,可能就是今天了。
只是人落在陸長軍手中,又帶到祖墳這裡,是個什麼意思?
「陸爺,這土實在太厚了,兄弟幾個都累得一身大汗,終於見著棺材了。」
棺材?
許堅城大驚,這姓陸的打算開棺?
動棺材可是大事,許家人自己動都得算好時辰,哪能隨隨便便就打開。
「把東西準備好了嗎?」
「都在呢,黑狗血可不好找啊。」
釘子拎著個礦泉水瓶,交給陸長軍,然後一臉譏笑地看著許堅城。
這個蠢貨,惹到陸爺頭上,死字怎麼寫不知道?
陸長軍跨到墳上,擰開瓶蓋,朝棺材裡腐爛不堪的屍骨就倒上去。
許堅城激動地扭動身子,馬上就被釘子的人摁住。
「別亂動,好好看著。」
不,別!
我他媽認栽行了吧?
你這一倒,我們許家的風水都壞了,幾代人都沒活路了啊!
村子裡本來就信這個,許堅城在香城待了幾年,就更加迷信。
陸長軍這是要把許堅城的根都給掘了。
「毛筆帶來了嗎?你練下書法,在墓碑上寫兩個字。」
釘子問:「什麼字?」
「還錢!」
許堅城快暈過去了,我欠你錢了嗎?
「完事!」
字寫得歪歪斜斜的,看上去就沒文化。
要的也就是這個效果。
陸長軍隨手將身上帶著的一個可攜式攝像機放在地上。
然後……
砰!
甩棍重重地抽在許堅城的頭上,他半張臉都迸出了血花。
「我女兒你也敢動,你一個包工頭想上天了是吧?」
許堅城感覺像被卡車撞了,腦袋嗡嗡作響,口中全是鐵鏽味。
他想要爬起來,馬上就被陸長軍踩住後背。
一棍、兩棍、三棍……
打到最後許堅城渾身是血,氣若遊絲,再打下去命都沒了。
「把人給我扔到車上,去黑土山。」
隨著兩輛轎車離開,村裡的祭祖大典正在舉行,許堅城的缺席也不能誤了時辰。
「大家可以移步去祖墳那了。」
一通又臭又長的發言結束,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拱手相請。
數千人就邊走邊放炮,一齊朝村外走去。
「先到祖墳那上完香,讓些晚輩在那哭幾場,回頭就是吃流水席,村里已經擺上了。」
才走出沒多遠,最前面的人就跑回來說:「不好,出事了!」
「怎麼回事?亂什麼?」
許仲琪父親趕過去,才說了一句,眼睛就陡然睜大。
祖墳竟然被人剝開了,大理石墓碑也被潑上了紅油漆。
地上還用紅油漆寫上了血淋淋的兩個大字。
「還錢!」
這是誰幹的?
「你家裡欠誰的錢不知道嗎?」
許仲琪父親一想之後,臉色大變。
難道是那些人?他們找上門來了?
「棺材也被人砸了。」
幾個年輕的跳到墳上,往裡一看,就急忙叫道。
「不會吧?」
「這,這可是祭祖大典啊!」
「這他媽不是在打我們許家人的臉嗎?」
雖然許堅城那支人丁單薄,可都是姓許的啊。
幾位年紀大的理事,頓時一陣頭暈,在晚輩的攙扶下才勉強撐住,卻都是又急又怒,搖搖晃晃的想找地方坐下。
「等等!地上有台攝像機!」
打開播放鍵。
上面有香城那邊的人錄下的一段畫面。
「許老闆,說好一起發財,你沒本錢,我借給你,你發了財,卻把兄弟忘了,有點不地道啊。」
畫面中是一個光頭,刺著條青蛇的手拿著雪茄,眼神陰狠銳利,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我呢,也不跟你算利息,本錢總該還吧?一共五千萬,你知道我的戶頭,要是你不還的話,下次就不是潑油漆了。你知道我的話什麼意思。要還錢,來黑土山。」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了。
憤怒的眼神集中在許仲琪父親的身上。
許堅城不在,他是許堅城的兄長,自然會被集火。
今天是祭祖大典,是許氏宗親的大祭之一,就因為你許堅城的破事影響了整個活動?
「你看看你自己家的祖墳!」
一位老人憤怒的吼道。
「許堅城幹的好事,別管了,我們還要繼續祭祖!」
「就是,他家的事,讓他家去操心。」
許仲琪父親被宗親們厭惡的眼神盯得很是不安。
他知道一個不好,許堅城就要身敗名裂了。
「大家都知道,老二做生意賺了錢……」
「用借人家的錢賺的吧?」
「他沒借過一分錢……」
他本來就口拙,反駁也是無力。
「讓我看看棺材。」
「三叔公,還是不看了吧?」
「扶我上去。」
總算爬到墳頭上的三叔公,朝墳里一望,頭暈眼花,直挺挺的從墳頭上往後倒。
虧得兩個年輕小伙子留神了,將他身子一抱。
「三叔公,你沒事吧?」
三叔公全身發涼,手朝墳頭一指,聲音顫動著說:「是黑狗血!墓碑上的字也是!」
陸續有人爬上墳頭,看過後,有的氣憤不已,有的艹爹罵娘,有的則在那冷笑。
許仲琪父親更是手腳冰涼。
許家這一支是完了,以後村里人誰還敢跟他們來往?
誰不怕沾上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