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求醫問藥

  「咣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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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艽雙手一抖，手中藥杵跌落，幾乎將她腳指頭砸扁，也顧不上處理。

  「這話當真？」

  「千真萬確！當時還是老身幫忙殮屍入棺！那個樣子慘不忍睹！那個肚子上，這麼長長的一道傷口，滿身鮮血，孩子也不見了，真是慘的可憐哦！」

  老婦人說起這事，還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

  先是丈夫被人劫殺，再是媳婦慘死，一屍兩命，兒子暴斃，女兒變啞，這一樁樁事情全砸在她身上，縱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了。

  怪不得看著她年不過四旬，卻已頭髮斑白，臉色憔悴，猶如六旬老嫗。

  要說這其中沒有貓膩，誰會相信呢！

  秦艽眸光閃爍，怪不得楚雲逸要從在這裡開醫館？原來還有這麼大的一樁冤案。

  秦艽決定等她下次來，再好好問一下，仔細情況！既然碰到了，就不能不管！

  幾樁命案必定是有關聯，這幕後黑手如此猖狂，視律法如無物，真是豈有此理！

  玉竹聽後，清冷的小臉上也閃過一絲氣憤，「想不到在這小小地方，也如此草管人命，難道縣太爺不管嗎？」

  秦艽擰眉，「八成是當官收了他人好處，故意不管唄！」

  老狼氣啉啉的叫道：「想不到他居然是這樣的人，他媽的！老子今晚去摘了他的烏紗帽。」

  秦艽睨了他一眼，「你管？你去摘誰的烏紗帽？你看周大人會是這樣的人麼？」

  「是哦！看著他不像這麼糊塗。」

  老狼撓了撓頭，訕訕地笑了一下，一時語塞。

  「那你說該怎麼辦？就這樣看著他們無法無天，不聞不問。」

  玉竹在旁邊忍不住接了一句。

  秦艽整理了一下藥材，「管！肯定是要管的，但是得先找到殺人的證據，才能將幕後黑手，繩之以法！」

  「那你打算怎麼做？」

  「等！」

  「等！等什麼？」玉竹不解的問道。

  「等她再次上門問診，等她自動開口。」

  秦艽壓下心中憤怒，如果猜的不錯，不出三天，她就會再次上門拿藥。

  然而她猜錯了，只過一天，她就派人請她過府診治。

  秦艽就故意帶著老狼上門，看著這三進院落，亭台樓閣，略顯斑駁的壁畫，無不顯示曾經的輝煌。

  秦艽看著這從一進門開始，外處都顯示出，主人的曾經非凡的財力。不由搖頭嘆息。

  在這麼一個小縣城，擁有這樣令人眼紅的財力，這才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真不知道當時的主人心裡是怎麼想的。

  僕人將她帶進大廳，李氏早就在大廳上等侯多時。

  看到她進來，馬上迎上去：「今天請姑娘過府，就是想請姑娘為小女診治一下，她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

  秦艽抬頭看了一下，她身邊的一個豆寇年華的小姑娘。就含笑點頭，示意她把手伸出來。

  小姑娘一臉驚懼，一看到陌生人，不斷往母親身後縮。

  秦艽掃了一眼怯生生的小女孩，笑了一下，「小妹妹別害怕，伸手讓姐姐看一下。」

  雷玉兒將手腕往衣袖裡一縮，將整個人都藏在母親身後。

  李氏心中一酸，「求姑娘幫我女兒診治，讓她開口說話，只要能醫好她，我必有重酬。」

  說完將躲在身後的女兒拽到前面。

  秦艽看著她白色清秀的臉龐中，帶著一絲青色，心中微微一怔。對著懦弱文靜的小姑娘，溫柔一笑：

  「小妹妹別怕，把手伸出來，姐姐不會傷害你的。」

  李氏嘆了一口氣，「姑娘想必也看到小女的狀況了，是從她嫂嫂死了之後，她就什麼陌生人都不見，整天窩在家裡，後來就連話也不說了，看見什麼人都害怕。」

  秦艽看到她這個樣子，心中已經明白了幾分。這孩子八成是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造成了心理障礙症。

  雷玉兒在母親溫柔的的目光下，緩緩的伸出一隻纖細的手腕。

  秦艽輕輕的伸手搭了一下脈象，心裡咯噔了一下，怎麼是中毒？又翻開雷玉兒的眼皮看了一下，長長的吁了口氣，還好，藥量不大，以前喝藥，也解了一些，只余小量餘毒，積成血痰，堵住聲帶。

  李氏心中一緊，眸光一暗，「姑娘，怎麼樣，還可以醫治麼？」

  秦艽嗯了一下：「她的情況複雜，治起來有點麻煩，不過只要你們肯配合，還是可以治好的。」

  李氏剛才聽到上半句，心中己經冰涼，一聽到下半句，又瞬間燃起希望。

  她滿臉激動的抓起秦艽的雙手，「姑娘！你剛才說可以治好嗎？」

  秦艽抬頭笑了一下，「雖然治療時間長一點，還是可以正常說話的，放心吧！相信我！」

  「謝謝！謝謝你！」

  李氏猶如聽到一道驚天劈雷，剎那間驚喜交加。

  兩年以來，為女兒，多方求醫問藥，苦藥湯喝了一碗又一碗，都是石沉大海，亳無起色。想不到這樣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居然說可以治好。這讓她又驚又喜，重新燃起生活的曙光。

  秦艽取出銀針，示意雷玉兒坐著別動，就從藥箱裡取出銀針。

  雷玉兒本來安靜的坐在那裡，一看到秦艽手裡的銀針，就面露驚恐，死死地拽著母親的衣袖，轉身就想逃離。

  老狼揮手一拂，就點了她的麻穴。

  雷玉兒雙眼一閉，身子軟綿綿的倒在李氏懷中。

  「你幹什麼？」李氏大驚。

  「夫人別怕，只是讓她昏睡一下，免得不好扎針。」

  秦艽瞪了他一眼，連忙解釋了一下。

  李氏這才心中一寬。

  李氏看了懷中的女兒一眼，嘆了一口氣，苦笑一下，「想必姑娘也聽說了我家的事情，若非擔心我死之後，小女無人照料，民婦早就隨先夫去了。」

  秦艽猶豫了一下，「不知夫人可信的過我？」

  「姑娘妙手回春，醫術自然是信的過。」

  李氏眼光一閃，似是而非的回了一句。

  秦艽搖了搖頭，「心病還須心病醫，令愛也是心病，若想讓她恢復正常，你就必須將府中發生的事情，毫無保留的告訴我，我才能找到她的心結所在。

  否則的話，就是華佗重生，扁鵲現世，也無能為力！

  當然！如果夫人覺得不方便的話，我也不勉強，只是這小姑娘的病症，若是不能及早散開心結，開口說話，宣洩心中鬱結，後果只會越來越嚴重。甚至是會變成顛狂。」當然也有秦艽故意誇大的成份。

  李氏臉色一呆，苦笑一聲，「姑娘！請問我能完全相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