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雙殺

  功勞到手，蘇凡的身份也有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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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現在他的實力也暴露了出來，以後這種累人的活可就都要找上他了。

  沒轍，打工人的打工命。

  蘇凡也不管其他的，休息一晚上倒也舒服。

  算時間下來，今晚上沈煉就要被丁白纓威脅了，明天可以去案牘庫轉悠一圈。

  一夜無話。

  隔天起床，蘇凡草草的換上衣服，直奔案牘庫這邊而來。

  案牘庫內。

  門口聚集了不少的東廠番子，錦衣衛的人也都鎮守在這裡，不過他們的臉色就有些難看了。

  沈煉冷著臉直接進門而來，眼神從東廠的番子身上掃過。

  門口登名的錦衣衛小旗官見到沈煉到來，也是急忙上前拱手行禮。

  「大人，大人寧來了。」

  「哪來那麼多東廠的番子？」

  沈煉神色不善的問了聲。

  小旗官急忙解釋道：「東廠魏公公有令，封館查驗，內官監所有的造船文書，您不能進去。」

  聽到這話，沈煉眉頭微微皺起。

  他二話沒說，直接轉身就朝著一旁的桌子走去，伸手拿起了鑰匙。

  看他要強闖的架勢，東廠的番子也都圍聚了上來。

  「大人……大人您不能進去。」

  小旗官在一旁也跟著阻攔。

  沈煉冷聲回應道：「這裡是錦衣衛的地盤，哪裡輪的著他們差遣了？」

  話音剛落，門口就進來了兩個人。

  錦衣衛千戶陸文昭！

  東廠鄭掌班！

  鄭掌班走在前面，陸文昭則是一臉的賠笑，緊隨其後。

  看著門口想要強闖的沈煉，鄭掌班也是冷笑一聲。

  「錦衣衛就是廠公養的狗，這鎮撫司就是廠公家的狗籠子！」

  鄭掌班眼神輕蔑的看著沈煉。

  沈煉也是冷著臉，不甘的站在一旁。

  「查案子就說查案子，都在這急什麼？」

  陸文昭開口說了聲，隨即擺手示意讓沈煉讓開。

  沈煉無奈還能退後。

  這時，蘇凡也正好來到了這裡。

  聽著鄭掌班的那一句，便靠在門口笑了聲。

  這一聲自然也吸引了院子裡的所有人，鄭掌班他們也都是轉頭看了過來。

  「嘖嘖，鄭掌班好大的官威啊。」

  蘇凡靠在門口，輕笑道：「錦衣衛是魏公公的狗，這事情我們南鎮撫司可不知道。」

  說著，他還拿出了自己的無常簿。

  錦衣衛辦案，無常簿上都需要記錄一些關鍵的事情。

  蘇凡那些小毛筆，邊寫邊說道：「東廠鄭掌班，說錦衣衛都是魏公公的狗，還說鎮撫司是魏公公家的。」

  聽著他的話，鄭掌班的臉色大變。

  「放肆！這裡有你說話的份？」

  鄭掌班怒聲道：「把無常簿交出來，否則……」

  「否則什麼？殺人滅口？」蘇凡拿著無常簿笑了聲。

  北鎮撫司的人喜歡當狗也就算了，可鄭掌班不該把所有錦衣衛都算進去。

  剛才的話，讓鄭掌班掉腦袋都沒問題！

  「據我所知，錦衣衛直屬皇上，鄭掌班剛才的話……有些大逆不道的意思啊。」蘇凡將無常簿小心收好。

  「蘇凡！」

  陸文昭臉色大變，急忙上前阻攔。

  畢竟他還有自己的計劃，現在可不能讓蘇凡給破壞了！

  蘇凡嘿嘿笑了聲：「卑職見過千戶大人！」

  陸文昭拍了拍蘇凡的肩膀：「都是自己人，無常簿上的內容劃掉吧。」

  自己人？

  蘇凡可沒想著和東廠的人成為自己人。

  況且他和陸文昭可是對立面，怎麼可能會聽他的？

  「千戶大人說笑了，無常簿上的內容劃掉，我回去的話會被責罵的。」蘇凡苦笑搖頭。

  「你找死！」

  鄭掌班見此，反手拿出自己的雷火流星錘。

  錘心帶著一絲的火苗散出，鐵鏈在鄭掌班手裡也是靈活搖擺。

  看著朝自己飛來的雷火流星錘，蘇凡抬手將繡春刀舉起，輕而易舉的擋了下來。

  見到蘇凡居然能這麼輕易的當下，鄭掌班也有些詫異。

  一旁的陸文昭眉頭緊皺。

  看來之前沈煉說的沒錯，蘇凡真的在隱藏實力！

  「無常簿交出來！」鄭掌班怒聲而視！

  蘇凡正要開口，便聽到身後一陣腳步聲傳來。

  「都幹什麼？東廠的人在我錦衣衛地盤鬧事？」

  門口，一個神色陰沉的男人走了進來，一身的白色飛魚服！

  南鎮撫司千戶之一，應無求！

  蘇凡急忙收回手，抱拳道：「南鎮撫司百戶蘇凡，見過千戶大人！」

  應無求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不過下一刻，他就盯著鄭掌班說道：「昨晚上我南鎮撫司抓了一個同舟會的刺客，那人的一些話和東廠有關聯，皇上下令東廠內查，所有手頭的案子都移交我錦衣衛！」

  話罷，他就冷著臉看著東廠的其他人：「蘇凡，違背皇命者，殺無赦！你懂我意思吧？」

  「得嘞，懂了！」

  蘇凡笑著就將自己的黑弓取下，黑羽箭也搭在了上面。

  百步之內，他的箭指哪打哪！

  看著黑羽箭直指鄭掌班，陸文昭也著急了起來。

  「應兄弟！」

  陸文昭急忙將蘇凡的箭按了下來：「都是自己人，別傷了和氣啊。」

  「蘇凡！」

  應無求並沒理會陸文昭。

  蘇凡對陸文昭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神色，然後便重新抬起了弓箭。

  「嗖——」

  黑羽箭脫弦而出，速度極快！

  一箭！

  東廠的一個番子便被洞穿了喉嚨，黑羽箭更是將他身後的一個番子也帶著殺死！

  一箭雙殺！

  這一幕也讓周圍不少人看傻了眼。

  這蘇凡平時就是個南鎮撫司巡守的總旗，如今成為百戶不說，居然還有這麼一手厲害的箭術！

  看來南鎮撫司那邊真的是藏龍臥虎！

  「蘇凡、應無求，你們兩個找死！」

  鄭掌班怒聲道：「廠公不會放過你們的！」

  應無求神色平靜，似乎一點也不在乎。

  蘇凡則是拿起了第二根黑羽箭。

  這一次他直接對準了鄭掌班，以他的實力再加上會這麼近的距離，鄭掌班躲不過！

  鄭掌班也是往後退了一步，臉色陰沉的看著蘇凡。

  「好，好一個南鎮撫司！」

  鄭掌班冷著臉道：「我們走，這次的事情沒完！」

  狠話放完，他便直接朝著門口走來，臨末還深深地看了眼蘇凡。

  其餘的東廠番子也都是緊隨其後！

  應無求看了眼陸文昭，輕笑道：「陸兄，別給咱們錦衣衛丟人了，他們東廠還沒有到一手遮天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