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坦白

2024-05-15 09:53:30 作者: 浮萍飄泊

  范大娘焦急的連聲追問。

  馮娟臉色慘白,連連搖頭否認。

  「我前段時間不小心弄丟了,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啊!范大娘!你別逼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會害范大哥的。」

  馮娟說完,就從地上爬起來,連滾帶爬跑出院子。

  秦艽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一動。

  馮娟肯定知道木簪,為什麼會在梳妝盒出現。

  

  「姑娘,會不會是馮娟因為嫉妒許靜,而潛入新房將木簪放進梳洗盒?又將許靜勒死?」

  「潛入新房將木簪放進梳妝盒,挑起林可風的怒火,這個有可能!至於行兇殺人就肯定不是她。」

  秦艽白了她一眼,「蠢!別忘了,許靜生前受了侵犯。」

  「那萬一是那個男人完事後,她再溜進去殺人呢?」玉竹仍然執著的爭辯。

  「她一個瘦弱女子,哪來的力氣,用紅綢勒死一個活人。你要知道用紅綢勒死一個人和,用細繩勒死一個人的力氣是不一樣的。」

  「姑娘你懂的可真多,怪不得王爺這麼看重你。」

  「多嘴!」秦艽怒斥了一句。

  玉竹這才乖乖的閉上嘴巴,又擺起一副清冷的面孔。仿佛剛才的話不是她說的。

  突然身後傳來砰的一聲悶想。

  原來是范大娘驚慌失措之下,碰倒了一張椅子,整個人也跟著跌在地上,額頭上也多了一個血洞,人也跟著昏迷不醒。」

  秦艽只好先給她處理傷口,幸好傷口不大,縫了三針,撒藥包紮完畢後,就將她扶上馬車,乾脆帶回醫館。

  次日,秦艽剛上馬車,就聽到咚的一聲,一個女子慌裡慌張的撞在馬車上。

  「找死!」老狼厲聲斥責。

  「秦大夫,請留步!我有事找你說。」

  馮娟雙眼紅腫,神情憔悴,從地上爬起來就攔住去路。

  「停車!」秦艽掀開車簾,一臉平靜:「上車!」

  馮娟顧不上身上的灰塵,爬上馬車就跪在車廂上,連連叩頭。

  「請秦大夫救救范大哥,那木簪是我偷偷放進去的,和他無關。」

  秦艽臉色不變,也不出聲。

  馮娟心裡發慌,抹了一下眼淚:「是我嫉妒許靜,怨恨許靜拋棄范大哥。我想要給她的婚姻生活,製造一點麻煩,故意在成親當日,和母親一起赴宴的時候,偷偷摸摸溜進新房,將木簪放進梳妝檯。

  只是想讓她們兩個日子不好過,從沒想過要害死她,更不想害死范大哥。」

  秦艽聽完嗯了一聲,還是沒有開口。

  馮娟心裡更慌,聲淚俱下:「秦大夫,我真不想害死許靜。這事都是我的錯,和范大哥無關,要坐牢就拉我去好了。」

  「起來!我相信你的話,也相信你沒有殺人害命之心。」

  「真的?」馮娟又驚又喜。

  「你可認識雷玉山?」

  馮娟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認識,這人是雷家老族長的二房孫子,為人風流輕浮,聽父親說過。」

  「那你可知道雷玉山是不是對許靜有意思?」

  馮娟滿臉鄙視:「何止有意思,雷家還曾托我父親上門提親,被許父嚴詞拒絕。

  有一次,我還在大街上看到他將許靜堵在小巷裡。」

  「真的?」

  秦艽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幾倍。」

  「千真萬確!我當時還和母親一起走過去,雷玉山才悻悻離開。」

  「大好了!馮娟,有你這話,范子文很快就可以出來了。」

  「真的嗎?那就太好了。謝謝你秦大夫。」馮娟破涕為笑,對著她連連道謝。

  秦艽又問了一下雷玉山的一些為人處世,心中己經敲定了殺人疑犯。只是為什麼他沒有做案的時間呢!」

  秦艽陷入沉思,馮娟也不敢打擾,就安安靜靜的縮在一邊,連大氣也不敢出。不知不覺,馬車己經到了縣衙。

  周子俞正在大發雷霆,對著手下衙役厲聲怒斥。

  手下衙役個個戰戰兢兢,低頭縮腦。當看到秦艽的馬車停下來,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似,個個眼睛發綠光。

  秦艽被他們看的腳步一滯,用手在臉上一摸,難道臉上沾了髒東西了。

  周子俞一看到她,馬上換上笑臉,「秦大夫來了,昨日可有發現?」

  「有!把送客的林三叔叫來,我有話要問。」

  「好!」周子俞馬上對著趙捕頭怒斥,「還不快點去找人。」

  趙捕頭如遇大赦,馬上撒腿就跑。

  秦艽就命馮娟將剛才的話重新述訴了一遍。

  周子俞聽完,雙眼一亮,「姑娘懷疑雷玉山?」

  「對!之前就有所懷疑,現在只要確定一下雷玉山有沒有作案時間。如果有的話,基本上上就可以確定了。」

  「是嗎?只是林三叔說他在亥時未就走了。」

  「是他親眼看到雷玉山出去?」

  「這個……

  周子俞一愣:「本官也不太清楚,等下好好問問。」

  沒過多久,趙捕頭就拽著林家三叔,氣喘吁吁的回到縣衙。

  林三叔不滿的對著周子俞拱了拱手:「大人,該說的,我己經全說了,為何還要打擾我做事。」

  「協助官府辦案,是每個人的義務。」

  周子俞擺著面孔厲聲斥責。

  林三叔按下心中不滿,「大人有話請問,草民家中還有急事。」

  周子俞掃了秦艽一眼:「姑娘,你來問?」

  秦艽也不推辭:「林三叔,在婚宴散席之後,你是否親眼看到雷玉山,從林家出去?」

  「是的!雷玉山確實在亥時,和葛五一起走出林家。」

  「你是不是親眼看到他們出去?」

  林三叔不耐煩的說道:「雖然不是親眼看到,但是親耳聽到了。」

  「什麼?你只是聽見聲音,並不是親眼看到?」

  周子俞聲調陡然撥高,將林三叔嚇了一跳。

  他不明白秦艽為什麼揪住這點不放,只好點頭。

  「我去小解,剛走出不遠,就碰到雷玉山向我告辭。當時我急著上茅房,就隨口應了一句,就沒有回頭看。

  等我從茅房回來後,就沒有看到雷玉山,所以我就斷他己經走了。」

  周子俞一聽,勃然大怒:「既然沒有親眼所見,你為什麼就一口咬定,他當時就出了林家,為何上次不如實稟報。」

  林三叔被他罵的一呆,「這……,你上次也沒有問的那麼清楚啊!」

  周子俞氣急敗壞,正想大聲喝斥,可一看到秦艽的眼色,就生生壓下心中怒火,「回去吧!今日的問話,別亂說。」

  林三叔一看他不善的臉色,也不敢多問,就連忙拱手告辭。

  「姑娘?現在馬上傳訊雷玉山?」周子俞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現在只能證明他有作案時間,有動機,但是缺少直接證據,不能將他定罪!倘若他抵死不認,我們也奈何不了他。」

  「這……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先派人秘密調查雷玉山的行蹤,將他監視,免得走露風聲,被他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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