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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血雨腥風

2024-05-15 01:53:40 作者: 筆生花花

  伴隨著衝鋒陷陣的吶喊聲,山匪一個個在眼前倒下。

  刀劍交擊,喊殺聲起,血肉橫飛,殘屍滿地。

  一陣震耳欲聾的馬蹄聲由遠及近,逼近皇城,踏得大地都在輕輕地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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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雨般的箭矢飛來,刺入一個個身體,飛濺的血污在空中拋灑,土匪的頭顱滾落在地。

  局勢很快便在掌控之中,魏景山的心中更加有了底氣。

  定贏軍的將士們在黎明里嘶吼,一雙雙殺得血紅的眼睛閃動著仇恨的光芒。

  空氣中飄散著越來越濃重的血腥氣,天空硝煙瀰漫,大地上橫屍遍野,血流成河。

  順京的天空亮了起來。

  然而,皇城外是拼殺奪命的急風驟雨;皇城內卻是另一番狂風暴雨。

  大殿中,通亮的燈火下,魏崇顯面色陰沉,下面跪了一片身穿朝服的人。

  睨著下面的眾人,魏崇顯幽幽開口,「諸位都是南錦的棟樑,朕之肱骨,如今國家危在旦夕,各位可有良策應對?還是打算你我君臣一起束手就擒,將自己的頭顱和南錦的江山拱手相讓?」

  「臣等罪該萬死。」

  大家跪了大半夜,個個腿酸腳麻,筋疲力盡,卻沒有一個站出來的。

  「誰願領兵出去剿匪啊?」魏崇顯陰著臉看著地上趴著的一片,「難道要朕親自領兵剿匪?」

  「陛下,使不得啊。小小匪患何需陛下親自動手?」

  「陛下,龍體為上,千萬不可啊。」

  ……

  眾人勸解。

  大半夜過去了,天都亮了,就這樣,車軲轆話一筐一筐地,魏崇顯無聲地嘆了口氣。

  「陛下,柳大人到了,正在殿外跪著。」小太監來稟報。

  「還不進來?等他一晚上了,難道讓朕親自出去迎接不成?」魏崇顯心煩意亂。

  小小太監攙著顫顫巍巍的柳兆上殿。

  魏崇顯看著這位一向身體健朗的老宰相,如今成了這副模樣,雙眼微微眯起。

  「宰相大人,讓朕好等啊。」

  「陛下,老臣有罪。」柳兆慌忙顫顫巍巍下跪,「老臣家中新喪,白髮人送黑髮人,故而來遲,請陛下降罪。」

  柳兆表情悲痛泣不成聲,跪在地上,身體不住地哆嗦著。

  這幅樣子,若是再加苛責,會顯得太過不近人情,但是魏崇顯卻仍舊惱怒,皺了皺眉,眼神看向眾臣,一一掃過,即刻便有人明白陛下的意思,站了出來。

  「宰相大人,如今順京匪患猖獗,下官不明,三月前陛下便派令公子奉將軍柳同耀前去剿匪,為何到如今反倒越剿越多,甚至已經危及到陛下的安危了。」

  「對啊,宰相大人可知其中情況,也好給陛下和眾人一個解釋。」

  矛頭指向柳兆,有的人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那些依仗著柳兆飛黃騰達的人卻更加的緊張。

  拭了拭眼角的淚水,柳兆正色道,「眾位同僚是在質問本相嗎?就是因為他是我的兒子,我便應該對其做的任何事情了如指掌嗎?剿匪是陛下授命犬子,難道老臣也要橫插一腳,一一過問陛下的聖命嗎?」

  柳兆直了直脊背,「諸位,雖為父子,但是同朝為官便各有各的職責,便都是陛下的臣子,理應以皇命為天。現在你們如此反問老臣,倒是教老臣疑惑,諸位這究竟是真的想知道事情原委,還是借題發揮誣陷老臣。」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避重就輕,巧舌如簧,將事情推得一乾二淨還能倒打一耙。

  然而,僅僅是倒打一耙還不夠,柳兆此時似乎比方才有力氣了許多。

  神情嚴肅,老宰相拱手道,「陛下,犬子剿匪三個月,每每家書中總會提及一兩句關於剿匪的事宜,犬子謹守職責,事事均呈報雍王殿下,具體情況老臣實在不知,如果陛下想問,不妨請陛下問問雍王殿下吧,此事皆是殿下做主統籌。」

  大殿之上無人再敢接話,魏崇顯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頗為尷尬。

  「那魏連城犯了大錯,朕已經褫奪了他的封號貶為庶人,此生也不會再入宮中。」魏崇顯的聲音悲涼又落寞,「宰相大人,這叫朕如何是好?」

  柳兆不語,沉默地低著頭站在那裡,大殿裡又一次陷入僵局。

  「柳大人既然一直都有奉將軍的家書,那想必應該知道此時奉將軍身在何處吧。」

  「老臣不知。」柳兆都沒有抬眼皮看那人一眼。

  「你……」那人憤然,「大人此種態度是何意,如今順京危在旦夕,而負責剿匪之人卻不見蹤影,即便不提什麼父子,作為南錦的宰相,大人真的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你這是何意?」有人站出來反對,「宰相就該知道萬事嗎?」

  「現在是在這裡想辦法以解困局,怎麼能如此胡攪蠻纏。」

  」究竟是誰胡攪蠻纏。」柳兆陣營的人寸步不讓,「不去想想如何擊敗匪患,反倒在這裡含沙射影對柳大人落井下石。

  魏崇顯靜靜地看著下面的兩方勢力爭執。

  「臣有一事想請問宰相大人。」有一人出列,「據可靠消息稱,奉將軍柳同耀其實早已回京,目前就住在宰相府上,敢問大人,可有此事?」

  這可是無詔而還,是要掉腦袋的事情。

  眾人看著柳兆,看看他會如何作答。

  說到此事,只見柳兆一掀衣襟,鄭重跪地行大禮,「陛下,老臣請罪。」

  皺了皺眉毛,魏崇顯道,「宰相大人何罪之有?」

  「犬子同耀無詔回京,皆是因為小女過世太過突然,同耀與湄兒的感情篤深,聽聞妹妹出事他便無法自己,日夜兼程趕回家中。」

  柳兆看著坐在高位的人,「我柳家為南錦鞠躬盡瘁,但是不管犬子曾經立下多少功勞,如今便是有罪且在劫難逃,請陛下降罪,臣甘願受罰。」

  這話說得魏崇顯進退兩難,如果降罪便是不通人情,妹妹突然去世哥哥悲痛至極回家奔喪並無過錯,至於無詔,此事也屬特殊情況。

  如果不降罪,那,往後便不好管束其他人。

  看出了陛下的為難,下面的臣子們再次爭論起來。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一個區區奉將軍,怎麼就要網開一面。」

  「你家難道沒有過突發緊急情況,如果無法容忍一個對親人對家國有感情的人,那南錦的未來在哪裡?」

  「休要胡言亂語。」

  ……

  爭論無休止,柳兆再次上前,跪地,「陛下,老臣多年前拿著投名狀跟隨陛下,陛下可還記得?那時陛下同老臣說過一句話,陛下說,無論何時,朕都會相信你。」

  魏崇顯一滯,這是殺手鐧。

  「陛下,老臣如今失去女兒,悲痛難以自己,還請陛下體諒老臣的心情,至於同耀的錯,如果證據確鑿,老臣絕不偏袒。」

  言辭懇切,讓人無法拒絕。

  魏崇顯心裡默默嘆氣,這種局面,恐怕,也只能小懲大戒而已。

  然而就在這時,一士兵匆忙跑上殿內,將手中的一封密信呈報給魏崇顯。

  魏崇顯拆開密信,頓時勃然大怒。

  將密信扔給了跪在下面的宰相大人,魏崇顯道,「柳同耀協同山匪,貪污腐敗,內外勾結。」

  眾人駭然,柳兆皺了皺眉毛。

  「來人,即刻去宰相府,將柳同耀押入大理寺監牢候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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