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想要什麼直說

2024-05-15 11:23:44 作者: 含羞隱媚

  他們一行人繼續往前,時不時還談論幾句滅門案。

  郁含看著傅晝就那麼走遠,恨恨的咬了咬牙。

  她哪能不知道,狗東西這副態度,擺明了還在生氣。

  這人氣勁兒怎麼這麼大?

  她那天晚上謊報薛非寒的名字,無非是不想讓老頭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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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麼非但不理解還要無理取鬧呢?

  難道真要她如實告訴老頭,她跟了傅晝,還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所以才能來見他一面?

  那樣的話,只怕當天晚上老頭就會羞憤的撞牆而死。

  傅晝完全沒有同理心,根本不理解她的這種擔憂。

  也是,一個庶子,還是個從小不被愛被家族拋棄的庶子,很難懂得家人間這種情感的羈絆。

  郁含想到這裡,不由扯了扯嘴角,甚至還有些惡毒的想,像他這樣的人,活該得不到愛。

  陰狠奸詐,凶戾毒辣,對死對頭趕盡殺絕誓不罷休,對她這個拋棄他的人,都能做到這種地步。

  他配得到別人的真心嗎?

  郁含只能在心裡過過癮,想了一番後,朝著傅晝一行人追了過去。

  幸好他們都沒有騎馬,只是步行,但男人步子大,郁含又耽誤了會兒,即便小跑,還是追了半條街。

  這麼漂亮個美人跟在身後,很難不讓人注意到。

  周懷朔好奇的頻頻回頭,「嘿,這小美人不是我們剛才在驛站里見到的嗎?她在追什麼?」

  傅晝聞言嗤聲,「你哥讓你跟我過來,不是為了讓你看美人的。」

  周懷朔嘴角抽了抽,「王爺,我就是……覺得好奇。」

  傅晝斜了他一眼,「對女人好奇,能有什麼出息?」

  周懷朔癟癟嘴,默默吐槽,怪不得他不行呢,原來壓根就對女人不感興趣。

  他自己不感興趣那種事上不行,還不讓別人看,真的是離了個大譜。

  周懷朔覺得傅晝是嫉妒他年輕力壯,雄風偉岸。

  他這麼想著,默默嘆了口氣,可惜了後面那個小美人真的是要命的美。

  長這麼大他還沒看到過這種女子呢,只一眼就叫人春心蕩漾,感覺自己已經愛上了她。

  然而他旖旎的想法,很快就遭到了現實的重擊。

  他走著走著,身邊有一陣香風經過,定睛一看,見是剛才的小美人,心中激動。

  還來不及詢問對方是否需要幫忙,就見她向前跑去,然後停下,跟在了傅晝身邊。

  周懷朔眼睛都要瞪大了,卻在這時,小美人伸出了手,輕輕扯了扯傅晝的衣袖。

  傅晝頭都沒回的拂掉。

  郁含不惱,再次扯了扯,等他再次拂開她的時候,順勢握住了他的手。

  她的手指在他掌心撓了撓,低聲低氣的說,「哥哥,我來找你道歉了。」

  這聲哥哥叫的又嬌又柔,和先前那種明目張胆的勾不一樣,而是暗搓搓的撩,但遠比之前刺激的多。

  傅晝明顯感覺到自己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他偏頭看她,那張嫵媚的小臉上,此刻更多的是小心翼翼的試探和討好。

  即便是裝,她都能裝的如此到位,都能恰如其分的抓住他的點。

  傅晝一時也說不上是什麼心情,但他承認多日來的不悅,被她一句哥哥哄的消散不少。

  郁含見他沒再抗拒,拉著他的手變成與他十指緊扣。

  她歪過頭看他,「王爺,不生氣了好不好?」

  傅晝神色淡淡,「誰讓你過來的?」

  郁含老實巴交的回答,「我擔心你還在生氣,就來看看。」

  她不再刻意賣弄風情時,卻比賣弄風情還要讓人心猿意馬。

  一個女人怎麼能這麼會?

  傅晝掃了眼二人緊握的手,揚了揚眉,「我要是還生氣,你打算怎麼辦?」

  郁含乖巧的好脾氣,「哄你。」

  傅晝來了興致,想看看她扮弱裝白兔還有什麼手段,「怎麼哄?」

  郁含倏地把另一隻手攤開,在他眼前晃了晃,「是不是什麼都沒有?」

  傅晝懶散的配合了句,「恩。」

  郁含又將手轉了幾圈,突然半空中打了個響指,一束花赫然出現在手上。

  她將鮮花捧到他跟前,笑盈盈的求他接下,「送你一束花花,煩惱一掃光光。」

  傅晝垂眸看了看那束花,又看看她,漫不經心的問,「用這個把戲,騙過多少哥哥?」

  郁含搖頭,「這是我今天來的路上特意跟人學的。」

  傅晝:「所以我是被你騙的第一個?」

  郁含:「你是第一個。」

  她頓了頓,又補充了句,「你總是第一個,不止這次。」

  傅晝不知是否想到點什麼,懶散的從她手上接過花束,「但本王還有點不高興。」

  郁含立刻說,「那我再哄哄你。」

  傅晝總算起了點興趣,「還學了什麼?」

  郁含從兜兜里掏了半天,最後拿出來一捧糖。

  她獻寶似的遞到他跟前,「我用身上僅有的銅板買的,這些糖我都試過了,很好吃的。」

  傅晝搖頭,「本王不喜歡吃糖。」

  郁含抿唇,「我帶了一路過來,你吃一個就好。可以嗎?」

  她若是像之前那樣騷里騷氣的,他肯定會拒絕,但現在這樣可憐的乞求和撒嬌,叫人心裡蓄滿了水。

  傅晝嘴上說著糖不好吃就趕她回京,手上還是去剝了糖紙。

  他剝著剝著動作一頓,抬眸看向郁含,郁含的小臉上藏著笑意,還有幾分得意與羞澀。

  四四方方的包裝糖紙上,畫了兩個小人,雖然很抽象,但一眼能看出是他和郁含。

  站著的那個是他,跪在地上痛哭道歉的是郁含。

  小人旁邊還附了字:王爺,我錯了,下次再惹你生氣,你就打我屁股。

  傅晝將糖丟進嘴裡。

  郁含問:「好不好吃?」

  傅晝:「還行。」

  郁含:「那再吃一個?」

  他好奇她是不是所有糖紙包裝上都作了畫寫了字,便在她的慫恿下,又剝開一個糖。

  這次上面畫著的是,她摔下馬被他抱在懷中的場景,附字是:王爺的懷抱好溫暖。

  郁含:「糖甜嗎?」

  傅晝皺了皺眉,「還行。」

  郁含:「還行是甜還是不甜?」

  傅晝沒明確回答,他只是突然停下,攬住她的腰,捏住她的下巴,把口中的糖渡給了她。

  他露出了得逞後壞壞的笑,「你覺得甜不甜?」

  興許是太陽曬得,興許是真的害羞。

  他看見她臉和耳朵都紅了,嬌滴滴的說了句,「是我吃過最甜的糖。」

  傅晝攥著她的手甩了甩,「本王不生氣了,趁著本王心情好,現在你想要什麼直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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