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大豐收的愁苦

  當天夜裡，李青雲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把六十壇酒裝進了空間，在菜地下面十幾米深處，挖了一個超級大酒窖。幸好他能隨意控制空間裡的東西，不然光挖這個酒窖就得幾年。

  這塊空間非常奇特，有水的地方就那一個小水潭。其它地方，無論怎麼挖都不會出水，最多有些潮。也不知道有多厚，李青雲用靈魂探索過，但下面黑乎乎的，似乎永遠是土地，超出靈魂力量的探測範圍後，只好不了了之。

  這六十壇酒，才占偌大酒窖的一個角落，李青雲暗暗發誓，決不能浪費空間，所以等有了錢，會繼續購買五爺爺家的自釀糧食酒。

  自從種上蔬菜後，現實世界才過去幾天，可是空間時間卻已過去現實世界的十倍。直白的說，空間裡的西瓜熟了，番茄熟了，豆角熟了，茄子大了，辣椒快紅了，第一輪黃瓜快長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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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行卡里的錢剛被取空，李青雲正愁怎麼賺錢呢，突然成熟的蔬菜讓他興奮不已。當天夜裡，睡到床上之後，靈魂開始進入空間，採摘勝利的果實。

  掃一眼西瓜，花紋長開了，瓜把子前後兩三個須子乾枯，不用猶豫，肯定紅壤！咦，不對……為什麼這麼大？選擇的世雷五號最大不過八十幾斤，普通的西瓜只有二三十斤，可是空間裡種的西瓜，世雷五號竟然全部都有兩百多斤！

  玩大了！這樣的西瓜，讓我怎麼賣？

  李青雲傻眼了！還好，還有其它品種的西瓜，比如說麒麟瓜就很小。摘了一個熟的，一掂量，李青雲差點罵娘，居然有四五十斤。其它的中型瓜就更不用了，輕則六七十斤，重則一百多斤。

  「這該怎麼賣啊？」痛並快樂著，李青雲把這片成熟的西瓜全摘掉，第一批成熟的只有兩百多個，沒地方擱，只好暫時放地下室酒窖里。

  兩百多個西瓜，堆得像小山，細算下來，居然有兩萬多斤。這還是第一批西瓜，西瓜藤長得正旺，綠油油的，充滿了生命力。藤上開滿了小花，還有一些未落花的拳頭大小的西瓜，更是數不勝數。

  「不帶這麼玩人的？西瓜雖好，但也不要太大呀！」李青雲抱怨著，思索著，想著怎麼把這堆西瓜賣出去，換成通用的鈔票。

  番茄也是類似的情況，一個個長得像小孩腦袋，紅彤彤的，閃耀著奪目的光彩。茄子長得像棒槌……豆角像鞭子……辣椒長得像牛角……黃瓜長得像毛竹筍……李青雲痛苦欲死，覺得自己幹了件蠢事，這麼肥沃的土地不適合種蔬菜呀！應該種果樹，果樹再大，結出的果子不會太**吧？嗯，明天去村外溜達一圈，找一顆野蟠桃樹，直接移植過來，看看它能長成什麼樣。

  這個季節正是桃花盛開的時候，根本不適合移栽桃樹，不過空間土地特殊，又有空間泉水，保住桃樹的命應該不成問題。

  空間裡小五天，現實里才過一夜。李青雲淋了個泉水澡，恢復一下靈魂的力量，才從空間返回。返回時，從空間裡拿出兩個番茄，不嘗嘗味道他不放心。

  在空間裡還不顯，一拿到現實世界，頓時聞到一股番茄特有的芬香。酸中帶甜，甜中有酸，香味溶合得十分完美。光用鼻子聞，就能分辨得如此清晰，如果吃在嘴裡，不知是何種享受？

  沒洗，隨便用手擦一擦，李青雲就咬了一口。

  「嗯……」李青雲幾乎**出來，身上的毛孔都張開了，嘴巴根本捨不得離開番茄，就一直在那裡吸。絕對是人間絕味，也絕對是從小吃過的最好吃的一個番茄。

  一個有一斤多，吃一個就飽了，但是李青雲嘴饞，另一個也被他三兩口吞下去。打了一個飽嗝，渾身舒坦，閉上眼睛回味五六分鐘，才心滿意足的起身，洗臉刷牙，準備去跑步。

  剛要出大門，臥在門旁的兩隻狗崽子就醒了，搖頭擺尾，撲向李青雲，咬著他的褲腿「嗚嗚」直叫。

  李青雲一看，差點氣樂了，天天命令它們不要咬自己的褲腿子，它們就是記不住。別的命令卻沒有問題。

  「臥！鬆口！」簡單的命令發出，兩隻小狗立即臥好，但嘴巴卻沒松，一個個發出賣萌的嗚嗚聲，似乎在哀求。

  「格老子的，以後長大了還得了呀，我的褲子豈不是被你們天天扯爛？」李青雲不為他的哀求所動，繼續嚴厲的訓斥道，「不鬆口不給你們喝水！」

  汪汪！汪汪！兩隻立即發出不滿的抗議，卻同時鬆了嘴。

  「小樣，不給你們來真格的，你們不知道閻王爺有幾隻眼！」說著，李青雲去廚房拿了兩個饅頭，把昨晚剩的幾塊肉也給夾在饃里，用空間泉水一泡，這是金幣和銅幣的最佳美味。

  兩隻狗崽欣喜的狂叫一聲，撲向飯盆，嗚嗚亂叫的爭搶著食物。李青雲趁著這個時間，卻耳屋裡找到鐵鏟和斧頭，準備去挖桃樹。

  挖別人家的不道德，記得南地池塘邊有兩棵雜交的蟠桃，果實不大，但色澤和味道非常好。李青雲現在最喜歡本身果實不大的東西，不然經過空間土壤的增益，會嚇壞別人的。

  把工具扔進空間，帶著兩隻小狗出門，例行每天的跑步鍛鍊。自從喝了空間泉水，身體一天比一天強，肌肉更加堅韌，皮膚滑嫩如嬰兒，如果不是男性特徵一天比一天強壯，清秀的面孔也一天比一天剛毅，有男人味，他都懷疑泉水是不是有雌性激素了。

  現在每天跑兩三千米根本不會氣喘，流汗都少，感覺身體有使不完的力氣。他現在仍然堅持喝泉水，每天兩杯，父母和他飲用同樣的量。估計爺爺那瓶水也快喝完了，下次要多給一些，讓奶奶也堅持飲用。

  不過他在心裡有種感覺，空間泉水對身體的好處遠遠不如對靈魂的好處，具體好處說不上來，卻讓他身上多出一種莫名的氣質，自然純淨，讓人心生好感，對他生不出太大的戒備心。現在村裡的狗見到他都不叫不咬了，但是金幣和銅幣一看到大狗，就忍不住想戲弄人家，有幾回差點被大狗咬斷腿，第二天卻又活蹦亂跳的出去跟隨李青雲跑步。

  早晨村里鍛鍊的人不少，時常在空地看到打拳的年輕人。青龍鎮自古尚武，雜七雜八的小拳術多不勝數，被一些人稱為家傳武術。

  以前進山打獵的人不懂些拳腳，不但被野獸欺負，還有可能被同類搶去獵物，甚至被殺死。解放後，胡亂殺人的情況才有好轉，但是敢單獨進山的獵人，手底下的功夫都很硬。

  年幼時，李青雲想跟爺爺學習行意拳，但爺爺說他拜師時發過誓，絕不傳給他人，哪怕是自己的兒子、孫子。所以，李青雲的大伯、父親、小姑都是普通人，連醫術都沒認真學過。

  以前也怨恨過爺爺，但現在卻非常佩服爺爺一諾千金的美德。陳家溝的拳術以太極為主，據說這一系的太極傳人是從河南陳家溝遷徙來的，跟隨來的還有姓楊的幾戶人家。

  陳家溝的規矩是傳男不傳女，所以李青雲的母親只學了套路和皮毛，太極精髓一點也沒學到。李青雲作為外姓人，更沒資格學習陳式太極精髓，年幼時在陳家溝住了兩年，他外公、外婆對他非常好，也沒有傳他一招半式。

  因為這個賭氣，還把無辜的小表妹白妮欺負哭了。小表妹白妮不姓陳，姓楊，和李青雲沒有血緣關係。楊式太極沒有傳男不傳女的死規據，當時李青雲不知道，見白妮整天被長輩指點武術，自己什麼也學不到，就想辦法欺負她。

  太極十年不出門，行意一年打死人。當時還是小女孩的白妮哪是李青雲的對手，被李青雲尋個偏僻的地方打了屁股。還說要脫衣服看看她哪裡白，哪裡不白，為什麼叫白妮。

  幹壞事時，李青雲作出嚴密的計劃，並找來小跟班貓蛋在隱秘處放風。哪裡知道鬼鬼祟祟的貓蛋被村里大人發現，幾審幾嚇，居然把李青雲供出來。這事在陳家溝被大人當成趣事，傳了好多年，陳青雲不好意思去外公外婆家，就是因為這事。

  有人說大人發現時，李青雲已扒掉白妮的褲子在打她屁股，也有人說沒扒掉，但確實打了白妮的屁股。至於扒沒扒褲子，至今還有爭論。有爭論的話題，往往不容易忘記，現在還有老頭老婆在無聊的時候把這事當成笑話講。

  正因為童年陰影，李青雲才把跑步當作鍛鍊身段的唯一手段。當時的想法是，你們不教我武術，我就練習跑步。打不過你們，我就跑，一直跑，跑得累死你們。

  這個跑步的技能確實不錯，大學四年，每年運動會的萬里長跑都拿第一名。哦，一千米長跑也是第一名。

  現在跑步對他說，已經沒有鍛鍊的性質，每天幾千米連汗都不出，還跑什麼啊？沉寂多年的功夫夢，又在心底悄悄滋生、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