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假的

  「我們只是來看病，你管我父親多少歲幹啥？」中年婦人眼中閃過一抹不耐煩。

  「我當然要知道們的年齡，不然的話，不好用藥，因為年紀太大了，有些藥不能用。」

  「六十四歲，快點開藥吧！看個病還這麼囉嗦！」中年婦人不滿的催促了一句。

  秦艽提筆開了一張方子，遞給她，「去交錢抓藥吧！診金十兩。」

  婦人眼中閃過一抹狂喜，馬上抓過方子就去藥櫃，將銀子和方子一起遞給玉竹。

  雷玉兒也湊過來幫忙，當她一眼掃到藥方時，不由一愣，「師父！真的按照這個方子抓藥？」

  秦艽回頭一笑，「沒錯！照方抓藥就是了。」

  雷玉兒壓下滿肚子疑惑，看著她一副成竹在胸地樣子，馬上轉身抓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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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婦女接過藥材，迫不及待的扶著老人就要離開。

  秦艽卻伸手將她攔住：「這位老人家先回去吧，你就留下來慢慢醫治吧！」

  「不行！這怎麼行呢！我父親怎麼可以留在這裡醫治。」中年婦人一口回絕。

  那個老人也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不！你父親可以走了，他沒病！你患有嚴重的精神疾病，所以你必須留下來長期醫治？」秦艽向玉竹使了一個眼色。

  玉竹馬上伸手將兩人堵在門口。

  「胡說八道，明明就是你醫術不精，看不出我父親的疾病，還在這裡東攔西扯！你到底想幹嘛？」

  中年婦人見被人堵住了去路，不由撥高了聲音，引的路人紛紛駐足觀看。

  「我還想問你幹嘛呢？」秦艽不動聲色。

  「我還能幹嘛？不就是陪父親過來看病而己。」中年婦人聲色俱厲。

  「好一個陪父親看病，你自己年過四十，那來的四十歲父親，難道你父親和你比你年紀還輕？」

  秦艽一改剛才的溫柔，雙眼如刀，「玉兒，去打一盤清水過來，。」

  「好的！」

  雷玉兒應了一聲，馬上轉身捧出一盤清水。

  「師父！水來了！」

  范凝春早就明白了秦艽的意思，從雷玉兒手中接過水盆，衝著老頭，劈頭蓋臉的潑了過去。

  老頭猝不及防，被澆成落湯雞，臉色瞬間變成一塊一塊，幾種顏面。

  「找死！」

  老頭這才知道，己經被人拆穿，突然身形暴起，直撲秦艽。

  剛才還半死不活的老頭，迅速閃身避開，那速度，簡直快如閃電，那裡還是剛才那個奄奄一息的樣子。

  只是他快！有人比他更快，范凝春身如閃電，擋在秦艽面前，一腳將他踹開，玉手一抖。

  老人哎喲一聲，雙腳一麻，砰的一聲，雙膝落地，重重的跪在地上。

  范凝春用他的衣服在他臉上一擦，一張健壯的赤褐色臉龐呈現在眾人面前。

  分明就是一個年約四旬的中年壯漢。

  圍觀群眾一片譁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扮成老頭的樣子來看病。」

  有人忍不住發出了置疑的聲音。

  旁邊一個老人嗤笑了一下，「還不是欺負人家姑娘年輕，肯定以會醫術不精，想來砸場子，敲一筆錢唄！」

  「對對對！肯定是這樣的。只是沒有想到，這把戲被人戳穿了，演砸了！」另一個吃瓜群眾馬上接口。

  幾個人竊竊私語，越說越大聲。

  「姑娘！該怎麼處理他們兩個？」玉竹扭著中年婦人。

  「把這兩個人犯送到京兆府，讓府尹大人嚴加審問。」秦艽厲聲喝道。

  「姑娘！屬下這就送他們過去。」老狼上前將兩人綁了個結實。就大搖大擺地押著去京兆府衙。

  「對不起！讓各位見笑了，大家有病就過來看病，沒病就散了吧！」秦艽笑著對眾人拱手。

  一個臉色臘黃，說話有氣無力的中年漢子，慢慢的走進醫館。

  「大夫！快幫我看看。」

  「怎麼了，那裡不舒服？」秦艽示意他坐下來，把手伸出來。

  秦艽一搭脈象，不由一愣，「張嘴！」

  中年男人依言張開嘴巴，一股臭味撲鼻而來。

  秦艽眉頭一皺，「你這是重症黃膽肝炎，為何拖到現在才求醫問診？」

  中年男人搓了一下雙手，一臉無奈，「手中無錢，怎麼醫治，若非實在拖不過了，今天也不會來了。」

  他小聲翼翼地說道：「姑娘，別開太貴的好藥，我吃不起。」

  秦艽掃了一眼，「今天你是我醫館開業第一個病人，我給你打五折。」

  「啊！真的？謝謝姑娘！」

  中年男人滿臉欣喜，連連道謝，從口袋裡摸出十幾個銅錢放在桌子上，「姑娘，我身上只有那麼多了，不知道夠不夠。

  秦艽笑著說道，「夠了！」就提筆開了一張方子。

  雷玉兒看著方子和十幾個銅錢，不由搖了搖頭，心中十分不解，這十幾個銅錢，還不夠一味藥錢，師父這是幹啥，為什麼不白送，還能落個好名聲。

  中年漢子一看到雷玉兒這個神色，臉色漲的通紅，不由慢慢的低下頭。攥著衣袖，剛想轉身離開。

  「大叔！你的藥好了，快拿著吧！」玉竹己經將十包藥塞進他的手中。

  中年漢子不敢置信的盯著手中的十包藥材，眼角瞬間泛起了淚珠。

  「一天一包，一日兩次，十日後記得再過來複診。」

  秦艽叮囑了一句。

  「謝謝大夫！你真是個好人。」中年男人差點就想跪下了。

  「回去吧！好生調養，沒事的，會好起來的。」秦艽柔聲細語，「記得十日後一定要再過來。」

  「謝謝！」中年男人心中激動，千言萬語只化成兩個謝字，拎著藥材，慢慢的轉身離開，就在他轉身的瞬間，眼中滾出兩顆豆大的淚珠，一雙死寂的瞳孔閃過一抹希望的光芒。

  既然有人帶頭，看熱鬧的百姓中，又陸陸續續走來了幾個病人。

  一個是腿腳不便的老人，走路一瘸一拐。

  秦艽一搭脈象，就點了點頭：「老人家這是陳年舊疾，老寒腿，怕是有幾十年了。每逢天氣變化，就疼痛無比。」

  「對對對！」老人連連點頭，「姑娘可有辦法根治？」

  「可以根治，內服加針灸，大約一個月時間，就可以根治。」

  「真的？」老人雙眼一亮，「我這腿可是看遍了京城名醫都無法根治，小姑娘可別吹牛皮。」

  「不！真的可以根治，我沒有騙你。」

  秦艽一臉肯定。

  「那要老夫如何配合？」老人也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