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拒婚

  楚雲逸和楚雲晟兩人同時開口，打斷了文曄帝的話頭。

  「說！」文曄帝不滿的瞪了兩人一眼。

  

  「兒臣心悅兮兒多年，還望父皇成全。」楚雲晟率先跪地開口。」

  「兒臣在艽兒剛出生的時候，母妃就以玉佩為聘，替兒臣定下婚約，望父皇成全。」

  文曄帝臉色陰晴不定，「可你兄長體弱多病，而秦艽一身醫術，正好學以致用，幫助他調養身子，是不二人選。」

  「不！」兒臣身體己經有了更好的大夫為兒臣調理。兒臣只想求娶兮兒為妃。」

  楚雲晟硬著頭皮，連忙拒絕，笑話，誰不知道五弟整天粘著秦艽，恨不得馬上成親進洞房。

  自己要是搶了他的心上人，還不得馬上拿刀捅死自己。

  雖然秦艽醫術高明，但是五弟的利劍更快，而且生生拆散他們一對，秦艽也不一定會出手醫治，反而會……

  楚雲晟不敢想，更不敢娶。

  「你急什麼？朕的話還沒說完呢！」

  文曄帝狠狠地瞪了他們兩個一眼。清了清嗓子，沉聲下旨。

  「朕封穆清兮為太子妃。」

  「謝父皇！」楚雲晟馬上道謝。

  「謝皇上！」穆清兮也從驚愕中回神，跪在楚雲晟身後。

  文曄帝最後將目光定在一臉忐忑的兩人身上，來來回回掃了幾下。

  「秦艽！」

  「臣女在！」秦艽上前。

  「朕如果封你為太子側妃！你可願意？」

  「不願意？」秦艽脫口而出。

  「不！你別忙著回絕！」

  文曄帝擺了擺手，「朕知道你在籌備醫學院，志在傳醫授徒。但是身為皇家媳婦，不能拋頭露面，和其他男人接觸，這一點想必你也心中明白。」

  「怎麼？」秦艽一愣，雖然說早就心裡準備，可心裡還是像扎了刀一樣難受。

  「就是皇家上玉碟的正妃，決不能在外拋頭露面。如是是側妃，朕可以為你破例，特許你在外行醫授徒，造福百姓。」

  「臣女辦女子醫學院，只想為百姓做一點實事，臣女在鄉下看到太多婦人因為沒有女大夫，而導致遲遲願就醫，而將小病拖延到大病，最後一命嗚呼！

  每每看到這種情況，臣女就心痛不己，辦女子醫學院，只想自己所學，幫到更多的人。如果因為這樣才導致和相愛之人，無法相守，臣女無法接受。」

  秦艽緩緩開口下跪，挺直脊樑。

  「這麼說？太子側妃之位，你是不願意？」

  秦艽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直視，巍然不動，「是！臣女不願。」

  「這麼說來，你是一心一意想要和逸兒白頭偕老了？」

  「……」秦艽掃了楚雲逸一眼，沉默不語。

  「既然你心悅逸兒，朕也不好強折了你們，那朕給你兩個選擇，一為逸兒正妃，乖乖在家相夫教子，為皇家開枝散葉，不要給逸兒惹事生非。」

  「那？皇上！二呢？」

  「二，為逸兒側妃，朕特許你可以出外自由行醫！你於逸兒救命之恩，逸兒又心悅於你，就算是側妃，你也決不會受委屈。」

  文曄帝一說完，幾個人的目光全落在她身上。都在想她會做什麼決定。

  「什麼？側妃？」

  秦艽怔了一下，瞬間明白了文曄帝的心思，說了那麼多，原來前面都是輔墊，就為了最後這一句。

  什麼太子側妃，都是為了敲打自己而已。無非就是逼自己做個決定，要麼放棄醫學院，要麼屈就側妃，和她人共享一個夫君，不！這絕對不行！

  秦艽眼中閃走一抹決絕。

  「艽兒！」

  楚雲逸心中一顫，不好的感覺由然而生。突然跪在地上，扯著她的衣襟，眼中閃過一抹祈求。

  他也不知道父皇為什麼要這樣做。

  秦艽看著他滿臉希翼的眼光，心中一痛，她輕輕的抽走他的衣襟。

  「臣心中所求之人，不求富貴滔天，但求一心一意，白頭偕老一雙人。」

  「所以你決定做逸兒王妃？」文曄帝眼中閃過一抹亮色。

  楚雲逸已經心中感到不妙。

  「不！」

  「艽兒！求你了……

  楚雲逸忙不迭地打斷她接下來要說的話，一臉懇求，希望她不要說出自己最擔心的話。

  秦艽避開他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氣，強撐著身體，一字一頓，「臣選擇女子辦醫學院，從此之後，和五王爺再！無！瓜！葛！」

  「什麼？？？」

  在場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文曄帝更是瞪大眼睛。

  「艽兒……

  秦百川從門口沖了進來，撲倒在地，連連叩頭。

  「皇上，小女一時糊塗，還望皇上恕罪！」

  「不！」秦艽深吸了一口氣，「皇上，我的夫君，不論他是什麼身份，必須一生一世一雙人，若是做不到，臣女願，願！終！身！不！嫁！」

  秦艽面色慘白，忍著心中的痛苦，勉強將這句話說完，就覺得心口翻湧，猶如萬箭穿心，喉嚨里傳來一陣血腥。

  「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她頹然栽倒在地。

  「艽兒……

  兩雙大手不約而同地伸手。

  秦百川搶先一步，抱著秦艽，滿臉不解地盯了文曄帝一眼。

  不知道文曄帝為什麼突然變卦。

  「這……

  文曄帝也沒有想到秦艽會這般決絕，既不願為側妃，又不願放棄女子醫學院，居然決絕提出和楚雲逸一刀兩斷。

  「父皇！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楚雲逸滿臉痛苦的瞪著高高在上的父皇，明明自己上次進宮己經和他說過，秦艽心裡的想法。

  今日父皇為什麼還要逼她做選擇，這下好了，自己擔心的事情終於來了。

  「逸兒，朕也是為你好，她若不安於室，你終究麻煩不斷。朕只是想逼她安心在家，可是朕沒有想到，她這般決絕，決絕的像你母……」

  「像我母妃當年一樣，自願遷居冷宮，也不願再見你一面。」

  楚雲逸冷笑一聲，「父皇心意，兒臣明白，但是兒臣心意，父皇卻不明白。」

  「兒臣只想問父皇一句，父皇可曾後悔當時的決定？」

  「大膽逆子，誰允許你這樣對朕這樣說話。」

  文曄帝捂著胸口，想起十幾年前，自願踏進冷宮的那抹決絕的身影。

  想不到這一別，居然就成了永訣……

  那女子的神色，那決絕的樣子，和今日的秦艽居然十分相似。

  文曄帝瞬間仿佛被抽乾了精氣神，他捂著胸口，低聲呢喃，「難道當年真的是朕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