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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替罪羊

2024-05-15 09:54:27 作者: 浮萍飄泊

  周子俞不敢怠慢,馬上命人去傳他們上堂。

  楚雲逸掃了一眼檔案記錄,不解的問道:「艽兒,這裡記錄的是那個女人並沒有懷孕,你為何會覺得這個女人值的懷疑?」

  「對!下官也是覺得她不是孕婦,就第一個把她排除了。」周子俞也連忙說道。

  「不!你們都忽略了一個關健問題。」

  「什麼問題?」

  「這個女人懷孕才三個月,肚子不顯,從外表還看不出懷孕的樣子,鄰居不知道她懷孕也很正常,我覺得她的年齡背景都挺合適,最主要是她己經生了一個女兒,這點就挺符合女屍的所有特徵。」

  「這……

  周子俞和楚雲逸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下,他們還真的犯了同一個致命的疏忽。

  過了約半個多時辰,一個皮膚黑褐色的壯漢,一臉不耐煩的被衙役拉進大堂。

  「不知大人傳小人前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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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姓甚名誰,家中人口幾何?」周子俞厲聲問道。

  「小人鄭大山,家中現有老母和一個幼女,妻子外出幫工。」

  鄭大山臉色一僵,小心翼翼地回答。

  「你的妻子姓甚名誰?岳家在什麼地方,又去哪裡幫工,主家姓甚名誰,什麼時候出去?」

  鄭大山眼中閃過一抹驚慌,「妻子朱氏玉娘,外家在鄰縣朱家村。三年清明過後出去幫工,期限五年。」

  周子俞眉頭一皺:「主家姓甚名誰?」

  鄭大山支支吾吾,「主家姓葛。」

  「家住哪裡,做什麼營生?」周子俞窮追不捨。

  「小人不知道。」

  「你妻子大腿內側是否有一個黑色圓形大痔?」秦艽突然開口。

  鄭大山臉色一松:「沒有,只是右腋下有一顆紅色硃砂痣。」

  秦艽瞬間明白,「你們夫妻感情如何?」

  「我們夫妻感情很好,妻子非常賢慧,又勤儉持家。」

  鄭大山滿口稱讚。

  「她去出去做工之後,有沒有回過家。」

  鄭大山一呆,只好如實回答,「主家事情多,未曾回家。」

  「那你有沒有去看望過她?」秦艽又問了一句。

  「他們大戶人家,規矩森嚴,小人不敢上門打擾。」鄭大山回答地小心翼翼。

  「你又未曾去過,又如何知道?」秦艽臉色肅沉。

  「這……,是聽別人說的。」鄭大山臉上閃過一抹緊張。

  「是誰說的,是那個人介紹你妻子去的。」秦艽突然提高聲音。

  「這……

  鄭大山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是小人的妻子說的。」

  「你剛才還說妻子未曾回過家,你又沒有去看過她。她是怎麼跟你說的?」

  「是,是她托人帶話回來的。」鄭大山臉上己經開始變色。

  「她到底托誰帶話?姓甚名誰?」周子俞厲聲斥問。

  「這……時間太長,小人不記得了。」鄭大山開始結結巴巴,有點難以自圓其說。

  秦艽在周子俞耳邊說了一句。

  周子俞一拍驚堂木,「大膽刁民,分明就是你害死朱氏玉娘,還敢巧言狡辨,再不如實招來,就大刑伺候。」

  「咣當!砰!」幾樣刑具己經丟在他眼前。

  「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和朱氏夫妻情篤,又怎麼會害死她呢?」鄭大山跪在地上連連叩頭。

  「你胡說!分明就是你嫌棄朱玉娘生了一個女兒,心生不滿,對她拳腳相加?還敢在本官面前假惺惺說什麼夫妻恩愛。

  如果是夫妻恩愛,你又如何捨得將懷孕三月的妻子送出去做工,三年沒有音信也不上門看望?」

  「什麼?你說什麼?她出去時又懷孕了?」鄭大山瞪大眼睛,一臉震驚。

  「對!她離開家的時候,就己經懷孕三個月,既然是夫妻恩愛,你又怎麼可能不知。」周子俞厲聲怒斥。

  「怎麼會這樣子,怎麼可能?不,你騙我。」鄭大山突然渾身發抖,癱倒在地上。

  「準確的說,是她死的時候己經懷孕三個月了。」秦艽厭惡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不!我不知道她己經懷孕了,要是知道她懷孕。我說什麼都不會讓葛五把人帶走。」

  鄭大山癱在地上脫口而出。

  「什麼?葛五?你剛才說是葛五把人帶走?」周子俞驚訝的問道。

  「啊!」鄭大山連忙捂嘴。

  「還不快點如實招來,葛五為什麼會帶走你的妻子?」

  「不!我不知道,當時他說家中老母生病,想找一個女人,打理家務,我看他的工錢很高,就讓玉娘去他家幹活。

  誰知道才過了十多天,他就過來說,玉娘在河邊洗衣服的時候,不小心掉下河淹死了,連屍體也沒有找到。就賠了我家二十兩銀子。讓我不要聲張,對外說還在外面幹活。」

  鄭大山悲痛之下,一股腦兒將事情抖了出來。

  「你的妻子是什麼時候跟葛五走的?」秦艽突然問了一句。

  「三月初八,清明節過後第三日。」

  秦艽眉頭一皺,這就不對了,女屍死亡時間,應該和黃子薇失蹤是同一日,也就是三月十五。難道朱玉娘身上的傷是被葛五打的,臨死前還被葛五糟蹋了?

  「你能確定朱玉娘是在三月初八去葛五家?」

  「千真萬確,一點沒錯。」鄭大山給予肯定回答。

  「那她走之前,你是不是打過她?」

  鄭大山臉色一變,支支吾吾,」小人喝了酒之後,玉娘囉嗦了,偶爾就會打了一下,但是真的只是輕輕的打一下。」

  鄭大山賭咒發誓。

  秦艽一時之間,也分辨不出真偽。

  周子俞命他畫押後暫時關進大牢侯審。

  又傳來他的左鄰右舍,仔細詢問了一下。

  左鄰右舍卻不贊同鄭大山的說法,說朱玉娘進門後,因為兩年沒有懷孕,不但任勞任怨,還經常遭受婆婆打罵。

  鄭大山一喝醉酒,就拿她出氣,直到朱玉娘懷孕,情況才有所好轉,但是隨著女兒降生。

  鄭大山又故態復萌,甚至是更加變本加厲!稍不如意,就對她拳打腳踢。他口中所謂的夫妻恩愛,根本就是掩人耳目。

  更可惡的是,鄭大山打完,還不准朱玉娘對外人哭訴。

  秦艽聽完,氣的咬牙切齒,恨恨的罵道:「渣男!畜生!豬狗不如的東西,活該他斷子絕孫。」

  楚雲逸詫異的看著,她過於偏激的反應。

  「去將葛五帶上來。」周子俞臉色陰沉,揮手讓證人畫押後就馬上吩咐。

  趙捕頭連忙帶人去抓葛五,沒過多久,就滿頭大汗,匆匆跑回來,大聲喊叫。

  「大人!葛五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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