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板磚又出馬
2024-05-15 09:02:52
作者: 空若然
師爺一驚一乍,把劉師傅看得一愣一愣的,這是什麼情況。
「我想起來了,快到劉師傅家的時候,一個抱著孩子的婦人,不小心撞了我一下,我當時並沒有摔倒,反而是她摔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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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裡的一座民宅里,一位婦人正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嫌棄的罵著坐在地上一個兩歲左右的孩童:「哭,知道哭,煩死了。」
孩童繼續哭:「娘,餓。」
孩童渾身髒兮兮的,眼淚鼻涕混合在一起,婦人也不幫孩子擦一下,孩子就這麼坐在地上,也不怕他凍著。
婦人呸了一聲:「你那窩囊的爹還沒有回來,誰給你做飯。」
兩歲的孩子能懂什麼,開心了就笑,餓了就哭。
喊了幾聲娘之後,還是沒有吃的,於是繼續哭,哭得撕心裂肺的。
婦人火了,一巴掌呼過去:「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哭死你。」
不知道這個人的心是不是肉長的,竟然如此狠毒,或許這個孩子不是她的。
打完之後,打算出門看看孩他爹回來了沒有。
一陣敲門聲響起,婦人一聽正是熟悉的有節奏的旋律,馬上整理了一下衣服,理了理頭髮,把手上的瓜子一把塞到孩童的手裡。
孩童看到吃的,也不哭了。
婦人揚起了一個自以為很媚的笑容,一副春*心*漾的橘子臉,快步來到門前,門一開,笑容瞬間凝固:「你們誰呀?」
李沫:「說吧,對方是誰?」
婦人:「你們在說什麼?」
李沫:「別以為我不敢打女人,你最好如實招來。」
婦人:「莫名其妙,再不走,我可要喊人了。」
李沫:「昨天晚上你把縣衙的師爺撞了之後,假裝摔了一跤,可有印象?」
其實圖紙沒了也沒有關係,還可以再畫一幅,可是這明顯是衝著縣衙來的,不把這條蛀蟲找出來,不知道以後還會發生什麼事。
婦人:「是有這麼一回事,怎麼了,這是犯法了嗎?再說了,我又沒有把他撞倒,反而是我摔了一跤,現在還痛著呢,要不你給我揉揉?」
師爺假裝咳嗽一下:「怎麼跟我們縣令大人說話的。」
婦人馬上換了一副嘴臉,誇張的說:「哎喲,原來是縣令大人呀,是什麼風把您吹來了,我可是老實本分的良*家*婦女,怎麼可能做出偷盜之事呢。」
李沫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我有說你偷盜嗎,你這是不打自招。」
婦人一愣,假意拍了自己一個耳光:「瞧我,這不是被你嚇的嗎,就算你是縣令,也不能這麼無端指責別人吧。」
李沫沒有理她,直接推門進去,婦人要攔:「大人,你這算是私闖民宅吧。」
李沫:「那有如何,整個松江縣,本官說了算。」
孩童看到李沫進來,不理會,繼續跟瓜子作戰。
孩童太小,那裡會磕瓜子,而是連殼一起放進嘴巴里,真擔心他把瓜子殼也吞進肚子去。
李沫走過去,把一個瓜子剝開,放在手心裡,孩童看到了,猶豫一秒後把瓜子仁拿過來放進嘴裡。
終於吃到瓜子了,孩子高興極了,忙把手上濕呼呼的全是口水的瓜子放進李沫的手裡。
李沫沒有嫌棄,而是很有耐心的把手中的瓜子剝完。
半刻鐘之後,李沫對著婦人說:「再給你一次機會,不說就打到你說為止。」
婦人走過來一把抱起了孩子,用力掐了孩童的手臂,孩子瞬間大哭,婦人:「大人,孩子餓,我帶他去買點吃的。」
師爺怒道:「你這惡毒的婦人,怎麼如此對待自己的孩子。」
李沫不說話,說這麼靜靜的看著她表演,就在婦人即將走出大門的時候。
李沫漫不經心地說:「不說也可以,本官不介意把你給你家相公戴綠帽子的事說出來。」
婦人一驚,忙看向門外,確定沒人之後,刷地把大門關上:「大人,你瞎說什麼呢。」
李沫:「那你現在是說呢還是不說呢?」
三秒鐘之後,婦人如果實交待了。
一家客棧里,幾個人正圍在桌子旁。
一個中年男子:「黃大山,你做得不錯,我一定會在周主簿面前推舉你。」
黃大山:「多謝大人栽培,小的會繼續努力。」
「回去之後繼續盯著他們,有什麼情況立即向我匯報。」
一個不贊同的聲音:「我實在不明白,偷了他的一份圖紙,難道他不會再繼續畫嗎?」
「這個你就不懂了,這裡面可以大做文章。」
「能做什麼文章?」
「就你這豬腦袋能幹什麼,往大的方面想。」
過了一會兒。
「我還是不明白。」
「因為你是豬。」
「你們整天搞這些小動作有什麼意義呢?」
「滾」
「。。。。」
^_^
黃大山哼著小曲走在巷子裡,心情那個美呀。
李沫,哼,想不到吧,老子離開了,照樣混得風生水起。
以後的日子裡,我就專門盯著你們這幫人渣,你們別想有好日子過。
周主簿說了,解決你之後,老子就是松江縣的縣令,讓你橫,讓你囂張,以後老子讓你跪地求饒,生不如死。
想到那個場景,黃大山就忍不住嘿嘿笑了出聲。
「請問一下,要怎麼整治縣令大人?」一個聲音響起。
「當然是折磨致死,先拔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讓他體驗一下,生不如死,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黃大山接過話題,咬牙切齒地說。
誰在跟我說話?突然意識到什麼,抬頭看過去?
兄見李沫站在不遠處,手上拿著一塊板磚有一下沒一下地拋著。
旁邊站著師爺,正用想殺死他的目光瞪著他。
黃大山嚇得趕緊掉頭就跑,還沒跑出十米,一塊板磚在他前面砸了下來,斷成了兩塊,距離他的腳只有0.01米。
不敢跑了,嚇得立馬停了下來,轉過身來,露出笑得比哭還難看的臉:「大人,不知道小的犯了何罪。」
李沫掏掏耳朵:「你離的太遠了,本官聽不到你在說什麼。」
黃大山顫顫巍巍的艱難地走到李沫面前:「大人,小的剛才不應該說這樣的話,你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吧。」
「如果本官沒記錯的話,上次就警告過你,永不許再踏入松江縣一步,你這是當兒戲了嗎?」
「沒,沒,小的馬上就走,馬上就走。」
走?有這麼容易嗎?來都來了,不留點什麼做紀念嗎?板磚侍候。
板磚:嘿嘿,又輪到我幹活了,我最喜歡幹活。
對於這種人,見一次就要打一次,打到他老實為止。
「大人,我錯了,我錯了,別打了,別打了,我招我什麼都招。」黃大山求饒。
師爺踹了一腳:「沒打你之前,你怎麼不招,我還沒打過癮呢。」
說完又踹了兩腳,不行,不過癮,又接著踹五腳。
李沫瞪大眼睛看著師爺,難道我以一己之力把整個衙門的人都帶壞了嗎?前有林靈,後有最老實的師爺。
當天夜裡,住在客棧里的府城來的兩位同知們睡得迷迷糊糊當中,被人狠狠揍了一頓。
而在一牆之隔的打手和捕快門卻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
「報官,快,去把松江縣的縣令叫過來,不把這賊人找出來,本官跟他誓不罷休。」
一個時辰之後,李沫才帶著兩個捕快慢慢悠悠地來到客棧。
「李沫,你這是什麼意思,報案一個時辰之後才到。」湯同知一看到李沫,破口大罵。
李沫打了一個哈欠:「你不知道猶人清夢很讓人討厭嗎?」
湯同知氣得用手指著李沫:「我是在報官,報官,你身為松江縣的縣令,竟然如此敷衍了事,我警告你,不把兇手抓出來,我跟你沒完。」
三人裝模作樣檢查一番之後,李沫兩手一攤:「窗戶無損,大門無損,無目擊證人,無任何痕跡,本官懷疑你們是自己弄虛作假。」
湯同知頂著腫如豬頭的腦袋:「你就是這麼判案的?」
李沫:「那你告訴本官,為何沒有人聽到有聲響?房門和窗戶都沒有撬過的痕跡,賊人是如何進去了?」
湯同知發覺自己竟然無言以對。
湯同知:「昏官,本官要告你。」
李沫:「去吧,本官我先回去睡覺了。」
回縣衙的路上,鍾大壯問李沫:「大人你不怕嗎?」
李沫瀟灑的揮揮手:「無悔從政路,奮鬥正當時,有什麼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