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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送子見官

2024-05-15 09:53:36 作者: 浮萍飄泊

  陳奶奶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頹然跌坐在地,「自己做錯了事,就得承擔責任,就因為你一句話,害死一條鮮活的生命,坐牢你是免不了。」

  「娘……

  「去,去自首吧!或許能少坐幾日。」

  

  陳奶奶無力的揮手。

  「謝謝奶奶大義!」秦艽站起身向陳奶奶致謝。

  「是我教子無方,愧對死者。」

  陳奶奶拄著拐杖,一步一步往外走。

  「娘!你要去哪?」

  「見官!」陳奶奶目光堅毅,一臉堅決。

  「不!我不去,去了肯定是挨板子。」陳二富轉身就想跑。

  玉竹飛起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姑娘!要不要將他綁了?」

  「拿繩子,我親自來。」

  陳奶奶接過孫女遞過來的繩索,親自將兒子捆了個結實。

  玉竹一把將他拎起來丟上馬車。

  秦艽伸手扶著陳奶奶上了馬車。

  陳奶奶叮囑了孫女幾句,就隨著馬車來到縣衙。

  周子俞一聽,大喜過望,馬上升堂審問。

  陳二富將自己如何被女人坑了一把,雷王山又如何出面解決,並委託他打聽守宮砂消失的辦法,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這妥妥就是中了別人設下的圈套,秦艽無奈的搖頭嘆氣。

  周子俞命他畫押後,就押在一邊,馬上命人將陳媽捉拿歸案。

  陳媽戰戰兢兢來到公堂,一看到陳奶奶坐在上面,就面如死灰,癱倒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周子俞一聲怒喝,陳媽就磕頭如搗蒜,「大人,民婦什麼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雷少爺給我十兩銀子叫我乾的。」

  秦艽冷冷一笑,「好一個刁婦,東窗事發,就將事情一推二淨,若非你貪財,又如何能將藥材混進許靜的浴湯之中,還不快點如實招來,否則棍棒無情。」

  趙捕頭也配合著秦艽的說話,用力將手中差扙重重的在地上頓了幾下。大聲喝著威武。

  陳媽突然指著陳奶奶說道:「我只是負責帶許大嫂去她家拿藥,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知,藥材是經過她的手包起來的,裡面放有什麼藥,只有她清楚。」

  「啪!」

  陳奶奶霍然起身,狠狠地扇了她一下耳光,厲聲喝道:「陳亮媳婦,說話要憑天地良心,你信口雌黃,污衊於我,難道就不怕天打雷劈。」

  陳媽梗著脖子說道:「我沒說謊,就是你的藥材有問題,關我屁事,我什麼都沒做。」

  「不信你看問一下許大嫂,從頭到尾我都沒有碰過藥材。」

  「不!你有,半路許大嫂去路邊小解的時候,將藥材遞給你,只要你早有誰備,已經足夠你將雷玉山交給你的,那那包白色粉末放進去了。」

  陳媽一聽,驚的呆如木雞,哆嗦著嘴唇,猶是嘴硬:「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反正我什麼都沒做?」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秦艽將手帕中的藥渣擺在她面前。

  「鐵證如山,這包才是陳奶奶包的。」

  秦艽又打開今天剛拿到手的藥材,裡面一乾二淨,沒無白色粉末。」

  「我不知道,反正我沒放,打死我也沒放過。」

  陳媽倒在地上耍賴皮。

  周子俞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一把抓起一支竹籤,厲聲喝道:「大膽刁婦,不動大刑,量你不招,來人,給我重責二十。」

  隨著竹籤落地,趙捕頭將她掀翻在地,木杖就狠狠地打在她的臀部。

  「啊啊啊啊!」

  陳媽發出一陣悽厲的慘叫聲。

  「別打了,別打了,我招,我招!」陳媽大聲求饒。

  周子俞這才將手一揮,趙捕頭收起木杖,重新將她拖上堂,像只死狗似的扔在地上。

  陳媽披頭散髮,面色慘白,哆哆嗦嗦,連忙將雷玉山買通自己陷害許靜清白的事情,一字不漏全供了出來。

  周子俞命人將供詞拿給她畫押後,就命人去抓捕雷玉山歸案。

  雷玉山還在尋花做樂,就被趙捕頭從花樓揪了出來,一到公堂,看到趴在地上鮮血淋漓的陳媽,還有那滿臉怒氣的陳奶奶後,心知大事不妙,就大叫一聲,四肢抽搐,口吐白沫。」

  周子俞一愣,「秦大夫,你看……

  秦艽走過去伸手一搭脈,不由心中冷笑,手腕一翻,一支長約五寸,閃著寒光的銀針,又快又準的扎在最痛的那個穴道上。

  「媽呀!痛死我了。」

  雷玉山痛的大叫一聲,臉色發青,嘴唇發白,冷汗涔涔,蜷縮成一團。

  「怎麼?裝不下去了。」秦艽冷笑一聲。

  「賤人!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多管閒事?」

  雷玉山雙眼發出怨毒的目光,恨恨地瞪著秦艽。

  「你為了得到許靜,故意用女人計誘騙陳二富,從他口中得到了讓守宮砂消失的辦法後,又買通陳媽,暗中將芒硝明帆混於藥材之中。

  使的許靜在沐浴後第二日,也就是大婚當日,守宮砂自然脫落。

  致使新郎林可安怒不可抑,不聽許靜任何辨白,將她打的半死不活。

  而你早就猜測到范子文,一定會在許靜成親那日花錢買醉,就派人一路甩隨,得知他在聚豐樓喝酒,就故意上前搭訕,暗中卻趁著他酒醉傷心,不注意的時候,悄悄解下他腰中的荷包。

  而後就藉口赴宴離開,進了林家,你早早就藉故離開宴席,悄悄躲在暗處注視著新房裡的一舉一動。

  當林可安歐打許靜後暴怒離開,你覺得機會來了。你為了偽造自己不在現場的證明,故意趁著林三叔上茅房時,和葛五演了一個雙簧戲,讓林三叔誤以為你已經離開林家。

  實際上你卻跟本就沒有出去,只是在他面前一晃,在大門口和葛五隨口聊了幾句,就折身返回新房。

  這時許靜己經被林可安打的奄奄一息,毫無反抗之力,只能由你為所欲為,事後你怕許靜告發,就乾脆將她勒死,偽裝成自盡後就來到茅房後面,翻牆離開,並順手將范子文的荷包扔在牆角,企圖嫁禍他人。」

  雷玉山眼中充滿了厭惡,狠狠地盯著秦艽,乾脆就閉口不答,來個死豬不怕開水燙。

  「你這個表里不一的惡賊,是你害死靜兒,我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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