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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咱們結婚吧!

2024-05-15 02:15:03 作者: 上玖殿下

  我抹了抹嘴角,好心解釋:「這不是狗,這是狐狸,你姍姍學姐養的寵物。」

  

  「狐狸呀!」小強一聽更開心了,趴過去拎了拎大黑的耳朵,激動道:「黑狐狸!這品種好啊!價挺高,在哪買的?」

  大黑:「在你爺爺墳頭買的!」

  我唇角抽搐著放下水杯:「這個……就要問姍姍了。」

  這哪裡是買的,分明就是野的!

  小強手欠的又薅了把大黑的毛:「呦,你家狐狸掉毛挺厲害!」

  大黑歪頭:「要不是爺爺我太熱了,非跳起來給你兩巴掌。」

  「他,營養不良……」我昧著良心說。

  小強搓搓手上的狐狸毛,漫不經心道:「這樣嗎?我看網上說,狐狸掉毛是因為發情了,帶去絕育掉就好。」

  絕育二字,準確無誤地刺中了大黑的腦敏感神經。

  「老子給你絕育了!」一個鯉魚打挺,大黑從沙發底下噌的一下跳了起來!

  不過。

  幸好老娘衝過去得早,一隻手精準地提住了大黑的前爪子,將他拎在了半空,這才避免了一場因為嘴欠而造成的災難。

  「呃,是嗎?」我拽著大黑尷尬的乾笑笑。

  然而眼前的大小伙子卻因為我突然撲過去的動作而驚訝得紅了臉,「學、學姐……」

  結結巴巴地喊了我一聲,然後把頭扭過去,不敢與我對視。

  我不理解地瞧了眼我和他之間的距離……至少有半米遠吧!

  應該不算太近。

  那他臉紅什麼?

  「放開老子!放開老子!」大黑不聽話地在我手裡掙扎。

  我把大黑從沙發靠背後提到了身前來,摟著大黑站起身,趕緊坐回旁邊沙發上。

  「學姐。」他揉揉鼻子,不好意思地叫我。

  我抓住狐狸耳朵拍他腦袋:「啊?」

  大男孩臉紅得像猴屁股,支支吾吾的說:「我、我想、我想……追……」

  「啥?」

  追啥?

  大男孩咕咚咽了口口水,耳尖都紅了,憋了很久,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我想去衛生間。」

  原來是內急,我尷尬捂腦門,伸手指了指右邊:「那裡面就是了。」

  這小男生怎麼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

  小強得到了答案,目光躲閃著飛奔地往衛生間去了。

  聽見衛生間的門關上,大黑才一道光從我旁邊的沙發上飛了出去,落地化成了人形,臉色鐵青地沖我咆哮:「你為什麼要攔我!我要去撕了那小畜生的嘴!絕育,絕他大爺的育!」

  我托腮指了指衛生間裡的燈影:「噓……他沒走呢,小心他聽見。」

  大黑抱著胸哼了一聲,氣得跺腳。

  兩分鐘後,玄曄突然也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大黑見到了他,嚇得身子一抖,又變回了狐狸。

  我捧臉輕輕問他:「你怎麼下來了?」

  他的臉色不太好,眸色涼涼的。

  坐到我身邊來,趁我一個不注意,拉起我的胳膊欺身一壓,把我撲倒在了柔軟的沙發上,一口吻住了我的唇。

  我被他突然吻住,腦子裡很懵,好奇地眨眨眼睛。

  睡在鬆軟的大沙發上,貼著他浸著寒氣的身體,我很快就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伸手想要推他,卻被他反手控制住了兩條胳膊。張唇想問問他要幹嘛,他卻趁機將舌送入了我的口中,挑逗之間,相融以沫。

  我更加確定,這傢伙是又吃醋了。

  每次一見到小強靠近我,他都一副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了的模樣。

  「唔。」我想皺眉提醒他家中還有外人呢,他把我這麼壓著,讓我看起來很不雅觀……

  可他根本不打算給我解釋的機會,我越是想反抗,他越是攻勢猛烈。

  就這樣糾纏了一兩分鐘,衛生間的門被拉開了。

  然後就是小強哐當一聲砸了東西,驚訝地沉沉叫了聲:「學姐……」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就說這樣很不雅觀吧!

  玄曄聽見聲了,才終於把我放開,端坐了起來。

  可下一秒,他又抓著我的胳膊將我往懷中一扯,霸道地摟住。

  這又是在唱哪一出?

  「你、又是誰!」小強驚恐地問。

  玄曄摟著我的肩膀,面不改色地掃了他一眼,冷冷的宣示主權:「她男人。」

  我猛吸一口氣,有點接不上戲。

  小強愣了兩秒,然後又慌慌張張地撿起摔在地上的那隻四四方方小盒子,手忙腳亂地揣兜里,面紅耳赤的低著頭心虛支吾:「原、原來是、姐夫啊……學姐你有男朋友了啊……」

  這話問得,十分沒底氣。

  我張嘴剛要回答,龍王爺大人就冷漠地糾正道:「不是男朋友,是丈夫。」

  「丈夫?!」

  小強口袋裡的盒子又掉出來,哐當摔了一下。

  我詫異地看向那隻被摔了兩回的精緻包裝盒,這盒子……多少有點自己的思想。

  小強措手不及地尷尬蹲下撿,低著頭,耳朵紅得都快滴出血來了。

  「學姐、你竟然都結婚了,我、還不知道……我以為學姐和謝、謝學長分手以後,就一直單身著呢。」

  謝學長……

  這傢伙什麼時候把我的事情打探得這麼清楚了?

  怪不得玄曄會心裡不舒服。

  我主動圈住玄曄的腰,把頭貼在他胸膛上,光明磊落地介紹道:「嗯,是啊,我結婚了。上上個月剛結的。」

  小強愈發拘束地僵著臉笑笑:「這、這麼快……」

  我點頭:「閃婚。遇見了覺得合適,就在一起了。酒席還沒辦,所以也沒告訴其他人。我結婚這件事,暫時只有宋姍姍知道。等以後日子挑好了,請你來喝喜酒。」

  「那、學姐和姐夫、應該有個,很難忘懷的初見吧,學姐一定很喜歡姐夫……所以才會和姐夫閃婚。現在的女孩子、好像對談戀愛結婚這個話題,都很敏感……猶豫不決的。」

  我也想猶豫不決啊,但是他不給我這個機會啊!

  「是有個很難忘的初見……下輩子都忘不掉。也的確是很喜歡他,重點是,他對我很好,願意為了我,連命都不要。明明是從未見過,可卻總有種,相識已久的感覺。或許,是前世有緣,所以今生,來續上這段緣分了。」

  我說完,還毫不避諱地昂頭往他下頜親了口。

  他一怔,痴痴地,抬指撫摸我親過的地方。

  張小學弟低著頭,六神無主地沉默了幾分鐘,然後找藉口落荒而逃:「學、學姐,時間不早了,我、我先回去了,我得回去,照顧我姐。」

  我牽著玄曄的手站起來,熱情地詢問他:「好,那我們送送你吧。」

  「不用不用不用。」小學弟慌忙擺手,逃命似的轉身就跑:「學姐姐夫百年好合啊,我先走了,不用送,我自己能走……」

  一溜煙的就鑽進了停在門口的私家車內,沒過多久,車子就啟動,迅速離開我家的大門。

  我站在悶熱的大廳里,歪頭靠在了玄曄的肩上:「剛才,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他低吟:「什麼?」

  我道:「你不是個不分場合就鬧騰的人。他只是我同校的學弟,我們也是剛認識,你怕什麼?」

  他靜了一陣,道:「不想總站在你身後,做那個見不得光的鬼了。本君想讓所有認識你的人都知道,你名花有主了。」

  「你方便現身嗎?」

  「偶爾現幾次,也無妨。」

  我挎住他的胳膊,淺笑著道:「還是小心點吧,萬一遇見了個道行高深的道長,把你收了可怎麼辦。」

  他緊緊攥住我的手,陪我打趣:「那你就喪偶自由了。」

  「不會,」我很認真地告訴他:「你死了,我給你陪葬吧。」

  「就這麼想和本君生死同穴?」

  「你身邊現在只有我,我現在身邊,也只有你了嘛。咱們死後,就該睡一塊。」

  「小染,本君和你,都不會死。」

  「找個時間,咱倆結婚吧。」

  「……認真的?」

  我很堅定地點頭:「最近年輕人比較流行穿鳳冠霞帔結婚,你得努力點,幫我攢錢買婚服了。鳳冠霞帔可比婚紗還貴。」

  「好。」他眸中蘊滿深情地吻了下我額頭,「委屈你了,小染。」

  ——

  次日清晨,我聯繫上了婆婆住的那家療養院的院長,將一年的住院費用都轉給了院長。

  轉完錢,我坐在門口的石階上惆悵嘆氣。

  姍姍也跟著我坐下來,學著我的模樣托腮嘆氣。

  「交完錢了?交了多少?是不是身上又沒錢了?好不容易賺到手的九十萬,就這樣一秒鐘全沒了。你真是你婆婆家的財神爺!」

  我晃了晃腦袋,「有錢,還剩下二十萬呢。」

  姍姍偏頭看我:「嗯?奇蹟啊!你腦袋開竅了?竟然頭一次破天荒地給自己留下這麼多錢!」

  我盯著陰沉的天,鬱悶道:「沒花完唄。」

  「沒花完你嘆什麼氣?對了,你先告訴我,你交了幾個月的費用?」

  我懨懨捧著臉:「十二個月,一年。」

  「啥?!」宋姍姍驚得從地上站起來,掰開手指頭算了算,「十二個月,七十萬的費用,這樣算下來一個月不過五六萬的住院費,可之前他們和你說的是多少?是二十萬!翻了三四倍!

  我就說這小縣城的療養費不可能短短兩年漲了六次價,幾乎隔兩個月漲一次價。敢情是這住院費用從頭到尾都沒漲過啊!你婆婆也就剛住進去的那會子和你說了實話。

  但,那會子她也就只要了兩個月的六萬塊,後來就變成了十萬,十五萬,二十萬,中間還夾雜著各種新儀器檢測費,護工費,以及夏天還要單獨出的空調費加餐費,頭幾個月還是二十萬打底,剩下各項費用視心情而定呢!

  原來都是騙你的!一個月才五萬八千三的住院費,她是怎麼開得了那個二十萬的口的!

  原來她要的療養費,還要根據你的收入高低來預判啊!她這麼一要,白月月那邊這麼一拿,她們倒是掐的挺准,每個月就大致給你留個一兩萬生活費傍身,讓你一點點攢錢的機會都沒有!

  染染,這回你可看清楚了,她們就是故意的你知道麼!怕你身上還有錢,怕你給自己留後路!」

  我扶住腦袋頹廢道:「也許,沒有你想像的這麼過分……越要越多,可能是以為我賺的多,以為我之前是在騙她們,和她們哭窮,真的能一個月賺好幾百萬。

  我要是月收入真有那麼高,她們多要個十幾萬,對我來說,的確不算什麼。」

  「可你之前明明都和她們說過實話,你一個月,的確就只能賺個二三十萬,三四十萬!她們以為凶宅試睡員是搶銀行的嗎?這麼容易就能賺好幾百萬!是她們從頭到尾都沒信過你!你哪個月沒有多打錢回家?她們還要虛報假帳!」

  虛報療養費這件事,我乍一知道,也挺心裡不是滋味的。

  我不明白婆婆這樣做的目的何在。

  思來想去,也就只有姍姍說的那個可能:是在給月月攢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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