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皇帝受襲(下)

  而朱棣的中軍大營，則還在草原上突飛猛進。朱棣騎在馬上，手握黃金刀，咬著牙冷聲道：「傳朕旨意，再前進百里，方可紮營。。。再給其他四路大軍的統帥傳令，要他們以朕的中軍大營為中心，距離百里之地，紮下營盤。如此我朝大軍可以輕鬆的控制方圓四百里的地盤，再派出遊騎四處騷擾元蒙韃子，剷除一應的元蒙部落。」

  狠狠的用刀柄敲擊了一下得勝勾，朱棣緊咬牙關，冷冰冰的說到：「如果這次還不能殲滅元蒙的勢力，朕誓不罷休！就算朕在草原上過冬，也要和他們打下去。。。等得秋日草黃，一把火燒了他娘的。」朱棣發狠了，這草原上要是放起野火來，可是難得收場的。不過他仗著有長城作為屏障，這火是燒不到中原腹地的，就算有什麼後果，他也不顧了。

  在他的指揮下，五路大軍化為三條黑色巨蟒，朝著草原深處卷了過去。。。三條巨蟒。。。嗯，有兩路大軍不是駐紮下來休息了麼？反正整個大營內都是他們的心腹，負責監察的錦衣衛更是他們的直接屬下，所以，他們大模大樣的駐紮下大營了，硬是就沒讓朱棣知曉。

  當然，呂風和小貓也知道，不奉旨意，大白天的就紮下大營，是一件很犯忌諱的事情。可是他們實在是不想這樣傻乎乎的趕路了，沒有任何目標的在草原上撞運氣，這是他們所不願為的。兩個大營派出了無數的斥候，加上他們屬下的高手也紛紛出動，在三個時辰內已經把方圓數百里地給徹底的清掃了一遍，找到了好幾個元蒙部落的大型聚居地後，兩個大營才再次出動，朝著那聚居地趕去。

  而朱棣，也在天亮後就接到了呂風和小貓派人送去的密報，地圖上詳細的記載了那幾個營地所在的方位以及大概擁有的戰士數量。

  「好！不愧是朕最看重的兩員大將！」朱棣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在帳篷內大步的走了幾圈，朱棣說道：「呂風已經去攻打烏梁海子邊的這個營地，厲虎去了大青嶺下的這個營地。唔，地圖上還有大一點的營地六處，朕以為，中軍大營直接突襲最大的這個。其他的五處營地，交給左右兩翼的軍隊去打，諸位以為如何？」

  朱棣興奮的說到：「按照元蒙人的習慣，他們的精壯漢子肯定已經全部徵召起來，編為了軍隊等著襲擊我們。如今他們的營地內，一定沒有太強的防禦。可是他們卻想不到，呂風和厲虎居然已經哨探出了他們的營地所在，只要我們能殲滅了他們這幾處營地，則元蒙韃子的元氣大傷。再者，他們的軍隊失去了後方營地的物資支援，朕倒是要看看他們還能否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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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志得意滿的仰天長笑：「哈哈哈，只要滅掉他們這幾個營地，就算他們的軍隊還留下了，卻還能做什麼？女人孩子都死光了，他們還能繁衍後代不成？嘿嘿，按照地圖上標註的規模，這八處營地怕不是聚集了元蒙韃子五成以上的實力，只要能夠滅掉這幾處營地，嘿嘿！」帳內將領齊聲大喝，深以為然。當下將領們紛紛討令，想要做先鋒大將，第一個衝殺進元蒙的營地中。

  朱棣不由得哈哈大笑，抽出幾支令箭，分派兵馬完畢，大營即刻開拔，朝著最大的那個元蒙駐地飛速的挺進！朱棣騎在戰馬上，揮出了黃金戰刀大聲的喝道：「諸位將士，此番我等當盡全功於一役，不全殲了元蒙韃子，勢必不回中原！」近十萬精銳明軍大聲嘶吼著，齊聲應諾。朱棣哈哈大笑了一陣，突然間心頭一陣的心驚肉跳，突然有了一種極其不詳的感覺。

  強行鎮定了一下心神，朱棣有點驚詫的看了看左右，沒有什麼古怪的地方呀！伏侍自己數十年的呂老太監正騎馬跟在自己身後，他的獨臂上，赫然握著一柄五尺長的斬風大刀，正跟著那些將士大聲吼叫著，等待著廝殺呢。天空陽光燦爛，地下十萬虎狼之師正熱血澎湃的開進，一切都顯得如此的生機勃勃，如此的生動有力，可是方才心頭的那一陣寒意，卻是為甚？

  搖搖頭，朱棣強笑著安慰自己：「罷了，出生入死了一輩子，想不到臨老來去心生懼意了。嘿嘿，想必是修道了這麼久，變得貪生怕死了。眼看得金丹有望，就要成為神仙中人了，怨不得自己突然膽小了。。。嘿嘿，朱棣啊朱棣，且不說你一輩子都是在廝殺征戰中渡過的，不該有這種膽怯的心理，就說你如今的道行修為，呂卿家說應該是快要結成金丹了，害怕什麼呢？元蒙多了十幾員大將不假，可是誰能傷得了你？」

  自我安慰、自我嘲笑了一陣，朱棣摸摸身上那套堅固異常，由皇宮內的供奉們在上面加持了幾個道法的鎧甲，不由得心神大定！他虎嘯一聲，策馬狂奔了出去。呂老太監也是陰惻惻的笑了幾聲，朝著那些士兵呼喝了幾下，手中斬風大刀一揮，跟著朱棣沖了出去！老太監眉目間滿是得意，難得出宮一次，難得上戰場殺人啊！若不是他也從呂風那裡學到了修煉的法門，並且進度比朱棣還要快，朱棣也不會讓他跟來的。

  這一次，五路大軍就好像五團烏雲，朝著元蒙的營地遮蓋了過去。所有的將領都很有信心，因為這次和以往四次的北伐都不同。以往四次，元蒙軍隊就是神出鬼沒的和他們打游擊，並且找不到他們的營地所在，最終才沒有一個結果。可是這次，呂風他們出動了屬下的高手，很短的時間內，就把元蒙在附近的幾個大的營地都給找了出來，就好像把幾塊肉放在了明軍的屠刀下一樣，這一次還有不把元蒙人切成粉碎的麼？

  朱棣心裡也有點疑惑，看地圖上，這八個營地相距最遠的，近乎有上千里路，呂風他們是怎麼樣在短短的，出師後才幾天的功夫內，找出這些營地的？不過，這等疑慮也就是剛一冒頭就消散了。管他呂風怎麼找到這些營地的，反正是找到了就行！至於其他的，想要解釋也很容易呀，最起碼，朱棣會在心裡給自己最重新的大臣一個最滿意的解釋的。

  中軍連續奔走了好幾天，最後在距離目標只有短短數十里地的時候，紮營休息了。必須保證戰士們的體力，才能保證接下來的戰鬥。否則的話，堂堂明軍精銳，若是因為連夜趕路體力消耗得厲害，最後在一群留守的女人、老人的手裡吃了虧，他朱棣也沒臉面見人了。所以，大營安紮下後，朱棣立刻吩咐士兵們好好的休息，並且給士兵們加菜，甚至每個士兵還有半斤老酒發放！為的就是第二天黎明時分的那一次突襲！

  元蒙在靠近長城這個方向最大的營地烏卓蘭奇，是由好幾個部族的子民混在一起，紮下的營盤。他們的精銳戰士，已經全部被王庭抽調一空，準備應付明軍的大軍了，留下的，全部是老人、小孩和婦女。原本，他們也覺得這個營盤太大，太顯眼了，如果明軍突然奔襲此處，實在是太危險，所以早就準備按照部族分開，去遠處尋找水草豐美的地方，安扎規模小一點的營地。最起碼，不會被明軍一網打盡了。

  可是，遊牧民的春天，是非常的忙碌的。餓了一個冬天的牲畜，忙著吃草長膘，發情的牲口們，正是配種的緊要關頭，也是難得一時就遷走的。所以事情也就耽擱下來了。尤其，這裡畢竟已經算是很隱秘的地方了，明軍大概一時半會不會打過來吧？是人總有一點僥倖的心理的，這些留守的人們，也就抱著能拖延一天是一天的心思，繼續在烏卓蘭奇逗留了下來。

  看著一天天長胖的牲口，看著那些發狂一樣交配的牛羊馬匹，部族裡的老人們以及孩子們笑得眼睛都睜不開了，眼看得只要再過幾個月，在嚴寒的冬天所遭受的損失就要被彌補回來了，部族又可以壯大了！尤其不僅僅是這些牲口正在努力的添丁進口，部族裡的婦人們，也有大半都挺起了肚子，這都是過去那一個冬天的功勞啊，很快，自己的部族就可以多出很多很多的孩子了，這是一個部族興旺的象徵啊。

  一個老漢呵呵的笑了幾聲，突然一口濃痰吐在了地上，罵道：「娘的，這個世上要是沒有南方的那群蠻子，可就真的是快活日子啦！」他朝著身邊的一群男孩子很深沉的叮囑到：「你們要記住，南蠻子是這個世上最可惡的東西，等你們拿得起刀劍，拉得動強弓的時候，就要學你們的父親，你們的叔叔伯伯一樣，去殺南蠻子！」

  舔舔嘴唇，這個老人一臉嚮往的說到：「殺光了南蠻子，那花花世界就是我們的了！你們不知道，我聽我的父親說，當年我們的皇朝還在南方的時候，那時候金銀珠寶，美女如雲，都是我們的。那些南蠻子，嘿嘿，那時候都是我們的奴隸哩。。。你們都要趕快長大，長大了好去殺南蠻子，到時候你們想要的東西都會有的！」

  老人狠狠的瞪了一眼遠處的幾個小女孩，很不屑的說到：「你們看看，那些女人就是你們長大以後要娶的，可是，南蠻子的女人，比她們好看多了！以後你們長大了，就要努力去搶幾個南蠻子的女人回來，這才是我們成吉思汗的子孫啊！。。。好了，快去玩吧，過了這兩天的舒活日子，你們可就輕鬆不起來咯！南蠻子的大軍，又打到我們草原上啦！誒，不知道多少好漢，又要被砍下腦袋啦！」

  男孩子們鬨笑著跑開了，拔出了自己的小刀小劍，揮動著小弓，嘻笑著朝著附近的一座林子跑了過去。在南方的孩子們還在騎竹馬，弄青梅的時候，這些草原上的子孫，已經開始用自己的兵器捕獵野獸，開始生平無數次殺戮的第一次！

  那樹林裡，兩個身穿破破爛爛，顏色有點發黃的白色長袍，眼窩深陷，頭髮有如亂草一樣，滿是灰塵草屑的中年人正站在那裡，不斷的抽動著鼻子。他們手上都有一條精美的白色水晶掛墜，如今正在飛快的旋轉著。「沒錯，保羅，這裡有很強的黑暗氣息，有人曾經在這裡施展黑暗的法術，唔，還是很強大的法術，否則不會有這麼強的反應。」

  那叫做保羅的中年人默默點頭，沉默了很久，這才把那掛墜放進了口袋，皺眉說到：「可是，他們來這麼遙遠的國度作甚麼？據說他們中間有人參加了最貪婪、最無恥的僱傭軍，去幫助那些君主打仗。難道，他們是被僱傭來和人開戰的麼？可是，在這個傳說中的東方古國，有值得他們出手的人存在麼？我不認為外面那些落後的遊牧民，可以擁有傷害他們的實力。」

  這個地方，就是赤蒙兒的屍體被煉製成殭屍，最後和小貓等人大戰了一場的所在。如今雖然黑暗力量因為羅蘭的關係，已經和呂風勾搭上了，兩邊結成了盟友，在草原上流浪的少許幾個黑巫師全部跑去了中原內地。可是這裡，就在他們曾經施法過的幾個地方，卻還殘留了濃濃的陰煞氣息，讓他們的死對頭萬里迢迢的找了過來。

  另外一個中年人笑了起來，搖頭說到：「我們可不能小看這些東方人，當年那一群恐怖的傢伙，不就是發源東方麼？他們可是差點打到大西洋的岸邊了，就算現在，他們雖然分裂成了很多國度，可是對我們的壓力也不小。嗯，總之要小心才是。。。這裡殘留的氣息不足以讓我們發現他們的去向，我們應該怎麼辦？」

  保羅搖搖頭，無奈的說到：「那，我們休息一下吧，我們追蹤他們，已經兩年多了，太累了。。。如果可以，你身上還有金幣麼？向外面那些牧民買點新鮮的事物和茶，好好的吃一頓吧。。。上帝保佑，這裡的茶葉可真便宜，真是嚇人的便宜。」（以上全為鳥語，經豬頭我翻譯過的）

  晨曦下，兩個西方人小心的靠近了烏卓蘭奇，準備找一個看起來老實可靠並且有點聰明的人換點新鮮食物，他們不會這邊的語言，所以還必須小心，省得身上不多的金幣被人給矇騙光了。他們找准了一個站在牲畜圈邊看牲畜交配的老者，『哇啦哇啦』的叫嚷著，指手畫腳的和那老頭兒比划起來。兩人聽不懂老頭兒說的話，如果聽懂了，也許他們會氣得轉身就走。因為那老頭兒很不屑的說到：「原來是低賤的色目人！」

  就這個時候，朱棣的中軍大營分成了十隊，每隊一萬人，已經從四面八方，團團把這個占地數十里方圓的營地包圍了個結結實實！隨著朱棣一聲怒嘯，十隻隊伍吼叫著沖了出去，手中馬刀、重戟和長槍瞬間已經撕裂了營地外的柵欄，衝進了帳篷群中！鮮血，立刻塗滿了青翠的草地，慘嚎聲，震徹了整個天空。沒有多大反抗力的老頭兒、婦女和小孩，一片片的倒在了明軍的鐵蹄下。

  有那機靈一點的，帶領部族的人搶上一匹馬兒，就要縱馬離開，可是立刻如雨的箭矢自天空落下，把他們全部留在了這寬厚的草地上。箭矢『哧溜、哧溜』的帶著響聲從天空一支支的射來，那些想要騎馬逃走的元蒙百姓，一個個的栽倒，然後在地上慘呼著爬行，不兩步就已經被鐵蹄卷了進去，踏成了肉泥一般。

  保羅和另外一個中年人簡直就驚呆了，怎麼眨眼之間，奔騰的鐵騎就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把這個祥和的早晨變成了一片的血腥屠場？他們清楚的看到，正在和他們交談比劃的老頭兒一聲厲呼，抽出了長長的砍刀就朝著那些黑色的騎兵沖了過去，可是一柄沉重的，只有噩夢中才能出現的巨大兵器自天空落下，把那老頭兒連同兵器一起劈成了碎片！沒錯，純粹的劈成了碎片。

  兩人甚至可以看到，在那柄他們說不出名字來的沉重兵器上，甚至有一道黑色的勁氣發出了猛虎一般的呼嘯聲，就是那道勁氣衝進了那老頭兒的身體，把他的身軀炸成了肉泥！「惡魔。。。這些人，都是惡魔！他們怎麼能對著老人和孩子下手？還有，他們居然屠殺婦女！這些可惡的、該死的傢伙，他們到底是幹什麼的？他們這是要滅絕一個種族麼？」

  兩人根本不知道，大明和元蒙之間，的的確確是恨不得對方滅絕呢。百年的血仇，積蓄下來已經無可再深了。

  身軀靈便的躲過了射來的幾支利箭，兩個西方人心頭冒起來了一陣的怒火，這些人怎麼不分青紅皂白，連自己這些旁觀的人都要殺？可是他們卻不知道，元蒙大軍中曾經有西方的兵團出現，在明軍將士心目中，他們這等外貌的人，也是元蒙一黨呢！

  朱棣遠遠的看到了在亂軍中出沒的兩條靈動的人影，他們的身軀彷佛猴子一樣靈活，又彷佛飄絮一樣輕靈，兩個百人隊從他們身邊掠過，他們居然絲毫無損！見獵心喜下，朱棣一聲呵斥，策馬朝著那二人奔馳了過去。手中金刀突然帶起了一道三丈長的劍光，帶著『嗤啦』一聲裂帛聲，朝著保羅的同伴，那個滿臉笑容的中年人劈了過去！

  無法形容這一刀的速度和力量，朱棣乃是馬上皇帝出身，一輩子行軍打仗，刀法沉浸極深，這一刀劈下去，加上他強橫的內力，保羅二人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那中年人就已經是一聲悶哼，碩大的頭顱帶著一股血柱，高高的飄了起來。

  保羅尖叫了一聲：「威廉斯。。。不。。。天啊，我回去怎麼和安妮交代？」他眼裡閃過了一縷極其銳利的精芒，猛的看向了已經策馬偏過了那噴灑出來的血柱，正準備再次朝著自己衝鋒的朱棣！「你這個該死的傢伙，你怎麼能殺死威廉斯？他，他是我唯一的朋友啊！」

  朱棣大聲歡笑著，手中金刀微微甩動，甩出了一溜兒的血珠。他再次的策馬朝著保羅沖了過來，臉上滿是興奮，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親手殺人了，今日小試牛刀，感覺還是那樣的好，非常的好！手中金刀再次發出了細微的轟鳴聲，朱棣哈哈狂笑著朝著保羅當頭劈下！

  保羅的臉色變得極其的陰沉，他喃喃自語著：「請饒恕我，這些人都是惡魔，只有惡魔在殺死這麼多的老人和婦孺後，才會發出這樣歡快和興奮的笑聲！殺死一隻惡魔，神不會怪罪我的！。。。來吧，天堂之錘，轟碎這個人的身體！」

  一柄金色的戰錘猛的出現在保羅的頭頂，發出了雷霆般的轟鳴聲後，帶著一溜兒刺眼的白光，狠狠的砸在了絲毫沒有防備的，以為敵人已經是刀下之肉的朱棣胸口！『咔嚓』，朱棣胸口處爆發出了一道刺眼的彩光，幾個供奉加持上去的小道法被一舉擊潰，那還剩下大半體積的光錘，狠狠的砸在了朱棣的胸口上！『嘎嘎』幾聲響，朱棣仰天噴出了一口血，向後倒飛了十幾丈出去，重重的砸在了一堆死屍上！他的胸膛，已經深深的陷了下去，那個缺口，是如此的觸目驚心！

  保羅也愣了一下，集中了幾乎他全身力量發出的天堂懲罰之錘，可以將一座小山震成粉碎，可是這個人類，他不過是被打飛了出去？他更加相信朱棣是惡魔的化身了，二話不說的，他再次努力的集中力量，造出了一個光錘，想要再次朝著朱棣砸去！

  可是已經沒有機會了，朱棣身邊禁軍中的高手看到朱棣噴血飛出，早就嚇得魂飛天外，一萬大軍狂吼著朝著保羅沖了過來！足足一萬箭彷佛烏雲一下從天空籠罩了下來，把保羅的身軀籠罩在下面！一萬名神箭手，用體內所有的力量射出的至強一箭，化為一堵鐵牆，平平的掃過了保羅所在的地方，那道帶著刺耳尖嘯聲的烏雲閃過之後，保羅已經連一片肉絲都沒有剩下，全部被箭矢上所帶的強大真氣給震碎了。。。

  朱棣猛的從死屍堆上坐了起來，咬著牙齒怒笑到：「賊子，可你也死了？」仰天又是一口血噴出，那鮮血中居然已經帶上了內臟的碎片，他又朝著後面倒了下去！

  刺耳的鬼嘯聲遠遠的傳來，正殺人殺得開心的呂老太監聽聞朱棣受襲，發出了刺耳的尖銳嘯聲，震得身邊數百禁軍雙耳流血，倒下了馬去，自己已經化為一道黑影，朝著朱棣猛撲了過來！

  「來人啊，來人啊，快去找呂統領，快去找錦衣衛的呂統領！。。。該死的，你們還楞著幹什麼？快去找錦衣衛的呂統領，叫他帶靈丹來救陛下的性命！」呂老太監發出了尖銳的嚎叫聲，一腳一個，把十幾員大將遠遠的踢飛了出去！

  整個明軍徹底的瘋狂了，烏卓蘭奇，雞犬不留，全部被屠了個乾淨，然後所有的屍體都被架在了一起，一把火全部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