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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腳踏實地的去做

2024-05-15 11:35:54 作者: 藤魚

  聽到他還在狡辯,褚瑤氣得撒手推了把靳百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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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驚訝?

  有什麼好驚訝的,他個小侯爺都用千里傳音,憑什麼太子哥哥不能用。

  也難怪剛才他給錢的手筆大方得不得了,合著是他的錢袋子裡面另有乾坤。

  老者若真的全拿了那些錢,恐怕走了沒多久便被長境一刀抹脖子了。

  手中頓時空落落的,靳百川本想重新握回去,對上某人氣呼呼地表情,有些不知所措的僵住不動。

  他自己也不知道跟這丫頭的關係會發展到目前的地步啊,知道的話別說個千里傳音的錦囊了,她要月亮自己都會附帶送星星。

  再說了,若非上回江以寒側面逼了一把,自己哪裡能那麼快確定心意。

  內心有苦靳百川心裡那叫一個冤。

  但是重新扯回這個話題上,他確實該送褚瑤個千里傳音。

  省得日後這丫頭又溜到鳳樓閣那種地方,自己還被蒙在鼓裡。

  認可的附和開口,靳百川對褚瑤做出保證:「回去我親自養幾隻子母蠱送給你,到時候你想做幾個千里傳音就做幾個,可行?」

  原以為靳百川會拒絕得很乾脆,結果人家答應的叫一個爽快,簡直稱得上是有求必應。

  沒等來預料中的回懟,褚瑤反而不好意思了起來。

  她單純是嘴快不經過腦子說的話,哪兒會真的非要逼著靳百川送自己東西。

  沒成想他還當了真,信誓旦旦做保證的模樣,頓時間噎得她有些羞愧了起來。

  瞧瞧人家是什麼態度……

  再瞧瞧自己是什麼態度……

  不該的!

  「算了,反正我有太子哥哥給的銅鈴了。」扯了扯嘴角,褚瑤放眼看向長境。「看在你有先見之明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

  不想靳百川鐵了心一般,堅持己見:「太子是太子,我是我,不可一概而論。」

  「……」

  瞬間,褚瑤想給不久前的自己一個嘴巴子。

  丫的,看看自己幹的好事。

  目光觸及對方堅毅的神色,褚瑤清楚自己胳膊拗不過大腿,她無奈擺擺手,「你覺得怎麼方便怎麼來,我無所謂。」

  多一個少一個,對她來說沒什麼區別。

  最壞的結果無非是自己去了哪兒,靳百川都能心知肚明。

  再說了,大不了她要辦些私事的時候,不帶靳百川送的千里傳音,他又怎麼會知道呢?

  如此想著,褚瑤眼底划過一抹奸詐的光亮,唇畔的笑容更是變得不懷好意。

  而正在為自己的小聰明沾沾自喜的褚瑤並未發現,在她眸光變得不對勁的那一秒,站在她對面的靳百川早已捕捉到了她的異樣眼神。

  他的臉上浮現出淺淺的譏誚的笑意。

  呵,小樣。

  這丫頭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真以為自己猜不到她的那點花花腸子。

  既然是她主動開口要,那別想能拋下。

  自己有的是法子給她掛身上,解不開。

  收斂住自己的多餘神情,抬頭端詳了下頭頂的月亮,靳百川提醒褚瑤鬼市的人時間不多了。

  「所以可以辦正事了嗎?」

  弦月斜掛在半邊天上,他目測還有一個時辰能夠自由活動。

  眾人全在等著褚瑤發話,回過勁來的她忙聲道,「對對對,辦正事要緊。」

  今晚意外太多了,她差點忘了還要去鬼婆那裡一趟。

  「既然長境來了,那分頭行動吧。」換了個姿勢抱懷中的小狼崽,褚瑤給出意見,「我和靳百川一組,剩下你們兩個一組。」

  分頭行動終究要一堆的扎在一塊兒要快上許多。

  路上偶遇煙行媚的話,暴露的機會亦是不大。

  聞及自己和長境分到了一起,紀為雍眼神暗了暗,他提出疑問:

  「那屬下和長境大人的任務是什麼呢?」

  當下只需要去找鬼婆即可,他們沒必要分成兩隊人馬吧。

  「你們今夜的任務是在鬼市打聽有關何阮阮的消息。」

  煙行媚雖然跟了上去,但是她能了解到的信息實在受限,頂多是能打探到她最近和那些人有接觸。

  可是自己要知道的不僅僅如此,她要準確無誤的掌控何阮阮是什麼時候來的鬼市,她和鬼市之間的淵源又到底如何?

  這也是她打算分隊的最重要原因。

  然而,哪怕得到了褚瑤的解釋,紀為雍還是很猶豫不決,「這般的話,長境大人一個人行動說不準會更方便,屬下同他一塊兒的話,只怕會拖長境大人的後腿。」

  莫名遭到婉拒,褚瑤露出了頗為意外的目光。

  她認識紀為雍那麼久,他只有主動請纓的份,何時會出口拒絕自己了。

  目光下意識落在紀為雍的臉上,誰料,褚瑤一眼立馬發現了問題所在。

  她竟然從他沉默寡言的表情中,看到了些許不自信的神色。

  自己認識紀為雍那麼久,能夠令他表現出如此不自信的事情幾乎沒有過,除非是方才……

  反應過來他這般所謂何事,褚瑤快刀斬亂麻。

  她遞給靳百川一個眼神。

  「長境,你同我過來,我有些事要交代你。」

  聰慧似靳百川,在他留意到紀為雍的不自在後,便找藉口要單獨吩咐長境一些事,帶著他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估算著兩波人之間的距離,確定長境聽不到褚瑤她們的談話,而自己能隨時注意到那邊的不對勁,他才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長境開始談事。

  「說說吧,你在擔心什麼?」現在有的是她們主僕二人,褚瑤懶得拐彎抹角。

  紀為雍深知自己瞞不過褚瑤,對方沒有直接點破他的墨跡,是給足了他面子。

  「主子,你真覺得我終有一日能夠比肩長境大人?」

  令他耿耿於懷的,其實正是褚瑤對他寄託的厚望。

  先前長公主說出那番話的時候,他有試圖強迫自己不去多想,甚至安慰自己不過是玩笑話罷了。

  畢竟,他有自知之明,自己和長境得差距真的很大。

  但是,他越不想在意,越是在意。

  到最後糾結得有些自卑了起來。

  如長者一般,褚瑤輕輕拍著紀為雍的手臂。

  「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口說無憑,你試一試才知道行不行。」

  她沒有對他誇下海口,說他日後一定會超過長境,給予無盡的希望。

  反而是鼓勵他放手一搏。

  「再說了,我安排你和長境一組自有我的道理。靳百川不是說他是定北侯府暗衛中的佼佼者,你一路跟著他總歸能長見識。」

  希望是和收穫共存的,沒有應得的收穫,再大的希望也會有日漸付出中一點點磨滅,直至消耗殆盡。

  所以褚瑤打算讓紀為雍腳踏實地的去做。

  不過,能學到多少,又有多少東西能夠為他所用,全看他自身能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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