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又在吃哪門子醋?
2024-05-15 02:18:39
作者: 上玖殿下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白榆與玄曄之間就隔著殺師之仇……這麼大的仇,白榆平日裡還能和玄曄出雙入對,真心照顧玄曄,這說不過去。
至少得砍玄曄兩刀才能解氣吧!
想不通,真讓人想不通……
而白榆也並不打算讓太多人了解這件事,一丟手上的硯台,憤憤不平道:
「沒有誤會!我和他之間能有什麼誤會!無非是這小子年幼的時候總吃醋爭寵,總以為師父待我寬和待他苛刻,幾度把師父氣得喘不過來氣。
或許直到現在,這傢伙也一意認為師父當年偏心,獨寵我不愛他!呵呸,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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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心……」大黑一臉發現了新大陸的表情,兩眼放光道:「嗷,原來龍王爺小時候,這麼可愛!」
玄曄臉一黑,剜了他一眼。
他剛咧開的嘴又立馬閉上,不敢當著玄曄的面放肆,只能背過身偷偷笑……
我聽完他們的話,突然有點理解玄曄為什麼只要認定一個人,就會拼命對她好了……
原來,玄曄也曾嘗過不被愛的滋味,也曾是個缺愛的孩子。
不管他們的師父究竟是不是偏心,究竟是不是不愛玄曄,沒被感受到的愛,就是不存在……
缺愛的孩子,長大後往往會比旁人,更懂得怎樣去愛一個人。
我憐惜他,伸手拉住他的手指,用著委委屈屈的目光昂頭看他。
他迎上我的視線,怔了一下,然後會意地把我手牽住,緊緊握在掌心。
我朝他笑了笑,忽然想到那顆龍珠,趕忙抬手把龍珠化出來,「你的東西。」
龍珠送給他,他卻猶豫著不敢接。
少頃,他擰眉無奈道:「這龍珠,有點排斥本君。」
「啊?」我不懂,好奇問他:「為什麼你的龍珠,會排斥你?」
白榆那傢伙抱胸正兒八經地走過來,「因為龍珠被妖血污染了,處於靈性被蒙蔽的狀態,只能認出靈蟒,玄曄身上仙氣太重,它就會本能地排斥。」
看了眼我懵懂的表情,他吸了口氣,換個更容易理解的形容:「嘶,意思就是,龍珠一開始在龍的體內,是純潔無瑕的,被仙澤包裹的。
後來被妖怪吞了去,它初時,也會反噬妖魔,排斥那股不熟悉的力量,可妖魔為了馴化它,徹底讓它的力量為自己所用,就不停用污濁的妖力去改變污染它。
它身上染了髒東西,自然就不怕髒的身體了,一千年了,它就像是被一團污泥給團團封印住了,它已經髒了,自然就害怕更乾淨的力量,忘記了起初自己就本該是這麼幹淨的東西。
更無法感應到,眼前這位,就是它的主人。」
「那這龍珠,豈不是拿回來了也用不了?」我擔心地詢問白虎:「有沒有什麼辦法,讓它重新變乾淨?」
白榆挑眉:「有!而且還很簡單,對於你來說,很簡單。」
我啊了聲:「什麼意思?」
白榆瞥了眼那龍珠,道:「你體內壓制著很強的淨化之力,可淨化世間一切污濁。這也是你的血,為什麼能殺妖魔的原因。
只要你出手,日復一日地淨化這顆龍珠,用不了多久,這龍珠就會除去魔性,重新化為潔淨,可再回玄曄體內。
不然,即便你現在強行讓它回到玄曄體中,它也會傷害到玄曄。將龍珠淨化之後再還給玄曄,對玄曄好。」
「淨化之力……」我痴痴重複。
白榆接著道:「當然除此之外還有別的辦法,比如,讓玄曄自己淨化這顆龍珠,依照玄曄的修為,一兩年就能把這顆龍珠在體內煉化如初,只不過,這個過程久了點,還會受傷。」
想了想,他又說:「啊對了,我之前聽文玉說,當初玄曄在外面受了傷,被那羅幽龍鑽了空子,放了一絲魔息在體中,結果給玄曄整得快走火入魔了,差點把你掐死。
這件事,本王還是得多提醒你們一句,玄曄剛從封印內出來,體內真氣與元神都不穩固,假如由玄曄親自煉化這顆龍珠,龍珠上的妖魔氣息更多,很有可能一個心智不穩,就入魔了。」
「那我幫他淨化!」我聽了他的話果斷下定決心道:「我才不要玄曄入魔!別說淨化它很簡單了,就算是要我一身的血,我也不會讓玄曄自己來冒這麼大風險!」
「那就你來吧!」白榆伸手本想碰那顆龍珠,可龍珠卻也下意識地躲了他一下,他無奈,只好現場教我:「本王教你如何運用淨化之法,具體得多少天才能徹底淨化這顆龍珠,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說完,自己先施法演示了一遍給我看。
我遲鈍的跟著他的手勢,指尖運起金銀兩色交纏的光,不久,那顆龍珠就在法力的牽引下飛入了半空,靈珠表面的血紅污色在緩緩褪散……
白榆見有成效,就鬆了口氣:「很好!記住這個步驟,以後每天都淨化一遍,長則九九八十一天,短則七七四十九日,這龍珠就能回到玄曄體內了。本王的心,也就能放下來了……也許,也該到了功德圓滿的時候了……」
——
回了臥室,我頹廢地往床上一躺,長長嘆了口氣。
他坐過來,用清涼的玉手給我撩開額角碎發,輕聲問道:「累了?」
我側身趴在枕頭上點點腦袋,「嗯,是有點累……不過能把你的龍珠搶回來,累也值了!」
他摸摸我的頭,陪我躺下,動作嫻熟地將我攏進懷裡,垂首,含住了我的唇,細細研磨……
這幾天被他親的多了,那種一開始的臉紅心跳感已經慢慢轉化為心平氣和,甚至無比享受了。
「小染……」他邊與我親密啃咬著,邊叫著我名字。
我抬手撫在他的心口,主動迎合時,也淺淺回應了句:「夫君,我在。」
他聞言興致更好了,一個翻身將我壓在體下,大手不安分地順著我肩膀,撫至前心——
幾番挑逗啃咬,我忍不住的輕哼唧出聲。
他趁我意亂情迷,唇從我的唇瓣上挪開,輕輕印在了我的耳根上、脖子上……
手被他抓進掌中用力扣住,他突然賭氣似的問我:「染兒,吾與白榆,孰更合你心意?」
白榆?
我在他的廝磨痴纏下清醒了幾分神。
又和白榆比……
我是不是什麼時候幹了讓玄曄誤會的事了?
見我慢半拍,他迫不及待地往我鎖骨上碾吻,十指相扣的手,用力更緊,「告訴我……」
我被他磨得心痒痒,也本能地抓緊他的手,與他掌心相貼,指節相扣,微喘著說:「當然,是你,是玄曄。」
他驀然咬住了我的鎖骨,舌尖放肆挑動我心底燥火,苦苦折磨了我半分鐘,方接著命令:「夫人,說愛我,說你此生此世,只愛我!」
這又是吃的哪門子醋啊……
男人滾燙的吐息游弋在脖間,火烤般的血肉之軀貼著我的身體,像溫水煮青蛙一樣,令我愈發不可自拔。
我忍著心底那股子衝動,立馬說:「我愛你,我、只愛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只要見到你,我肯定會愛上你。玄曄,我喜歡你……一直都喜歡……」
最後一個字的尾音被他吞進了口中,他的反應一如既往的熱情,迫不及待。
「既喜歡,那就給本君……小染,你永遠都只能是本君的!」
口被他封住,舌尖與他的涼舌相觸,被迫接受他的風捲殘雲。
炙熱的大手從心口撫至腰肢。
陡然握住。
在我神志不清時,猝不及防地冒犯。
輕吟聲被他全部吞入了腹中,他似個吃不飽的猛獸一般。
一次次索取,一次次貪歡,一次次不知饜足。
盡興之際,他鬆開我的唇許我喘氣,撫著我的容顏一遍又一遍地低低引誘:
「夫人,真美。」
「小染,你只能是本君的。」
「本君等了你很久很久,本君做夢都想,這樣對你……」
「你若敢喜歡上別的男人,本君一定殺了他!」
「小染,你只能愛本君。」
這個缺愛的男人吶!
我喘了兩口氣,好不容易才讓大腦缺氧的狀態緩過來。
摟住他光滑溫暖的背,附在他耳邊不停安慰:「阿玄,我是你的,你也只能是我的。阿玄,我喜歡你,最愛你。阿玄,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十年,百年,千年,萬年……
阿玄,到時你別覺得我煩,覺得我膩,別丟下我。我在這世上,只有你了。如果哪天,你不愛我了,別告訴我,先殺了我,這樣,在我的記憶里,你就永遠都是愛我的樣子了……」
「笨夫人,本君,怎捨得。」撈過我的手填在他心口,他溫存承諾:「這顆心,刻上你的影子了,是你的專屬。」
我皺了皺眉頭,心跳漸快地再次抱住他:「玄曄,我們倆,都不要害怕。生同衾,死同穴。」
他僵了下,片刻後,下頜倚在了我的肩上,啞著聲答應:「嗯,生同衾,死同穴。」
後來我實在熬不住這人的亢奮精力了,糊裡糊塗的就窩在他懷中睡著了過去。
終於發現,他總說的要幫我養身體,都是屁話!
深夜,半夢半醒間,我忽然又看見了天上有雷火在閃。
看見了天雷一道道劈在玄曄的身上。
看見了玄曄雙臂被鐵鏈打穿扯住,手臂粗的銀光繩子勒在了他的腰上,天雷一道一道落在他的脊背,一節一節的劈斷他的龍骨……
他滿身是血,墨色袖袍被血染濕了。
那血,順著他的袖口,一滴一滴的落進烏雲中……
「為何,要對我這樣狠心……你明知道我……咳,為何!」
那絕望嘶啞的嗓音,聽入耳中,痛徹心扉。
遽然驚醒,我從床上彈坐起身,整個人都是顫抖的……
他按開床頭燈,坐起來攬住我,擔憂的握緊我肩膀,溫和關心:「染兒,你怎麼了?」
幫我擦了擦額角的熱汗,他擰眉:「又做噩夢了?」
我愣了半天才醒過神來,猛地往他懷中再偎些,我雙臂死死的摟住他腰,抖著聲害怕道:
「我夢見了你被天雷劈斷了龍骨,我夢見你全身是血,我夢見你一直在問,為什麼要對你這麼狠心,玄曄,我怕,我怕死了……」
說到後半截時,眼淚已經憋不住的流了出來。
他抱著我沉默了半晌。
然後才抬手給我擦眼淚,安全感十足的將我嚴實護進懷:「是夢,小染,別怕。本君還在,本君不會死,本君不會丟下你……小染,你莫怕。」
我哭哭唧唧的點頭。
撲在他懷裡抽泣了沒多久,我就又疲憊的閉上眼睛睡著了過去。
這一夜,他都一直將我摟在懷中,抱著我睡,一刻也沒鬆開過,直到天明。
——
翌日,等我再從暖洋洋的溫柔鄉里清醒過來時,才突然發現,手機上某個未知號碼已經連給我打了三十個電話了!
一看見那標著數字三十二的小紅點,我瞬間整個人都精神了兩百倍!
拿著手機目瞪口呆的問還在賴床的龍王大人,「是不是你,給我關靜音了?」
龍王爺大人衣衫不整的枕著手臂閉眼睡得舒爽:「嗯,你昨晚睡得太晚,這人早上六點就給你打電話了,本君不想讓他打擾你休息,就隨手關了。」
我抽了抽唇角,尷尬乾笑。
還好,還好只是關靜音了,不是關機了。
算了,打過去補救一下吧。
希望不是什麼人有要緊事找我。
輸入密碼解了鎖,劃開鎖屏,正想回電話時,才發現那陌生號碼還給我發了簡訊,留了言。
這人還挺仁義!
點開信息一看,內容不多,卻言簡意賅,一目了然。
「是何事?」躺床上不想起的龍王爺大人尊貴的問。
我放下手機,琢磨著說:
「你還記得之前高價把白月月那個半吊子請去試睡凶宅的陳家嗎?他們給我發信息,說是,想邀我過去一趟,還說他家的事情比較棘手,整個離城或許只有我敢接。
如果我願意接下這筆訂單,他肯出兩百萬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