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絕不讓步
2024-05-15 06:06:11
作者: 小腳兒
聽到這話,許朝閒人都傻了。
他本以為這次會是談論如何對付北方蠻族的事情。
怎麼一開口,就要更換儲君?
神特麼造輕視,嘲笑我大梁無人。
這臉上有疤,是一件值得嘲笑的事情嗎?
你腦袋裡面讓大糞灌多了?
「胡大人所言有理,咱們大梁乃天朝上國。
一國之君乃為天子,天子又如何能容貌受損,受人詬病遭人譏諷。
臣也懇請聖上早日再立儲君。」
一時間朝廷上提議再立儲君的聲音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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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胡大人的派系,就連秦懷安派系的人,也紛紛表達支持。
除此之外,那些零零星星的派系,也開始站隊支持此事。
之前吏部尚書的推舉他們差點打成了一鍋粥,這時為了朱友孜這張臉,他們卻是難得的團結,就好像真的是為了天朝上國的顏面一般。
許朝閒看著面無表情的朱恆,與微微皺起眉頭的朱友孜。
知道該自己說話了,要是再沒一個反對的聲音,為了不讓他爹難看,朱友孜怕是會主動站出來,請求更換儲君了。
當即許朝閒一步兩步,來到了所有人跟前。
面帶譏諷的看著那些歧途更換儲君的人。
一把抓過那胡大人的手,看到上面雖有褶皺,卻十分「乾淨」的手掌,笑道:「保養的不錯啊,一看就是雙手不沾陽春水,一輩子沒下過廚房的人吧?
天朝顏面,我來告訴你,什麼的天朝顏面。」
許朝閒說著不顧脫掉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與慕火之人戰鬥時留下的疤痕。
大喝道:「看到了嗎?這才是天朝的顏面,這身上的每一道刀疤,都是在爭取大梁顏面的時候所獲得的。
而康王殿下身上的傷比我只多不少。
他在前線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守護大梁的尊嚴,不過是在臉上留了一點勳章,你們就比比賴賴。
沒有康王與契丹人浴血拼殺,你們何來的顏面。
蠻族早就殺到京城,將你們這些這些尸位素餐的傢伙們妻女錢財給卷完了。
我放話在這裡,誰在敢詆毀大梁的英雄,誰再敢提議更換儲君的事情,我當場將其格殺。
他們忍的了,我許朝閒忍不了,有膽的站出來說話。」
許朝閒說著將身上的官服撕了個稀巴爛,就像是要與他們做一個徹底的切割一樣。
那胡大人知道許朝閒性子剛烈。
卻沒想到這般剛烈。
這還在朝堂上呢,動不動就裸衣,就殺人還有沒有人管一管了?
一人剛上前想要說話,許朝閒殺人一般的眼神就盯了過去。
選的那人立馬反悔原地。
畢竟命只有一條,他可不想去試一試許朝閒敢不敢在朝廷上殺人。
胡大人則怒斥道:「這是大梁的朝堂,豈容你在這裡胡攪蠻纏。
我們是擺事實講道理,有本事你用道理讓我們無話可說。
這般武力威脅,算怎麼回事。」
「想講道理是吧,我來告訴你什麼是道理。
別拿你們那種狹隘的目光來揣測別人。
所謂的尊嚴是自己掙的,所謂的顏面,也是自己掙的。
你如果有百萬雄兵,有完整的軍備設施,有優秀的補給線,以及良好的財政收入。
你就能擁有所有人的尊重。
契丹人為什麼會長年滋擾我們,還不是因為我們沒有能力將他們徹底從背面抹除。
如果我們有實力將契丹人直接抹除,他們肯定不敢來滋擾我們,天天跪下了叫爸爸,歲歲來貢牛羊無數。
尊嚴是拳頭為自己爭回來的,這就是我的道理。」許朝閒哼道。
胡大人聞言剛想辯駁幾句,許朝閒便又搶言道:「凡國小而家大,權輕而臣重者,可亡也。
凡群臣為學,門子好辯,商賈外積,小民右仗者,可亡也。」
這兩句話,直接給胡大人堵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權輕而臣重,不就是在說他們權勢太重,甚至重過了君主。
群臣為學,值的是私學,門子好辯則只得是辯術。
一天天淨想著與人爭辯,沒有人辦實事,國家可不就只能等著滅亡了。
這時孫傳良開口道:「臣也覺得不應該此刻更換儲君,最起碼不應該在康王剛從前線負傷回來就更換儲君。
一個國家雖然需要讀書人去將知識傳遞給下一代,也需要軍人們來為保衛大家的安全。
此事我支持許朝閒。」
有了孫傳良支持,漸漸朝堂上形成了對抗之勢。
可敢站出來支持許朝閒的終究不多。
許朝閒則道:「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
朱恆見他們似乎還要就這事兒糾纏下去,當即便道:「朕乏了,散會吧。
此事你們討論好立再來找朕。」
朱恆說完便丟下這滿朝文武獨自離開。
正主都沒了,這些人面面相覷,也不敢與許朝閒繼續爭下去。
生怕他一個忍不住真的動手打人了。
當即群臣便紛紛退朝,顯然不想在這裡繼續糾纏。
畢竟他們自認為是斯文人,和許朝閒這個地痞糾纏算怎麼回事。
待朝堂上的官員走的七七八八後,許朝閒來到了朱友孜跟前道:「這些傻逼怎麼說,你不要在意,好好養傷就行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朱友孜輕嘆一聲,道:「你覺得我該放棄嗎?」
「你怎麼想的?」許朝閒眉頭也悄然皺了起來。
「我其實並不貪戀這大梁最高的權利,如果需要我放棄的話,我可以主動退出。
沒了這個擔子,反而可以一心一意的去做其他的事情。」朱友孜嘆道。
許朝閒則直接瞪了他一眼道:「說什麼呢?
這話你也只能跟我說一說,在你爹那裡,必需態度堅決,絕不退讓。
再其他官員那裡也不運行有任何退讓的表現。」
朱友孜疑惑的看著許朝閒。
許朝閒又道:「這不是更換儲君的事兒。
這是群臣與你爹的角力。
正如我剛才所說,是臣重還是君重的事情。
我的臨察院對這些官員們打擊極大,他們繼續一件事情來證明自己。
證明自己是無可替代的。
如果我們退讓了這一步,之前的事情就全白做了,因此絕對不能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