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仗義出手

  轉過山腰，林磊看見一名穿著老式灰色軍裝的老者站在烈士陵園門口。他扶著門口的石碑，不停喘著粗氣，胸前掛滿了軍功章，其中有三枚一等功的軍功章格外顯眼。

  林磊不禁多看了幾眼，一等功，只有為國家做出了巨大貢獻和影響的人才能獲得，這老者竟然有三枚。

  老者蒼老的手掌輕輕撫過巨大的石碑，喃喃說著什麼，時不時咳嗽兩聲。

  忽然，老者面色湧上一陣不正常的潮紅，身體倚著石碑軟軟倒了下來。

  一直在旁邊看著的林磊忽然跨步上前，輕輕托住老者的身體。他素來敬重英雄，這樣一位為國家做出貢獻的老兵，不能就這樣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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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將老者平放到烈士陵園門口的長椅上面，催動靈力在老者周身要穴遊走，讓他凝滯的血氣重新活動起來。

  林磊眉毛一挑，這老者不簡單，在他的身體裡面，有一種如同棉絮的能量。這股能量沿著經脈護住老者五臟六腑，才讓他活到現在。

  他猜測，這可能就是所謂的真氣。這股真氣和他體內的靈力相比，就是棉花和鋼筋的差別。

  等到靈力化開，老者臉色驟變。一口氣深吸下去，久久沒有呼出來，額頭上青筋根根暴起，仿佛溺水了似的。

  林磊心中默數三下，快速擊出一拳，拳頭落在老者胸腹之間。

  「噗！」

  老者猛地吐出一口鮮血，色澤前黑後紅，分外詭異。雖然還沒有醒過來，但是他的脈搏逐漸變得強勁起來。

  林磊本欲離開，見老者容顏滄桑，身上的軍裝布滿硝煙氣息，心頭一軟，盤膝而坐，護在他身前。

  沒多時，山下傳來熙熙攘攘的吵鬧聲。

  林磊抬眼看去，山間的小路上出現十多個人影。為首兩人，一人是名身材高挑，穿著運動服的俏麗女子。她容貌極美，偏偏一張俏臉森寒，仿佛萬年不化的冰山。

  另一人身材高大，穿著墨綠色軍裝，國字臉堅毅肅然，一雙虎目炯炯，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在二人身後，七八名身手矯健的漢子躍出，他們有人穿著警服，有人穿著軍裝。

  一行人上到半山腰，一眼就看見了躺在長椅上面的老人。

  「爺爺！」

  女子驚呼一聲，身形猛地衝過去。

  「念青，等等！」中年人驚呼一聲。

  這名男子大清早晨出現在小恆山上，形跡可疑，極有可能是窮凶極惡的罪犯。

  可惜為時已晚，女子速度極快，眨眼之間撲到老者身前。她定睛一看，老者躺在長椅上面雙目緊閉，身邊有一灘血跡，生死未知。

  她悲痛欲絕，轉身撲向林磊，「惡賊，還我爺爺命來！」

  「咦？」

  林磊輕咦一聲，這女孩身上同樣流動著真氣，和老者體內的真氣同出一源，只是不如老者渾厚。如果說老者體內的真氣堪比鍊氣中期，那麼這個女孩體內的真氣只有鍊氣前期的強度。

  女孩心中悲痛，拳腳揮動之間，凜冽寒風撲面而來，舉手投足之間，有不下百斤的力氣。

  「倒是有些本事，只怕尋常三四個成年男子未必是你的對手。」林磊心想，不由得搖搖頭，「只是可惜，拳腳再厲害，你的真氣太弱小，根本沒有辦法和修行靈力的同境界修士比較。」

  他的動作，對女孩來說無異於火上澆油。她額角青筋直跳，揮拳的速度又快了三分，接連不斷的破空聲連成一片，分外的嚇人。

  中年男子面露讚許之意，他葉家年輕一輩當中，葉念青年紀最小，而武藝最為精湛。單論身手，恐怕特種兵也不是她的對手。

  林磊心中嗤笑，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只是點出一指。

  這看似簡單的動作，卻穿過女孩所有防禦，輕鬆點在她的胸口。

  「噗通！」

  女孩全身氣血真氣都凝固了，手腳無法動彈，直挺挺摔倒在地上。

  中年人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失聲喊道：「念青！」

  咔嚓！

  霎時間，他身後的人齊齊抬起手中槍械，七八隻長短槍械，黑洞洞的槍口同時指向林磊。

  中年男子冷聲說道：「舉起手來，站在原地別動！」

  「我最討厭別人拿槍對著我，」林磊面色轉冷，淡淡說道，「我給你們一個機會，放下槍！」

  中年人怒極反笑，冷哼一聲，「小子，我承認你的拳腳功夫確實厲害。但是你再厲害，能快過我手底下這幾條槍嗎？我勸你束手就擒，不要做無謂的掙扎。」

  林磊目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他手掌如同閃電探出，收回來時，手中多了幾片手指長短的柳葉。屈指一彈，眾人只見烏光掠過，持槍幾人手掌劇痛，不由自主鬆開握槍的手掌。

  「小心！」中年人臉色巨變，話音未落，眾人手中槍械紛紛落地。

  「這是！」

  「這是飛花摘葉，亦可傷人！」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葉桓，你太衝動了，還不快給先生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