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差一點
2024-05-15 01:55:06
作者: 筆生花花
去哪裡?不要啊。
她拼命掙扎,無奈力氣太小,架不住兩邊人高馬大的士兵。
蘇止渝拼命地掙扎,眼看著越走越遠。
突然,身後一個聲音,有些顫抖,「慢著。」
這一聲仿佛天籟之音,將蘇止渝從絕望中拉回來。
兩名士兵停住腳步,架著她轉身。
眼前,一個熟悉的身影由遠及近,在她淚眼婆娑的視線里,一點一點變得清晰起來。
她已經放棄了掙扎,只是一個勁兒地哭。
「放開她。」一聲令下,兩名士兵鬆手。
蘇止渝虛脫無力向下墜落的身子被一隻大手一把攬住,打橫抱起。
周圍的士兵立刻將身子轉了過去,非禮勿視。
那人摘掉了頭盔,露出一張熟悉的臉,鳳眸上揚,眼中含淚,只是消瘦了許多。
他拿掉了她口中的布,她委屈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淚鼻涕一大把。
「你怎麼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他聲音顫抖,透著劫後餘生的驚喜。
「我……我想給王爺一個驚喜。」蘇止渝哽咽著,「誰知……弄成這樣。」
「傻瓜。」魏景山破涕為笑,「對不起,我嚇著你了。」
他心疼了將她往懷裡帶了帶。
摟著他的脖子,蘇止渝哭得更加肆無忌憚,「差一點,就差一點點。王爺是怎麼認出我的。」
「你這麼矮,怎麼可能是刺客呢?」魏景山寵溺地看著她,柔聲回答。
「啊……」她嚎得更響了。
清亮的聲音響徹雲霄。
回到大帳。
他便開始忙活。
「王爺,我有事情要對王爺說。」蘇止渝被按在床上,不許起身。
「什麼事都稍等片刻。」魏景山換了一身便服,「你千里迢迢來,肯定沒吃好,本王親自為你做兩個菜,你先吃飽肚子再說。」
「王爺……」
她還沒來得及張嘴,他已經出去了。
大約兩炷香的功夫,他端了餐盤進來。
「起來,我陪你一起吃點。」魏景山將餐盤放在桌上,又將桌子搬到她的床邊,「就在這裡躺著吃,不用下地。」
「王爺,這裡是軍營,這樣太放肆了。」蘇止渝不好意思。
「你在本王這裡,永遠可以放肆。」魏景山笑笑,給她斟滿了一杯酒,「這杯,本王向你道歉,但是你只能喝一小口。」
蘇止渝點頭如搗蒜,幹了。
魏景山:「……」
「王爺,我有東西給王爺。」蘇止渝從懷裡掏出那兩枚玉佩,交到魏景山的手上。
他神情一滯,眼神中蕩漾一絲波瀾。
「這……」魏景山難以置信。
「惠妃娘娘還活著,我已經見過娘娘了,一切安好,就等王爺凱旋了。」蘇止渝抹了一把眼淚,「這是娘娘讓我交給王爺的。」
「母妃……還活著?」魏景山瞪大了雙眼,「她沒有死?」
「對,活著,活得好好的,沒有死。」
蘇止渝看著他顫抖著將兩枚玉佩緊緊地攥在手裡,頭深埋在臂彎中。
片刻後,他抬起頭來,看著她,「告訴我,我離開的這些日子,你都做了什麼?可有受什麼委屈?」
「沒有,好著呢。」蘇止渝一臉燦爛的笑容,「宮裡的事情都解決了,王爺不用擔心,閆清路已經伏法了,陛下也厚葬了他。還有許多事情,等王爺回去,陛下會親口告訴您的。」
魏景山點點頭,臉上泛著紅光,帶著喜色。
蘇止渝一咧嘴,又幹了一杯。
吃完晚飯,魏景山打來了熱水。
「你一路勞頓,洗個熱水澡。」魏景山看了她一眼,「我讓人進城買了一身女裝,你穿上會舒服些。」
「哦。」蘇止渝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這間簡陋的大帳,有些猶豫。
「放心吧。」我在門口守著。
說完,他抬腳出去。
泡在熱水裡,蘇止渝的一顆心總算放鬆下來。溫溫熱熱的水面還飄著幾朵紅色的花瓣,散發出一陣陣的香氣。
片刻後,蘇止渝出浴。
「王爺,我睡哪裡?」
魏景山抱著一床嶄新的被子進來,看了一眼她芙蓉粉頰和濕漉漉的秀髮,躲閃了一下眼神。
「這裡環境簡陋,最近還經常有奸細刺客混入。」魏景山將被子鋪在床上,「你就睡我這裡。我睡地上,守著你,我安心。」
看了一眼那張雙人大床,蘇止渝搖搖晃晃,「王爺,也睡床上吧。」
魏景山一滯,緊接著被一隻小手帶著坐到了床沿上,蘇止渝一身薄紗一屁股坐在他懷裡。
「王爺說過非我不娶,對不對。」她嬌軟的雙臂攬過他的脖子,身子往他懷裡貼了貼。
一陣溫熱柔軟襲來,香氣帶著她身上的酒氣瀰漫了整間帳篷。
魏景山僵硬地坐著,一雙手不知道放哪兒,只能撐住床面,艱難地點點頭,「對,本王說到做到。」
「那……」蘇止渝滿目含羞,雙眼迷離,「王爺今日陪我睡。」
說著,她拿起魏景山的一隻手臂,攬過自己柔軟的腰肢。
盈盈可握的楊柳細腰,輕輕的話語落在魏景山的耳朵里,溫柔的氣息噴薄而出,騷弄得他耳根發癢,全身躁動。
「好不好嘛?」蘇止渝撒嬌,還不忘扭了扭嬌軀。
「嗯,嗯,好。」魏景山把心一橫,抱起她放到床上,「你先休息,本王……去沐浴。」
為了掩飾尷尬,魏景山逃也似的出了大帳。
站在帳外,溫熱的夏風吹來,越發讓人覺得燥熱。
「王爺發燒了嗎?臉這麼紅?」一旁的侍衛疑惑地問。
「嗯?有麼?」魏景山不自然地摸摸自己的臉,好燙。
「沒事,就是太熱。」魏景山趕緊去洗了個冷水澡。
沐浴回來,走到大帳外,魏景山頓了頓,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一腳邁入。
帳內,燭火盈盈,香氣還在。
只是那人,已然睡得四仰八叉。
被子踢得老遠,一個人占了整個大床,嘴巴里還咕嚕著,「別跑,小賊……」
不知為何,看到這一幕,魏景山心裡竟然有一絲絲失落,又有一絲絲慶幸。
這個死丫頭,剛才不知從哪裡學來的那些個把戲,差點……
這輩子都不能讓她碰酒。
看著她這副模樣,魏景山自嘲地笑著,搖了搖頭,輕輕彈了一下她小小的耳垂,抱著被子打起了地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