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什麼眼神？噁心死了！

  一巴掌打出去，江言明和江辰熙都愣了，只有小三李莉真得意的笑著。

  「你打我？」江辰熙眼前瞬間迷朦一片，可她還是咬著牙，倔強地不允許自己落淚。

  絕不示弱！

  「怎麼？父親管教孩子，天經地義，打幾下一點兒都不過分！」李莉真在一旁繼續煽風點火。

  「閉嘴！」江言明轉過頭瞪了她一眼，跌坐在沙發上，不再說話。

  妻子的出軌讓他無法接受，女兒的血統一直是江言明心上的一根刺。可真打了江辰熙後，他也後悔。

  畢竟那是他曾經捧在手上的寶貝女兒……

  「好，你讓我找顧安文說清楚，我去！」江辰熙平靜地說，臉頰上的印記越來越紅：「這是作為女兒我最後一次聽你的話。」

  「……」江言明眉頭收緊。

  「可我只想問你一句。江恩雅是你的女兒……我就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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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江宅的大門，江辰熙腦子裡一片空白，拎著手提包走回公寓。

  月光照著她略顯單薄的身體，在後方投影出長長的影子。

  孤寂又清冷。

  倔強的眼淚還是沒能忍住，像潺潺溪流，順著眼角兒一滴一滴滴滑落下來。

  以至於葉染開門那一剎那，以為看見的是一隻大花貓。

  紅腫的臉頰再明顯不過。在葉染眼裡格外刺眼。

  「你……還好嗎？」他趕快拉她進來，關上門。

  不是回家吃飯嗎？怎麼弄得這麼狼狽？

  「葉染……」江辰熙再也忍不住，撲進他懷中號啕大哭起來。

  這一哭，哭到天昏地暗，好像要把近五年未曾流過的眼淚一下子全部傾倒出來。

  葉染沒再說話，只是安靜地抱著江辰熙任她在懷中哭泣發泄。

  記憶里，她總是一副遊刃有餘，堅強隨性的模樣。葉染還沒見她哭過。

  原來這個小女人，也有柔弱的一面。

  讓人心生憐惜。

  好一會兒，江辰熙才慢慢止住哭泣。心裡諸多紛亂情緒壓抑堆積得太久，內心再強大也需要傾倒出來。

  葉染是個好聽眾。

  江辰熙從母親承認出軌，再到小三進門。從繼妹搶了顧安文，再到自己搬出江家創業。最後講到了今天被打……

  「葉染，我沒家了。沒有媽媽，現在連爸爸也沒了，這個世界上，只剩我一個人了。」江辰熙哽咽著說。

  她就像只外表堅硬的貝殼，輕輕張開殼兒，第一次探出柔軟的觸角。

  葉染輕撫女人的背，把她抱得更緊。

  「沒關係，你還有我呢！我可以當你家人，給你一個家。」

  在江辰熙看不見的角度，男人眼神變了。

  不再是溫暖無害，而是犀利且睿智。

  他的人，自己怎麼欺負都行，別人絕對不可以碰。

  連一根頭髮都不行！

  當天晚上，葉染把江辰熙哄睡之後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往地址欄里輸入一段代碼。一分鐘後，世界排名第五位的黑客達爾文上線。

  ──師傅，您今天怎麼有空叫我？我跟你說，上次我遇到《群俠》信息數據炸彈，結果給你丟人了，愣是沒解決。

  ──好了，我知道了。幫我查一個叫李莉真的女人，目前資料只知道她的女兒叫江恩雅。

  ──還有呢？

  只知道名字？那豈不是大海撈針？

  網絡世界的另一端，達爾文在頂級計算機前愕然。

  ──目前只知道這些。我不太方便查，就交給你查了！越詳細越好。

  ──好的師傅，沒問題師傅！

  下了線，達爾文才後知後覺發現一個問題……

  信息數據的事，師傅是怎麼知道的？

  ……

  ……

  第二天，江辰熙早上起來元氣滿滿，看上去一點兒事兒都沒有。可葉染心裡知道，她只是習慣性地以堅強偽裝自己罷了。

  「到底簽不簽約？這份工作薪水可不低啊。」辦公室里，總裁江辰熙拿著一紙合約問葉染。

  「可以不簽嗎？」葉染想了想還是拒絕：「實習完，我想選擇繼續升學，還想繼續積累知識。」

  他回答的委婉，但江辰熙知道，也許這只是他的藉口而已。

  畢竟葉染的水平在那裡，他也未必會看上自己這間小公司。

  也許他想出國大展拳腳也說不定。

  這個認知，讓江辰熙心裡有點兒堵。

  葉染會離開她，只是或早或晚的問題。

  「……不過，如果江總不嫌棄，我可以一直免費做辰星的網絡安全顧問。免費的那種。」

  「好吧！」江辰熙點頭，召來秘書把葉染縮短的實習周期又給加了回去。

  「我可以申請觀摩新的全息遊戲《心動預警》的遊戲開發嗎？」葉染提了個要求。

  「……」江辰熙頗感為難。《心動預警》這款以女性視角為主視角的遊戲是辰星公司近2年的重頭項目。

  核心技術是在一般全息遊戲視覺、味覺體驗之外，加入觸覺的功能，讓遊戲體驗更為真實。

  這也屬於公司機密，外人不得參加，公司職員也需要事先簽下保密協議。

  「如果不方便，那就算了。」葉染肉眼可見的失落。

  「也不是......不行。」江辰熙最看不得他這個表情。她是大BOSS，公司她說的算，怎麼就不能寵著點兒他了？

  「簽個保密協議吧！」她朝他笑笑，眼眸里是連江辰熙自己恐怕都不知道的溫柔。

  葉染根本就沒想到她會同意，反而愣了。想到自己的企圖，那一瞬間，有些愧疚......就，對她再好一點吧！

  當天下班，江辰熙給顧安文打了個電話，約好在一家咖啡館見面。答應江言明的事，她說到做到。

  顧安文特意打扮過一番，早早就在約定地點等著江辰熙。對於她能主動約他出來，顧安文特別高興。心情仿佛就像回到了以前剛談戀愛時。

  有點兒期待，有點兒興奮。

  這幾天他特意通過各種渠道找到以前剛創業時那些投資人，貸款銀行主管，還有合作客戶。所有的人竟然都認識江辰熙，並贊口不絕......原來，她曾經默默為他付出過那麼多。

  她是愛他的！

  顧安文看著江辰熙遠遠地朝他走來，微笑著對她招招手，心底不停湧上悸動。

  是再次心動的感覺。

  直到她坐到對面，顧安文還沒收回視線，怎麼看怎麼中意。

  「你那是什麼眼神？噁心死了！」江辰熙被他看得毛骨悚然，誇張地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