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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紀經業

2024-05-15 06:03:32 作者: 小腳兒

  另外一邊許朝閒等人回到店中,找了許久,才總算湊齊了一組完整的桌椅。

  「許郎接下來怎麼辦?」蘇又萌小聲問道。

  「等那老頭過來,看看能不能聯繫上小雅。

  若是聯繫上小雅,一切事情就都好辦了。」許朝閒答道。

  蘇又萌聞言點了點頭。

  隨後沒多久,孫傳良與聞冬至便一同過來。

  還沒到跟前,聞冬至便行禮道:「太學學子,聞冬至見過許兄。」

  許朝閒點了點頭。

  隨後聞冬至沒有任何猶豫,便摸出了一張紙條,上面正寫著「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萬世開太平」。

  「請問許兄這些是否是你所寫?」聞冬至隨後又問道。

  

  許朝閒點了點頭,道:「又萌沒騙你,這些字確實出自我的手。」

  「某人與在下證明一下?」聞冬至又道。

  許朝閒讓人拿來了筆墨紙硯,在他摘抄的條子下面,寫了「軸人」兩個字,笑問道:「這樣行嗎?」

  聞冬至一看這字跡,知道肯定錯不了,當即便又行了一大禮道:「見過先生,先生的話讓我醍醐灌頂,前路寬敞,當受這一拜。」

  許朝閒聞言本能的想要躲開,隨後想了想還是受了他這一禮。

  不拿點架子,拿捏不住他們。

  拜完之後,聞冬至話鋒一轉又道:「先生,不知能否在這其中加上一句『為往聖繼絕學』?」

  許朝閒聞言直接瞪大了眼睛。

  好傢夥,我抄別人的時候,故意刪了一句,你還給補全了。

  老子要是不寫這個,不得由你來寫出來。

  這時聞冬至又道:「先生的大宏願,有天地有生民,有大有小,還有萬世開太平這個未來。

  卻少了一個古往,因此我想加上這個『為往聖繼絕學』,會顯得工整一些,也可以將先輩的們的精華萬古流芳。」

  許朝閒聞言嘆道:「我曾也有這樣的想法,隨後還是沒有這樣做,你可知為何?」

  「為何?」

  「往聖不見得全對,也不見得全配。」許朝閒又道。

  聽到這話,孫傳良大驚。

  聞冬至也是驚的說不出話來。

  儒學之所以能傳承至今,正是因為前輩們一點點奠基,才使得儒家愈發龐大。

  甚至可以成為一個王朝的根基。

  不慣王朝如何更迭,都能夠成為權力的核心階級。

  在孺子心中,以往的大儒,可是都被列入了聖人的行列。

  到了他這裡,就成了不見得全對,也不見得全配。

  這是何等大逆不道的話語。

  就連蘇又萌也被許朝閒這話嚇了一大跳。

  許朝閒則笑道:「那大理寺少卿與河南府尹,也都是聖賢書為官了,你覺得他們如何?」

  這話,更是讓孫傳良與聞冬至無言以對。

  確實讀書人之中,有很大有學識而缺品性之人。

  「我們的人,就像是一個水桶,知識就是水。

  如何衡量一個人的高低,往往要看他能裝多少水。

  然而,很多人目光是狹隘的,是短視的。

  只能看到眼前,看到上官,看到天子。

  卻看不到黎民蒼生,更不明白,水能載舟亦能覆州。

  何以讓萬世開太平?

  那就得需要一個民心所向的大盛世。

  就此刻而言,百姓畏懼官員猶如雞鴨畏懼惡犬,又如何做到民心所向?」許朝閒說到這裡輕嘆一聲不再說話。

  他是真的有一些煩。

  一來是煩這個糟糕的事情,二來是煩自己沒有能力去徹底改變這個糟糕的世界。

  「可……若沒有往聖,又何來如今的遍天學子?」聞冬至問道。

  「我沒有全盤否認往聖,我們要做的就是去蕪存菁。

  說到底,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我們畢竟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待事物,不能以他們原有的視角為規範,而應該跳出桎梏,真正的將有益的事情發揚光大。」許朝閒又道。

  許朝閒這話,讓聞冬至如遭雷擊。

  更是感覺自己在太學這些年東西都白學了,此刻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只是他不敢在孫傳良跟前說這話一樣。

  孫傳良這時卻感慨道:「看樣我這讀了一輩子書的人,確實是將自己堵腐朽了,遠不及許先生這般豁達。

  此刻我也總算明白許先生的字為何這般精妙了。

  因為那是一種不受束縛的飄逸之感。」

  在這老頭的一番馬屁下,許朝閒也不好跟他繼續針鋒相對了。

  難道自己真的看錯了?

  他並不是壞人?只是一個搞了一輩子文化的老學究。

  就在這時,店外又傳來了一個聲音,道:「我道這老孫一天都沒見人,遠來是在這裡啊?

  呃……這字不是小雅那小友寫的。

  讓我來猜猜,你就是小雅嘴中的好友吧,長的確實俊俏。

  怪不得她說起你時,神色都不一樣,少女懷春喜歡上你這麼俊俏的後生也情有可原。

  可是,這老孫你卻得防備一番了。

  這老小子是瞧上了你的字。

  想要讓你贈他一些字帖,把他的名字也寫上,這樣便好讓自己名垂青史。

  這些讀書人吧,就這個臭毛病,功名利祿總得求一個。

  像他這黃土都還埋到眼睫毛了,沒幾年好活的,估摸著就想著身後名的事兒。」

  這來一頓懟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朱令雅的圍棋老師紀經業。

  在太學裡面,他也一直與孫傳良不怎麼對付。

  這會兒找到機會了,自然要瘋狂拆台。

  被他說破心事後,孫傳良也是老臉一紅,道:「你胡說,我沒有!我只是單純的想要……」

  不等他話說完,紀經業便打斷道:「行了,別說了,你那點小心思,能騙的過我。

  我可比你正直多了。

  小友給我來一些可以名垂青史的贈詞唄,條件隨你開。

  我也得給我那些不爭氣的後背們爭個臉啊。

  自己沒這本事,就只好沾你一些光了。」

  見紀經業如此簡單粗暴的說出了自己的需求。

  孫傳良是徹底蚌埠住了。

  他要是再演下去,估摸著真讓這狗東西搶了先。

  當即便道:「我也需要一些贈詞,還望小友可以成全,條件隨您開。」

  許朝閒有些詫異的看著這兩個老傢伙,這時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

  為什麼賣東西要讓別人競標。

  因為這樣才能坐地起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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