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墮落

  裴綸回了北鎮撫司，蘇凡則是直接去了天和醫館。

  眼下同舟會的案子還是由他負責，所以待在天和醫館盯著也不錯。

  今個似乎東廠的白毛楊宇軒也到了，不過醫館內還是那副吵吵鬧鬧的樣子。

  直到蘇凡走進來之後，醫館頓時安靜了起來。

  陳安安因為昨天被威脅，見到蘇凡就像是老鼠見到了貓，整個人就躲在了朱一品身後。

  柳若馨站在一旁，完全沒有理會的意思。

  對面則是楊宇軒，冷著臉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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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楊宇軒的眼神卻充滿了挑釁，畢竟他也是東廠的人，鄭掌班之前被蘇凡他們逼離案牘庫，可以說是打了他們東廠的臉。

  再加上蘇凡昨晚上破了太液池沉船案，玉面箭神的名頭也傳了出去。

  他楊宇軒心裡也有傲氣，自然想要和蘇凡比試一二。

  「都在呢？」

  蘇凡自顧自的坐在椅子上，拿起一旁的蘋果就咬了一口。

  「蘇大人，你這怎麼來了啊？不去當值的嗎？」朱一品笑著靠了上來。

  「調職，我不用巡守了。」蘇凡解釋了一聲。

  柳若馨盯著他，好奇問道：「以你的實力，應該是升到了千戶吧？畢竟太液池沉船案的功勞可不小。」

  在外人的眼裡，蘇凡確實有資格成為千戶。

  錦衣衛的人也都這麼覺得，但可惜蘇凡給拒絕了，原因就是太累！

  「太累了，我沒要千戶的職位。」

  蘇凡邊吃蘋果便說道：「千戶的職位給了裴綸，我們兩個也都被調到了北司，今後我們會經常見面的。」

  的確！

  北鎮撫司的人哪個不是經常露面？

  南司沒有什麼事情做，北司這邊幾乎是事情到處都有。

  不過好算蘇凡是個百戶了，小事情也不用他過多的插手進去。

  蘇凡也沒有過多的問同舟會的事情，畢竟最近同舟會這邊冒頭的，幾乎沒有一個是殺手排行榜的人。

  這些人蘇凡也看不上獎勵，加入同舟會和同舟會殺手是兩回事。

  他來這裡，也就是看一下這裡的情況。

  東廠確定插手進來，顯然消息是沒問題，魏忠賢真的被推出來擋刀了。

  最近錦衣衛可就有得忙了，清理閹黨。

  整個京城的那些官員，恐怕都要人心惶惶了。

  畢竟繡春刀要懸在他們的頭頂，稍不留神就要被抓進昭獄，甚至死了也沒人會多問。

  「你們繼續忙吧，我就來看看而已。」

  蘇凡伸著懶腰站起來，丟下蘋果核後自顧自的離開。

  這一天天的，似乎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乾的。

  提前下班？

  想到打工人的上班獎勵，蘇凡就忍不住有些嫌棄了起來。

  不給錢，打工人還有什麼努力的念頭？

  算了，不努力了！

  今個早早下班！

  白天去教坊司累著了，回去正好休息一下。

  在北鎮撫司和裴綸說了一聲後，他便直奔自家走去，一路上倒也是輕鬆。

  脫下了錦衣衛的衣服，街上的百姓看他都多了一絲的笑容。

  看來這錦衣衛的行頭確實有些民怨存在。

  開門！

  蘇凡的眉頭就輕輕的皺了起來。

  他一般出門都會緊鎖院子內的房門，大門緊閉，同時在台階上留下一些細微的標記。

  看似院子很雜亂，但都是他刻意準備的。

  但現在……

  他的院子居然被人給收拾了，自己的標記都被整理，整個院子都看上去乾淨了不少。

  這是家裡進了賊，賊都嫌棄了嗎？

  這年頭的賊都這麼自覺的？

  廚房這邊傳來了一陣的響動，蘇凡順手從角落拿起一根藏起來的黑羽箭，一步步的朝著廚房這邊走來。

  小毛賊居然跑到他這個錦衣衛百戶的家裡，這不是找死嗎？

  正當他走過來的時候，廚房內的人也了出來。

  「是你？」

  蘇凡眉頭緊皺：「周姑娘這是做什麼？我不是讓你離開京城嗎？難道老鴇沒有給你錢？」

  沒錯，來自己家的正是周妙彤！

  明明已經給她贖身，甚至連錢都給了，這怎麼還賴著不走了？

  這年頭還有靠賣訛人的？

  「蘇大哥……我……」

  周妙彤本想著和蘇凡問好的，但被蘇凡一連串的問題給弄的不知道怎麼開口。

  「你怎麼知道我家的？」蘇凡將黑羽箭放在了一旁。

  「我去錦衣衛那邊打聽的，我就想感謝蘇大哥你。」周妙彤低著頭，一點也不敢去直視蘇凡。

  還是因為蘇凡錦衣衛的身份，畢竟她全家都是錦衣衛殺的。

  蘇凡眯起眼睛，沉聲道：「沒必要感謝我，錢給你了，你就拿上儘快離開京城，我並不欠你什麼。」

  「我……我知道。」

  周妙彤抿了抿嘴，隨即壯著膽抬頭道：「蘇大哥你和其他錦衣衛不一樣，我就是來謝謝你的。」

  這時，蘇凡猛地皺起了眉頭，鼻尖輕輕聳動了一下。

  「你……菜糊了！」

  蘇凡無奈嘆了口氣。

  周妙彤反應過來，急忙轉身回了廚房，將鍋里的飯菜舀了出來。

  好在飯菜糊的不是很嚴重，倒也能吃。

  看著廚房裡忙碌的那個身影，蘇凡莫名有了一絲從未有過的感覺。

  這才是像是一個家啊。

  可惜了，他是個錦衣衛，而且還是個打工人。

  家這種東西需要靠實力去保護，眼下他明顯沒有足夠的實力。

  先天境界的弓箭手聽著牛逼轟轟，但他太清楚先天境界的人有多少了。

  單單一個錦衣衛中，裴綸、沈煉、盧劍星等等他們都是。

  論實力，或許他要強過這些人，但面對離歌笑、應無求這種先天境界的高手呢？

  更不要說京城藏龍臥虎，宗師境界的人都有！

  他這點實力，還真的不夠人家看的。

  「蘇大哥，吃點東西吧。」

  周妙彤端著飯菜走了出來，燒糊的飯菜被她放進了自己的碗裡，蘇凡碗裡則是新鮮飯菜。

  看到這，蘇凡也是點了點頭，伸手將那晚燒糊的接了過來。

  「蘇大哥……」

  周妙彤正要解釋，就聽到蘇凡說：「我喜歡吃燒糊的。」

  話罷，他便先一步吃了起來，還別說味道不錯。

  他就這麼坐在台階上，完全不在乎地上髒不髒，反而只顧著填飽肚子。

  周妙彤沒說什麼，跟著坐在了一旁。

  「我是錦衣衛，你就不怕你死了下地府，被你爹娘責怪？」蘇凡平靜的問了聲。

  周妙彤沒有接話，只是坐在一旁靜靜的吃著飯。

  她在想什麼蘇凡不知道。

  但蘇凡清楚，周妙彤不能留在京城，他不需要軟肋，特別是現在這種稍有名氣的情況下。

  並非是他無情，只是他太過於冷靜罷了。

  「今晚上就先住在這裡，明天我找人送你離開。」

  蘇凡邊吃邊說道：「以後找個好人家相夫教子，給你的錢足夠讓你無憂了。」

  周妙彤低著頭，一口一口的吃著飯。

  沉默凝聚在整個房間門口。

  飯後，周妙彤很自然的洗了碗筷，然後坐在台階上看著天空。

  蘇凡運轉了一下體內的內力，緩緩吐出一口白氣後這才睜開了眼睛。

  看著門口的身影，他內心又一次躁動了起來。

  果然啊。

  色慾這種東西就不該有第一次，不然真的容易一發不可收拾。

  蘇凡走出房間，一把將周妙彤抱了起來。

  周妙彤被嚇的叫了一聲，但緊接著就蜷縮在了蘇凡的懷裡，她也猜到了接下來的事情，倒是沒有太過於緊張。

  「明天離開就不要回來了。」

  蘇凡抱著周妙彤回了房間，將她放在床上後脫去了衣服。

  看著她圓潤的香肩和雪白玉背，蘇凡知道自己要墮落了。

  不過本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理念，蘇凡自然也清楚自己這麼墮落下去是不對的。

  但……

  這玩意誰能控制得住？

  在他的眼裡，哪怕是少林寺的那些和尚都不一定佛心堅定！

  既然出家人都是佛心不穩，那他這個俗人還在乎啥？

  周妙彤緊咬嘴唇。

  明明沒有怎麼動，但就是很累人。

  半個時辰！

  這一次成功到達了半個時辰！

  蘇凡躺在床上，懷中抱著嬌羞不已，氣喘吁吁的周妙彤，心裡也是暗自感慨。

  原來練武居然還有這種好處。

  聽說西域那邊有個什麼歡喜寺，裡面有不少女武者，看來以後得去一趟了。

  這會天色還未徹底黑下來，顯然時間還早。

  蘇凡休息了一會，坐起身來運轉內力，同時也給周妙彤運了一絲內力過去。

  內力畢竟能療傷不是？

  一般情況下，消腫應該也可以吧？

  不過為了能讓周妙彤身體承受的住，蘇凡拿出了一顆少林小還丹給她。

  這東西對普通人也有用，強身健體，活血化瘀，療傷聖品！

  少林小還丹確實厲害，也就半刻鐘左右，周妙彤居然已經能下床走路，甚至精力十足。

  見此，蘇凡再一次將她抱起，讓她雙手按在了桌邊，撐著自己的身體。

  大戰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