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誰也不說的秘密

  葉染瞧見江恩雅一點兒也不意外，同樣的，江辰熙等下也會出現。

  這些都是他計劃的一部分。

  一段戀情的穩固需要的不僅僅是挫折，必要時還需要一些催化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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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恩雅就是這個催化劑。

  「這位女士，要什麼？」他禮貌地問，就像對待普通的客人。

  「我要……你。」江恩雅舔舔下唇，勾起一個誘惑性的笑，眼神肆無忌憚地在葉染身上打量。

  她對他衣服下包裹的壯碩身軀相當垂涎。

  葉染看她一眼，直接調一杯龍舌蘭放在她面前，用沉默拒絕她的騷擾。

  「怎麼？江辰熙要你就行？我就不行？我可比她大方多了，也不需要為面子讓你到處招搖撞騙。只要你乖乖聽我的話，這些都是你的。」江恩雅說著掏出一沓人民幣扔在他面前的吧檯上。

  「這位女士，請自重！」葉染平靜地說，眼角兒餘光掃過大門，等了一晚上的魚兒終於出現。

  「自重？憑什麼叫我自重？你自重了嗎？」江恩雅醉了，對江辰熙的種種不滿一下子就被葉染冷漠的態度點燃。

  不過就是個鴨子，跟江辰熙睡過就自覺了不起了！

  看不起誰呢！

  「你以為江辰熙是個好金主？呸！你不過就是她保養的眾多男人之一。現在她用錢養著你，等她再找到更好的男人，下一秒就踹了你！」

  「你不要太過分！」葉染冷聲道。

  「我過分？你也不照照鏡子，除了你那張臉還可以看看之外，還有什麼能拿得出手？」江恩雅越說越大聲，連一旁閨蜜都不能阻止她：「不就是個賣身的鴨子，真賤！男人都賤！等江辰熙把你踹了，就算你跪著給我舔腳我都不稀罕。」

  江恩雅罵得正興起，突然被人拉開，轉過頭，還沒看清是誰，就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

  巴掌正打在左臉頰，立刻就紅腫出了印子。

  「……」

  站在江恩雅附近的人都呆住了，完全被來者的女王氣勢震住。

  「江辰熙，你憑什麼打我？」江恩雅一手撫摸著臉頰，一手指著江辰熙，氣得渾身發抖。

  「就憑你罵我男人，我還打不得你了？」江辰熙冷哼一聲，擋在葉染面前：「我男朋友是你能隨便侮辱的？」

  「你！」

  「我什麼？你去找爸告狀啊？或者去找你的男人！也順便告訴他們你這個乖乖女為什麼會出現在酒吧里！他們肯定特別感興趣。」江辰熙在氣勢上絕對碾壓，她就不信江恩雅敢把自己釣男人的事抖出來。

  果然，江恩雅氣得直磨牙，卻也無可奈何。

  她攥緊拳頭，不知想到什麼，怒極反笑。她氣瘋了，現在只要是能拿來攻擊江辰熙的，她不計代價都翻了出來。

  「你也就配跟鴨子過一輩子，花錢才能買到男人。顧安文這種優質男還不是把你給甩了？」她得意洋洋地說：「讓我想想，他說你什麼來著？下賤？對！就是這個詞。你對他沒有半點兒真心，逗著他玩兒，還老想壓他一頭，難怪被拋棄。」

  「既然說到這兒，今天就說清楚。」

  提到昔日前男友，江辰熙是肯定要說清楚的。感情上，她從來都是認真對待，用心交往。

  因為在意，才會糾正他的不當行為。

  因為在意，也才會介意他總是周旋在眾多女人之間，沾花惹草。

  「我跟顧安文交往的時候是以結婚為前提的。畢業後他去創業，我全力支持！我為他能在街頭連續發十個小時的傳單，也曾經為幫他設計一個遊戲人物形象，48小時不睡。我還為了他的銀行貸款，跪在主管面前不停哀求……」江辰熙娓娓道來。現在回想當初，自己都覺得自己傻極了：「這些，他都不知道，也不在意。而我倒是想問問，你一口一個愛顧安文，不能沒有他。那作為未婚妻，除了跑來酒吧釣男人之外，你還為他做過什麼？」

  葉染就站在江辰熙身後，靜靜聽著她對另一個男人的付出。

  江辰熙語速緩慢而平靜，但任何人都能想像得到，這個女人當時有多愛她的男人。

  為他親力親為，為他放低姿態，卑微卻又甘願為了男人的尊嚴而選擇隱瞞……

  這一刻，葉染的心被深深地震撼了！

  能被江辰熙真心以對的人，為什麼不能是他呢？

  江辰熙的手腕被抓住，一個本應該在外地出差的男人出現在眾人眼前。

  沒有人知道顧安文什麼時候到的，又聽到了多少……

  「安文……姐姐她打我。」江恩雅應變速度極快，馬上變成一朵柔弱的白蓮花。

  然而，雙眼通紅的顧安文沒看她一眼，抓著江辰熙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江辰熙……你說的都是真的？」他眼角兒有些濕潤，聲音沙啞：「你是真心喜歡我？不是在耍我？」

  「……」江辰熙一語頓塞，她還真沒料到顧安文會出現在這裡。

  幹嘛來了？抓江恩雅的奸？

  「放手，我跟你很熟嗎？少動手動腳的。」她立刻甩開他的鉗制。

  「……可那些男人的照片又怎麼回事？」顧安文深深吸了口氣。很清楚地記得他看到那些不堪入不的照片時，有多憤怒！

  「我怎麼知道？你有腦子不會去自己想想？」江辰熙無語，但很快下了結論：「哦，是我的錯，你根本就沒腦子。」

  「辰熙……」

  「打住，請叫我江總。」突然變幻的稱呼讓江辰熙一陣寒惡。

  「跟我談談。」顧安文幾乎是哀求著說。

  「她沒空！」一直在旁觀的葉染拉住江辰熙的手，與之十指交握：「我和我女朋友還要去約會。」

  撂下這句話，葉染拉著江辰熙大步離開酒吧。

  背後，顧安文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手握成拳……

  ……

  一切都那麼自然，乾柴烈火一碰就燃。

  江辰熙的家中，葉染一進門就把她直接按在牆上吻個不停。

  被臂彎禁錮的女人從來沒有受到如此激烈的「攻擊」，抵擋兩下就敗下陣來輕喘。

  「你……」她對上的是一雙極具侵略性的雙眼，男人氣場大開完全不容拒絕。

  可這不是葉染應該有的樣子。她看上他的就是乖巧聽話，懂人心！

  江辰熙試著把他推開。

  葉染怔了一下，眼底所有的強勢統統消失，眼眸中是江辰熙所熟悉的溫柔和疑惑。

  這才對嘛！

  江辰熙笑笑，雙手摟住他的脖頸，奪回主動權。

  這一夜，所有過分的事都是她在主導，葉染被迫迎合。

  這一夜，葉染的手掌好幾次握起成拳，最後又無奈放開……

  ……

  第二天一早，小狼狗早早起來做好早餐，笑眯眯地給女王陛下送到面前。

  江辰熙假裝咳嗽一聲，還是有點兒尷尬的。已經決定跟小狼狗劃清界限，偏偏被江恩雅刺激得自投羅網，又向男色低了頭。

  心裡的猶豫卻還是無法消除。

  「別誤會，我在酒吧只是看不慣江恩雅侮辱你。」她咬著下唇：「說什麼男朋友、女朋友的只是權宜之計。」

  葉染半晌未語，拿起的湯匙又放了下來。

  「辰熙姐，如果你不當我是男朋友，那昨夜又算是什麼？難道真像她們說的那樣？你只當我是個玩伴？」

  「……」

  江辰熙看著葉染漸漸微紅的眼眶和一臉哀傷，仿佛有什麼東西壓在胸口，連呼吸都沉重了幾分。

  「我只希望擁有你的認真對待，有錯嗎？」

  葉染不再看她，拿起外衣轉身就走。

  江辰熙對著滿桌子早餐發呆了一個早上。

  接下來的幾天裡，江辰熙完全感覺到小狼狗的怒氣和迴避。

  她叫他來辦公室，葉染總有一大堆理由不出現。

  她假裝經過程序設計部，葉染也不會特意看她一眼。

  江辰熙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太過分了？

  玩弄了他的身體和感情，又不負責任。

  罷了，他生氣需要時間冷靜就讓他靜靜吧。

  此後，她再也沒有刻意去找他。

  又過了一個星期，周五江辰熙下班很晚，隨便在外頭吃了個快餐，晚上十點才到家。

  一出電梯，就看見顧安文蹲在自己家門口，不知道等了多久。

  他又來找不自在了？江辰熙挑眉。

  「辰熙，我們談談。」顧安文鄭重而又急切地說。

  「大哥，咱倆還有什麼好談的？我跟你是能聊工作還是能聊股票啊？」江辰熙都氣到笑了：「有這時間，你陪陪未婚妻多好。」

  「當年……」

  「當年沒什麼好說的，就算有什麼我也不想說，我早就放下了。」江辰熙擺擺手示意他無需再言。

  感情已經煙消雲散，就算有什麼誤會和不干，也都沒必要去追究。

  「可我放不下！！！！」顧安文吼道。

  「吧嗒！」

  江辰熙家的門開了。

  身穿睡袍剛洗完澡，頭髮濕漉未乾的男人慵懶的靠在門邊。

  衣襟鬆散，春光無限。

  江辰熙和顧安文全愣了。

  「辰熙姐，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我等你好久了！！」

  風華正茂，青春洋溢的小鮮肉葉染眯著眼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