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梅家未過門的媳婦
2024-05-15 09:59:47
作者: 浮萍飄泊
鄭氏一看,臉色大變,「你們居然偷了我的墨梅圖?」
「這張不是你的,這張才是。」楚雲逸又從懷中掏出一張墨梅圖。
鄭氏接過來一看,不由大驚失色,「你怎麼會有這圖,到底是誰給你的,從那裡得來的?」
「你知道圖中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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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氏咬著嘴唇,「不知道。」
「不!你肯定知道其中秘密,只是你信不過本王,不想說而己。」
鄭氏低著頭不出聲,等同於默認。
「你既然有墨梅圖,說明你和梅家有淵源,就算你不肯說,本王也能查到,只是早晚而己。」
「不是妾身不想說,只是這事關重大,弄不好就會有夷族之罪!妾身若是孤身一人,自然是不怕的,只是不想連累兩個無辜孩兒喪命。」
「明白了,本王現在不逼你,等你想通了,就過來找本王。」
楚雲逸走了幾步,突然回頭,「你既有梅家遺物,如果本王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梅家未過門的媳婦。」
「您怎麼知道?」鄭氏話一出口,就臉色蒼白,後悔不迭。
梅家犯的是謀逆大罪,自己這一承認,恐怕就禍及子女了。
「還真是讓本王猜中了,不必擔心,我們三個都是同路人。」楚雲逸牽著秦艽的小手走到鄭雲若面前。
鄭氏滿臉驚恐,後退一步,「這話怎講?」
楚雲逸也不隱瞞:「十三年前本王外祖,鎮國公墨家謀逆一案,牽扯了兩個官員,一個是鄒家,也就是秦艽的外祖一家滿門抄斬。還有就有涼州刺史梅子清一家,滿門流放。」
鄭氏瞪大雙眼,滿臉震驚,「難道是梅家人將墨梅圖贈於王爺?」
「也可以這麼說?」楚雲逸就簡單的將鐵算盤的事情說了一遍。
鄭氏臉色蒼白,渾身發抖,跌坐在地。怪不得他明明早早己經逃出囚牢,卻遲遲沒有回來找自己,原來其中還有如此緒多意外,只是他明明還活著,那個死人是誰?
「你慢慢考慮一下,想好了再告訴本王。」楚雲逸帶著秦艽剛想往外走。
「慢著,妾身只知父親臨終時告訴我,說三張墨梅圖中,暗藏著當年謀逆案的證據,叫我好生保管,若遇到墨家後人,就將墨梅圖交給他。
我進京之後,多方打聽,俱說墨家已經後繼無人了。如今你雖然不姓墨,但也是半個墨家人,這圖你好生保管便是。」
「你剛才說三張墨梅圖?」秦艽抓住話中重點。
「對,爹爹臨死前就是這樣說的,妾身不會記錯。」
「如何才能從墨梅圖中拿到證據?」楚雲逸眼中閃過一抹焦急。
「時間緊急,這個父親沒有說過。」鄭雲若如實回答。
楚雲逸見她確實不知道,就不再強迫,「你如果再想到其他的事情,就過來告訴本王,既然你和這個案子有牽連,你且去自首,本王會想辦法保你一命。」
「多謝王爺。」鄭氏長跪在地,若能在有生之年,看到梅家昭冤得雪,妾身一定銘記於心,給兩位恩人立長生牌。」
「不用了,這些虛禮免了吧!我們也是為了外祖申冤。」
秦艽伸手將她扶起,叮囑了幾句,就和楚雲逸回到王府。
秦艽又溜進藥房,偷偷鼓搗著藥材,直至凌晨,才和衣而眠。
翌日。
秦艽還在朦朧之中,就被玉竹從被窩裡拽了出來。
「姑娘,秦侯爺來接你回府了。」
「知道了,咋這麼早就來了。」秦艽咕噥了一句,懶洋洋的靠在梳妝檯上打哈欠。
任由朱嬤嬤和玉竹兩人擺弄滿頭長髮。等到兩人梳好頭髮,發現她居然又歪著頭睡著了。
兩人不約而同的閃過一抹心疼,只是侯爺在外面等候多時,只能將她搖醒。
秦艽被臉上溫熱的感覺驚醒,這才發覺自己又睡著了,只好訕訕一笑,清洗了一下,連早膳也來不及吃,就這樣匆匆來到大廳。
秦百川背負雙手,正在大廳上踱步。
「爹爹!女兒不孝,讓爹爹久等了。」
秦百川回頭裂嘴一笑,「是為父心情激動,來早了,打擾你睡覺了。」
「沒有!」秦艽連連搖頭。
「嗯!可還有什麼事情?」秦百川充滿滄桑的老臉上,難得閃出一絲寵溺。
「既然這樣!那就隨為父回家吧!」
「好的!」秦百川伸手牽著秦艽細膩的小手,整張赤褐色的老臉都裂開了花。
秦艽反手握在粗糙的大手,莫名感到一股親近感自手掌中傳來。
「爹爹!走吧!」
「好!走吧!跟爹爹回家。」兩父女大手包小手一起邁步走出王府土門。
侯府專用馬車早就等待多時。
一看到他們兩個出來,車夫就上前彎腰作揖,「請大小姐上車。」
「嗯!」秦艽應了一句,就馬上踏上馬車。
秦百川這才不舍的鬆開女兒的小手,翻身上馬,守在馬車房車旁邊,以防出意外。
一路上倒也平安無事到達侯府。
秦艽剛一下馬車,就看到一道怨毒的目光,赤裸裸的瞪著自己。
她順著視線看到秦沐彤滿臉不甘地低下頭。
「還不快過點來,給你的姐姐行禮!」秦百川厲聲呵斥。
秦沐彤心不甘,情不願地走過來,隨便行了一禮,「姐姐!」便再沒下文。
秦艽知道她恨自己,奪了她的嫡女身份,也懶得理她,只是禮貌性地笑了一下。
秦百川這才帶他來到了秦家祠堂。
點了三支香,向祖宗牌位禱告了一下。就插在香爐。對著妻子的牌位喃喃自語:
「若兒,我們的女兒今天回家來看你了,你高不高興,她長的和你年輕時候一模一樣。不但溫柔貌美,心地善良,還會醫術,以後你就保佑她一生平安,夫妻恩愛,舉案齊眉。」
秦百川說著說著,就神色黯然,想起自己遠在邊關,不但沒辦法保下岳家一門,竟連妻子臨終一面也沒有見到。
等他從北疆匆匆趕回來時,屍體早以下葬多時,只剩一個冷冰冰的靈牌。
當時自己急著趕回邊關,只是匆匆問了一句女兒的情況,就星夜起程。
秦艽也跪在蒲團上恭恭敬敬地磕了幾個響頭,這才起身。
「姐姐!我又多了一個姐姐了。」
一個十來歲的黃口小兒。在門口探頭探腦,一臉好奇地閃著咕嚕嚕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